153清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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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153清河
家裏有了油桶,當天就用上了,但小王同學愣是兩天沒讓唐植桐近身,被上次整怕了。唐植桐也沒辦法,當然是由著她。
推廣工作隻是進入了收尾階段,還沒有結束,唐植桐繼續去宣傳科上班。
前陣子大家都是在城區支局轉悠,並沒有人主動去周邊縣城。
今兒的任務有些特殊,蘇處安排宣傳科、唐植桐去周邊縣城巡視推廣情況,具體哪個縣,還是公社,由個人抽簽決定。
不知該說唐植桐手氣好,還是差,他抽到了清河。
四九城有兩個清河,一個在圓明園的東北邊,這裏有不少工廠,像紡織廠、毛紡廠、製呢廠等企業,努努力當天能打開回。
還有一個叫清河農場,是四九城的一塊飛地,在四九城東南方的津市內,直線距離大概有一百五十公裏。
說運氣好是因為有火車直達農場,那一站叫茶澱,從前門坐車即可,甚至可以蹭押運處的郵車,說運氣差不是因為遠,而是因為清河農場是全國最大的一個勞改農場。
農場裏關押著非常多的罪犯,包括但不限於各類罪犯及中統人員,部分罪行不嚴重但需要改造的人,還有些刑滿留廠上班的人員。
基於以上情況,隻要有人一說自己是清河的,哪怕身家清白會被看低好幾個檔次。所以,北邊那個清河人外出,根本沒幾個敢自稱自己是清河的,都說自己是海澱的。
清河農場的治安情況並不好,去年的時候,這裏成立了全國第一個勞改農場公安分局,注意,是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專門為勞改農場地方成立了一個分局!可以細嗦這裏治安是多差。
唐植桐出了市局,給小王同學掛了個電話,清河農場有點遠,這一去,回來得明天了。這輩子第一次出差,沒想到去這麽個地方,晦氣的很。
“喂?小王嗎?我老唐啊。”電話接通後,唐植桐一副玩笑、輕鬆的語氣。
“老唐你好。有事嗎?”小王同學順著唐植桐的稱呼,回問道。
“我臨時要出趟差,估計明天或後天才能回來。跟你說一聲。”唐植桐跟王靜文把正事說了。
“去哪?”王靜文不是很放心,問道。
“去廊坊。”唐植桐撒了謊,不願說去清河,否則小王同學該擔心了。
“行,早去早回吧。”一聽是廊坊,小王同學果然放心不少,叮囑道。
“好嘞,放心吧。”唐植桐跟王靜文打個招呼,出門去了押運科。
為了自己安全負責,唐植桐打算去押運科帶上槍,然後蹭郵車去清河農場,省下來回的路費。
來到押運科,唐植桐把事情跟方圓一說,方圓沒二話,不僅讓唐植桐帶上56半,甚至打開抽屜把自己的大黑星塞給了唐植桐。
“都拿著吧,那地方不太平,省的有人不開眼。”方圓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。
“這不合適吧?我的證上可沒這個。”唐植桐眼熱,但知道好歹。
“我在家用不上,你小子別給我弄丟了就行。”方圓找出槍套,一並塞給唐植桐。
“謝謝圓哥,保證囫圇著帶回來!”唐植桐將槍套套身上,把大黑星塞進去,有了點幹部味。
領了彈藥,唐植桐又從食堂買了些饅頭,鬼知道那邊什麽夥食,能買先買,空間裏的等買不到後再拿出來吃。
清河農場在京城山海關鐵路線上,負責這條線路押運的是伍豐年和另一位大叔。
三人在郵車上用了午餐,下午才到茶澱。
唐植桐拿著介紹信找到清河支局,說是支局,其實門臉不如呼家樓支局大,而且人員也少,隻有三個人。
“唐老師?”一青年看到唐植桐走進營業廳,試探了問了一句。
“我是唐植桐。”唐植桐看著他有些眼熟,但想不起來是誰,遂自我介紹道。
“還真是您啊?我是程海,上次在市局有幸聽過您的課。”青年男子走過來熱情的跟唐植桐打招呼。
“就講過那兩節,讓您給趕上了。”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。人生地不熟,唐植桐也不拿大,和氣的跟程海打招呼。
“半字即可為師,何況我聽您了兩節課?今天是來清河指導工作?”程海主場,是個會來事的,場麵話講的很到位。
“上麵讓我來看看推廣效果。”唐植桐早已將56半和彈藥扔空間,隻身背著個大黑星。
“成,我帶您轉轉,清河農場不小,但人員住的還算集中,一會就能轉完。”程海也不囉嗦,趁還沒天黑,提出帶唐植桐走走。
“好,麻煩程老哥了。”唐植桐自是答應下來,早幹完早回去交差。
“什麽麻煩不麻煩的,整天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,感覺整個人都快廢了。您來和我說說話,我還挺開心的。”程海是個健談的,言語之間能看出他對這個地方的厭惡。
“那咱就聊聊推廣吧,我多聽聽,也好回去寫報告。”唐植桐三句話不離此行目的,他也想早點回去。
“成。清河這地方吧,比較特殊,推廣沒那麽複雜,隻要抓好農場,就成功了七成。”清河農場的居住區並不大,程海甚至沒有騎車,就這麽信馬由韁的走著,邊走邊聊,言語之間充斥著自己推廣得力的自傲。
“那程老哥應該是做得很好了。部裏點名市裏做試點,市裏很重視,我這次就是帶著眼睛和耳朵來的,具體什麽情況都會如實跟市裏匯報。”唐植桐想聽幹貨,但也不好直說,隻能委婉的提醒。
“肯定不能讓您白來一趟。咱先去居民區,您可以隨便問、隨便打聽。”程海雖然嘴上這麽說,但到了居民區,依舊多是他在問,問有沒有記住郵編等等。
唐植桐在一旁聽著,暗暗點頭,程海是下過功夫的,居民對郵編不排斥,基本都知道,也知道從哪去查郵編,比其他支局要強上不少。
在去勞改區的路上,唐植桐看到有穿白製服公安用擔架抬著一個少年從卡車上下來,少年在擔架上哭得撕心裂肺,奈何被綁在擔架上,限製了活動能力。
“這是怎麽個情況?”唐植桐看的一愣一愣的,這陣仗自己還是頭一回見。
“走,咱去打聽打聽。”程海是個好熱鬧的,興奮的說道。
這裏不愧是程海的主場,看樣子他跟公安同誌認識,遞了顆煙,就套出了前因後果。
“嗐,被抓了唄。這小子您別看年紀不大,惡行可不小。前陣子翻進紡織廠,不僅偷了幾百塊錢,還偷了好幾百斤糧票。那邊支局全員出動,第二天就破案了。這小子的寡母知道後親自動手把兒子的腿給打折了,想賣個可憐,給孩子討個從寬處理。”公安同誌點上煙,繪聲繪色的跟程海、唐植桐介紹。
“私刑能爭取從寬?”唐植桐好奇的問道。
“怎麽可能?這小子這輩子算是廢了,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,這條腿也夠嗆能續上。幹點啥不好,非得做賊,該!”公安同誌嫉惡如仇,並不與犯罪分子共情。
這一點,唐植桐是讚同的,壞坯是骨子裏與生俱來的,並不會年齡增長而轉變,隻會隱藏的更深,禍害更多人!針對這種人,就不該用“他還是個孩子”來開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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