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劉鶯中毒真相,毛瀟瀟上門拜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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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主府。
深夜,安芊恢複了點精神,坐起身跟白陽閑聊起來。
“姐姐,好點了?”白陽關心地問道。
“好多了,我就是太累了而已。”
“唉,伯母她······到底······”從慈水樓回來的時候白陽就在想,劉鶯到底得了什麽病導致變成現在的樣子,當時在現場白陽總不能當著劉傲的麵直接詢問,多少有失禮數。
“你想知道我娘到底得的什麽病對嗎?”
白陽想說的一切都在眼神裏,但是安芊說不說是她自己的自由。
“其實我娘她不是得病,而是中毒了。”安芊神色複雜。
“中毒?什麽毒周前輩都解不掉?”白陽滿臉疑惑。
“不是解不掉,是因為中毒的是我母親,所以才解不掉。”安芊無奈地歎息道。
“伯母她有什麽特殊之處嗎?”
“沒有什麽特殊之處,隻因為她是凡人,中的毒卻是靈毒。”
“靈毒······”白陽思量片刻,突然回憶起自己當年在柳豐年的藏書中看到過有關於“靈毒”的記載。
其中內容大致為:“靈毒”,顧名思義是靈炁所化之毒,因此“靈毒”也具有五行屬相之分,不同屬相的毒具有不一樣的表現,也會優先攻擊中毒者不一樣的部位,比方說火毒主攻心、水毒主攻腎等等。
另一方麵,如若中毒者是修仙者,哪怕是剛剛邁入一重境的新人,隻要靈毒的等級不高或者濃度不大,及時處理都還有得救。
但是凡人不一樣,凡人中了靈毒,無論等級濃度,隻能忍受靈毒之苦,一般凡人在中毒後不久就會身亡,十分可怕。
靈毒進入凡人身體後,會與凡人的五髒六腑直接掛鉤,如果要用修仙者的方式強行去解,最後毒的確可以解,但人命也沒有了,因此凡人中靈毒幾乎隻有死路一條。
但劉鶯是誰?城主的姐姐啊!劉傲會眼看著自己的姐姐去死?怎麽可能!周前輩一定是用了某種秘傳的方子,慢慢控製住了劉鶯體內的靈毒,使其破壞劉鶯內腑的速度減緩,可劉鶯還是隻能臥病在床。
“姐姐,到底是誰這麽狠毒給伯母下的毒?”安芊是白陽最親密的人之一,她的母親也就相當於白陽的家人,自己的家人受到傷害,白陽怎能不動氣?
“沒有人故意給她下毒,我娘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,其實是因為我······”安芊說著臉上充滿了愧疚。
“因為你?”白陽聽得一頭霧水。
“其實原本我娘的身體很好,她中毒那天······也就是生下我的那一天,我娘中的水毒,其實是我傳給她的,我狠毒嗎?白陽?”安芊嚴肅地盯著白陽。
“姐姐,狠毒可不是拿來形容你的啊,我錯了,嗯······還有啊,姐姐,就你把水毒傳給了你娘,你也是無意的呀,誰會刻意傷害自己最親近的人呢?血脈傳承這東西,也不是我們自己可以決定的啊。”白陽連忙改口安慰安芊。
“油嘴滑舌,男人都是一個樣子,我都發現啦!你剛剛聽到我會釋放水毒的時候,眼神都不對,明顯是害怕啦!怎麽,怕我毒死你啊?怕死就別娶我啊!”安芊嘟起嘴,腮幫子氣得鼓了起來。
“姐姐,你別生氣啊,就算是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殺我我都不怕,我怎麽可能會害怕水毒呢?再說了······你舍得毒死我嗎?”白陽故作掐媚地笑道。
“舍得啊,你這個愛耍貧嘴的小兔崽子,毒死你算了。”安芊故意一臉正經地說道。
“我······”白陽被安芊整得欲哭無淚。
“我現在心情不好,怎麽辦呢?”安芊一字一句地強調道。
“那我要為你做些什麽呢,我的大小姐。”白陽迎合安芊道。
“你過來一點。”安芊向白陽招招手,讓白陽湊近一點。
“啊?”
“過來!”安芊又強調了一遍。
“哦。”白陽規規矩矩地湊近安芊。
“再近一點。”安芊拉著白陽的手腕就往自己身上拽,白陽剛想說話,安芊就用朱唇堵上了白陽的嘴。
一吻過後,白陽故意一臉“意猶未盡”的樣子,賤兮兮地調侃道:“該不會有毒吧?”
安芊一聽這話當場暴起,連環的空心掌拍在白陽身上。
“找死啊你?小兔崽子,信不信我打死你?我要是想毒死你,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。”安芊假怒道。
“哎呀,姐姐,我跟你開個玩笑嘛,我當然知道你最疼我啦。”
“我疼你還用你說嗎?反倒是你,是不是也應該證明一下你是愛我的呀?”安芊故意擺起架子。
“姐姐你想讓我怎麽證明呢?”
“嗯······你想怎麽證明就怎麽證明咯。”安芊故意將目光看向別處,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。
白陽“邪魅”一笑,當即反客為主,反抓住安芊的手腕,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還真讓安芊有點意外。
“姐姐,你說的,我想怎麽證明就怎麽證明,那我可能有點霸道哦。”白陽將額頭緊貼著安芊的額頭,輕聲說道。
安芊莞爾一笑,接著俏皮地挑了挑眉頭,似乎在告訴白陽,“有膽子就來啊。”
白陽毫無顧忌地放下了床簾,隨後二人在床上幹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。
······
次日清晨。
安芊早一步醒了過來,歪頭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白陽,發現他還在昏睡中,便一時來了興致,側過身子,一手撐著腦袋俯視白陽,另一隻手輕輕地戳了戳白陽的臉頰,沒反應,又戳了戳,還是沒反應。
“睡這麽死,上輩子是隻豬吧?”安芊小聲嘀咕道,隨後安芊將嘴湊近白陽的耳朵,“醒醒······哇。”安芊剛開口,白陽就猛地睜開了眼,嚇了安芊一跳。
“怎麽啦,姐姐?”白陽晃了晃迷糊的腦袋,問道。
“怎麽啦?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麽事情呀?”安芊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。
“哦······我記不清了呀,要不······我們一起回憶一下?”白陽笑著,接著猛地將安芊摟進懷裏。
“小色鬼,你放開我啦,天都亮了要出門啦。”安芊嗔怪道。
“逗你玩呐。”白陽嘿嘿一笑,放開了手。
“哼,昨晚發生的事兒不能讓別人知道,明白嗎?”安芊囑咐道。
“懂啦懂啦,換衣服吧。”白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,連連點頭。
······
兩人更完衣一同邁出小院,沒走兩步路就看見前邊李玖年急匆匆地到處尋找著什麽,白陽當即叫住他。
“哥,你在幹嘛呢。”
李玖年的目光轉向白陽這邊,連忙跑來。
“白陽,好家夥,我正找你呢,沒想到你跟安姑娘在一塊呢。”李玖年氣喘籲籲地說道。
“哥,到底怎麽了?有什麽急事嗎?”
“有······但也不完全算急事。”李玖年支支吾吾地說道,“就是有一姑娘來找你來了,一大早的來了就說要見你,我說你不在,她就賴著不走了,硬是······要等你回來,我這不就溜出來找你來了嗎。”
“有一姑娘······這一大早的就是為了見我一麵?”白陽扭頭看了一眼安芊,發現安芊的眼神不太對勁,就像是要殺了白陽一樣,“哎,哥,這話你說了可得負責任啊,要說清楚,別大喘氣啊,那姑娘到底是誰你知道嗎?”白陽言語中透著一百分的求生欲。
“好像是······你在演武大會上打敗的那個女孩——毛瀟瀟。”
“毛瀟瀟?那就不用見麵了,她來找我除了報複還能幹嘛?”白陽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“不是,白陽,那你不去見她,她不就賴著不走了嗎?”李玖年疑問道。
“那就讓她賴著吧,城主府又不是她家,她等煩了自然就走了。”
“不是,白陽你不知道,她不光是賴著,還在院子裏大呼小叫就是嚷嚷著要見你,你要是不去見她,她還真不一定走。”李玖年努力地給白陽分析問題。
“這麽麻煩······”白陽跟安芊對了個眼色。
“好啦,還是去見見吧,我跟你們一起去。”安芊打斷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廢話分析,拉著白陽就往白陽的住處趕,李玖年緊隨其後。
······
三人才進院子就看到毛瀟瀟撐著腰站在院子中間,大喊著“我要見白陽!”“讓白陽出來見我!”之類的話。
毛瀟瀟喊著喊著發現門口多了三個人,中間的那一個正是白陽。
“好啦,別在這嚷嚷啦,這是城主府,又不是你家,如果你想鬧事請到別處去好嗎?”白陽不耐煩地說道。
毛瀟瀟馬上閉了嘴,隨後又嬉皮笑臉地走過來。
“哎,站住嗷,離我至少兩丈以外。”白陽伸出手掌示意毛瀟瀟停下。
毛瀟瀟見狀居然還真規矩地停了下來,隨後讓白陽甚至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是,毛瀟瀟居然朝著白陽跪下了。
“師傅!請受徒兒一拜!”毛瀟瀟毫不猶豫地給白陽磕了一個頭。
“啊?”白陽還處在蒙圈當中,“不是,你,你什麽意思?起,快起來!”白陽心想,這個毛瀟瀟到底在搞什麽鬼?
毛瀟瀟抬起頭,道出了原委。
“師傅······”
“不是,你先別叫我師傅,我也不是你師傅,你就叫我白陽,昂。”師傅這兩個字從毛瀟瀟嘴裏出來還真有些膈應。
“好吧,師,哦不,白陽,我是真心拜你為師的,求求你就收我做徒弟吧。”毛瀟瀟的眼裏充滿了誠懇。
“不——行。”白陽拖長並且強調了這兩個字。
“為什麽?”毛瀟瀟激動地站起來。
“那你為什又要拜我為師呢?”白陽反問道。
“因為······因為你厲害唄,我打不過你,雖然你在大會上羞辱我,但你說得確實有道理,再有,就連魏文昊都沒打贏你,所以想拜你為師。”毛瀟瀟說得扭扭捏捏地。
“就因為這個?我確實打敗了很多高手,但是我打不過的人也多了去了啊,你怎麽不去拜他們為師呢?”白陽謹慎地問道。
“可是在我認識的擅長使用橫刀的人裏麵,你是最強的一個,而且······”毛瀟瀟說著忽然臉紅。
“而且什麽?說啊。”白陽平靜地問道。
“而且,你也是長得最俊俏的一個,所以······”毛瀟瀟害羞地低下頭。
“那確實,哈哈。”白陽忍不住笑了出來,無意間與安芊對視了一眼,發現安芊眼裏的“殺意”更濃了,白陽連忙收起笑容,嚴肅地咳了兩聲,“咳咳,這個不是重點啊,我要告訴你,我不能隨意收徒,更不能隨意傳授我知道的功法,這是我跟我師父之間的約定,所以毛姑娘,你還是請回吧。”
白陽扭頭拉著安芊就要走,毛瀟瀟急忙追上前拉著白陽的褲腿跪下。
“你就收我為徒吧,我求求你了。”毛瀟瀟哀求道。
“你先撒手。”
“你先收我為徒。”
“你先撒手。”
“收我為徒。”
“撒手。”
“收我······”
“撒手!”白陽怒喝一聲。
毛瀟瀟沉默地緩緩收回了雙手。
“你這樣求我有什麽用呢?我說了我不能隨意收徒。”白陽語重心長地勸道。
“這怎麽能算隨意呢?我們毛家也是顯赫的世家之一啊。”
“這跟出身無關,我有我要遵守的規矩,你若想拜我為師,那也得遵守規矩。”白陽耐心地給毛瀟瀟解釋。
“所以你答應做我師傅了?”毛瀟瀟欣喜地問道。
“哎,別高興的太早,我可沒答應啊,先聽我說完規矩,你自己決定,還要不要再拜我為師。”白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。
“其一,你隻能拜我一個師傅,我不管你以前有沒有拜其他人為師,總之以後不能再拜其他人為師;
其二,我把武功教給你,你不可以扭頭傳給你家族裏任何人,也不得未經我允許隨意傳給其他家族的任何人;
其三,你不可以用我教你的功法在外麵惹是生非;
其四,尊師重道,德藝雙馨,對待我身邊的人也要跟對待我一樣尊敬;
四條規矩,你要立血誓為證,做得到嗎?”
毛瀟瀟目光閃躲,明顯是有隱情,的確,毛瀟瀟此次拜師不完全是自己的意思,更是她家族裏的意思,家族裏的長老希望毛瀟瀟在白陽這裏學成之後,偷師教給家族裏的弟子,可白陽一下立了四條規矩,直接推翻了家族長老的一切不軌想法。
“做得到。”毛瀟瀟一咬牙,答應了白陽的要求,同時偷偷切斷了和家族間的千裏傳音聯係。
“你真的做得到?”白陽追問道。
“做得到。”毛瀟瀟肯定地說道。
“好,不過收徒這件事,其實我說了不算。”白陽話鋒突轉。
“啊?”毛瀟瀟疑惑。
“這事兒啊,我說了不全算,主要得問你師娘同不同意,現在我的事情呢她做主。”白陽和安芊進行了眼神的交流。
“啊,我做什麽主?還有誰要做她師娘啦?”安芊掐了掐白陽的胳膊。
“原來這位就是師娘啊,果然是國色天香、傾國傾城大美人啊,師娘,我向你保證,我平時就找師傅練練武,絕對不影響你們二人世界甜蜜生活,師娘。”毛瀟瀟一口一個師娘地叫著,安芊聽得直起雞皮疙瘩。
“好了好了,別叫我師娘,我們兩個還沒有成親呢,你想當白陽的徒弟就當吧,我不反對。”
“謝謝師娘。”毛瀟瀟笑逐顏開,給安芊磕了個頭。
“好,既然你師娘都同意了,我也就沒話說了,你直接起誓吧。”白陽甩甩手就讓毛瀟瀟現場立誓。
“是,我毛瀟瀟在此立下血誓,不得違背師傅立下的四條準則,一不得另拜他人為師、二不得將所學功法傳授予他人、三不得用所學功法惹是生非、四不得不尊師重道,若有違任何一條,我毛瀟瀟必爆體而亡,不得好死。”毛瀟瀟咬破中指,憑空畫印,最後輕輕一點,血誓也算是成功立下了。
“師傅,師娘,請受徒兒一拜。”毛瀟瀟鄭重地對白陽與安芊磕了個頭。
“免禮,起來吧。”白陽背著手平淡地說道。
“是,師傅。”
“都拜我為師了,不給我敬一杯茶,是不是不合規矩啊?”白陽旁敲側擊。
“哦哦,師傅,師娘請上座!”毛瀟瀟恍然大悟。
沒一會兒,李玖年端來一杯剛沏好的上好茶水,遞給毛瀟瀟。
毛瀟瀟接過托盤,走兩步跪在白陽膝下,真誠地盯著白陽。
“徒兒毛瀟瀟,給師傅敬茶,請師傅用茶。”毛瀟瀟把托盤舉起高過頭頂並遞到白陽身前。
白陽伸出手,緩緩提起茶杯,用茶蓋掃一掃茶渣,意思性地抿了一小口。
“好,起來吧。”白陽敲了敲托盤,示意毛瀟瀟起來。
“謝師傅。”毛瀟瀟起身,“對了師傅,你什麽時候開始教我刀法呀?”
“你急什麽呀?我今天心情不太好,你先回去吧,明天早點來。”
毛瀟瀟剛想說什麽,忽然想到自己應該無條件地聽師傅的話,不然就違背誓言了,也就無奈作罷。
“是,師傅,徒兒告退。”毛瀟瀟轉頭快步離開了白陽的住處。
院子裏剩下,白陽、安芊、李玖年三人。
“白陽,不錯嘛,這就收獲了一個小徒弟了。”李玖年打趣道。
“好什麽呀,她本來不是真心拜我為師,我一早就猜到她身上是帶著任務來的,隻是我好奇,明明我提出的規矩破壞掉了她的任務,她為什麽還執意拜我為師。”白陽又喝了一口溫茶。
“你明知道她是帶著任務來的你還收她為徒?”李玖年疑惑。
“陪他們玩玩唄,他們這不就為了偷師嗎,結果把自己的家的閨女折進來了?”白陽掩麵忍笑。
“小白,時候差不多了,我該去我娘那了,要是有事兒找我,直接過去就行。”安芊俏皮一笑,告別白陽二人,也拒絕了白陽送她,“你忘啦?你今天就會收到門派收徒的邀請函,你怎麽能離開呢?”
“好吧,姐姐,路上小心。”
安芊走後,白陽和李玖年沉默了好一陣子。
······
“白陽。”李玖年先開了口。
“嗯?怎麽了哥?”
“你昨晚在安姑娘那過的夜啊?”李玖年問道。
“對啊,有什麽問題嗎?”白陽眨巴眨巴眼睛,一臉無辜。
“你們······該不會已經······”李玖年將兩手的大拇指湊一塊抖了兩下。
“哎呀,別調侃我了哥,這事不能到處瞎說的啊。”白陽無奈搖頭。
李玖年心領神會,欣慰地笑了笑,便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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