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入門試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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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州上空,巨大羅盤迅速掠過,不久之後,懸停在一座被雲霧環繞的巨大山峰之下。

    “我們到了,一會兒會降落在山門前。”龔禹卿轉身對眾弟子說道。

    “師兄,我們為什麽要降落在山門前,而不直接送我們上山呢?”有一位弟子問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啊,不差這點時間吧。”某些弟子附和道。

    “哦,你們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吧?我們道羲山入門第一課,也叫入門試煉——就是爬山,所有新弟子都是一樣的,我當年上山也有這個流程,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抱怨,專心去做,這並不是什麽難事。”龔禹卿笑道。

    一眾弟子大都不情願地躍下羅盤,集中在山門之下。

    “大家稍安勿躁,還請大家不要小看了這看似簡單的入門試煉,這是我好心的提醒,你們聽不聽無所謂,我會和掌門在山頂等著你們,到時候親自給你們泡茶。”龔禹卿說罷,留給眾人一個期待的眼神,便轉身躍上羅盤飛向主峰之巔。

    “切,充什麽過來人,不就是不想送我們上山嗎?”周清河這個大刺頭埋怨道。

    人群中的部分弟子也都發起了牢騷,不過牢騷歸牢騷,山還得爬,眾人紛紛上前邁入山門,身形也隨之隱沒在山門之後。

    穿過山門,眾人才發現剛才眼見的山門後的景色都是鏡像障眼法,隻有穿過山門才能看到真正的上山路。

    上山路就在眼前,可一時間卻無人敢率先出發,數百人在山腳下呆呆地站著,原因就是眾人發現上山的石階居然有八條!

    到底走哪一條成了眾人議論的話題,當然也存在一部分人仍在不停抱怨,極少部分人已經漸漸看出了門道,其中就包括了機關天才丁銘軒,還有上官未晴和白陽等人。

    “白陽,你看了這麽久了,知道走哪條了嗎?”李玖年問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師傅,您分析的怎麽樣啦?”毛瀟瀟隨後問道。

    “沒什麽好分析的呀。”白陽雲淡風輕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啊?”李玖年和毛瀟瀟異口同聲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白陽,你這話什麽意思?”李玖年輕聲問道。

    “你們湊近點。”白陽待兩人靠近,才道出了自己的看法,“其實這八條路的開頭都一樣,沒有變數,隻要發揮得當都能到山頂,他們故意這麽設置,是想讓我們犯難,畢竟這第一關考驗的就是‘狹路相逢勇者勝’,隻要有人帶頭,其他人自然會跟上。”

    白陽見兩人滿臉不可思議,隨後繼續向二人解釋,道羲山是伏羲老祖創立的,伏羲善於利用八卦之術,布陣也是其一,道羲山這一個應該是八卦陣,隻是這八條路還不是八卦陣的起點,隻能算入口,所以不管走哪一條路,之後都要闖八卦陣,隻有闖過了才能順利上山。

    白陽一番細心的解釋另二人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“師傅,您知道這麽多,為什麽不率先上去呢?這樣我們就能早他們一步上山了呀?”毛瀟瀟掐著點問道。

    “傻丫頭,我就算知道的再多,有道羲山的那些前輩知道的多嗎?鬼知道那些老前輩往裏麵添了什麽東西,讓別人帶頭去給我們把路踩出來不是挺好的嗎?”白陽腹黑地笑道。

    “白陽,不愧是你,關鍵時刻還是你鬼點子多。”李玖年自愧不如。

    這不,三人這邊聊著,那一邊就有人耐不住性子,隨便挑了一條路衝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這不?勇者已經去了。”白陽笑著指道。

    有一個人帶頭,就會有第二個、第三個,越來越多,大部分人都挑了自己默認的那一條路,八條石階上都有不少人。

    “師傅,他們都上去了,我們還不出發嗎?”毛瀟瀟急道。

    “急什麽?誰說他們都上去了,他們不是還沒走嗎?”白陽仰頭,用下巴示意前方,毛瀟瀟順勢看去,還有兩名青年沒走,有一個正是早些時候替白陽說話的上官未晴,還有一個手中端著羅盤,兩人同樣也在靜靜觀望著。

    沒一會,上官未晴抬起頭,左右看看,很快便注意到白陽這裏,他發現白陽也沒走,眼神先是驚訝,很快又恢複平靜。接著上官朝白陽笑了笑,然後似乎跟身邊的青年商量了一下,兩人一同朝著白陽走來。

    “兄弟,這麽巧,你也沒走啊?”上官未晴先問候道。

    “是挺巧的,這位是——”白陽禮貌地指了指上官身邊的青年。

    “他呀?他叫丁銘軒,我跟他認識很多年了。”上官給白陽介紹道。

    “原來你就是丁銘軒啊?久仰大名,不才姓白名陽字烏蘇。”白陽禮貌地點頭致意,並介紹自己的姓名。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丁銘軒微微一笑,隨即又低頭繼續看羅盤。

    “呃,他從小就這樣,你別介意,墨家傳人的脾氣都挺古怪的,你懂的嘛。”上官連忙給丁銘軒打圓場,這才讓白陽沒那麽尷尬。

    “無妨,我這人也不愛多說話。”白陽笑道。

    石階上。

    “啊!”一聲慘叫傳來,白陽一行人紛紛將目光轉向石階。

    隨著第一聲慘叫過去,突然一名驚魂未定的弟子憑空出現在石階前,沒過多久,又有幾聲慘叫聲傳來,同樣的又有幾個弟子被憑空送了下來。

    白陽一行人上前詢問,那些人的回答大多一致,從這八條主道其中一條上山之後,沒多久就遇到了八條岔路,有膽子大的人去探路,有的一進去就不見了,原來是被送回了山下,有的則隻是被送回前一個岔路口,而其他運氣好的人選對了路繼續向前又遇到了八條岔路,又有人作為探路者被送了回來,其他人繼續前進,估計之後正確的路都會像這樣繼續設置八條岔路。

    果然,陸續有人被送回來,先前的努力紛紛白費,但也不乏有人鬥誌不餒,重新上山。

    “我們總結一下,現在看來,我的猜想沒錯,老前輩們也的確在八卦陣裏給我們摻了料子,現在我還算了解它的規律,隻是我也沒法保證全部正確,這些被送回來的人應該是踏進了八條分岔中八條死局當中,但是踏錯的懲罰各不相同,有的被送回山下,有的隻是送到前一個路口,不得不說,老前輩們下的局,夠刺激。”白陽咂舌道。

    “那——我們準備什麽時候上山?”上官看看白陽又看看丁銘軒。

    “上山隻靠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夠的,如果能多一個精通陣法的天才,那當然再好不過咯。”白陽意味深長地看看丁銘軒。

    “銘軒,你不說話就當是答應人家了?”上官試探地問道。

    丁銘軒沉默不語,但眼神表示,他並不反對和白陽同行。

    “走。”丁銘軒嘴裏半天吐出來一個字。

    白陽見狀一笑,眾人隨即扭頭上路,李玖年和毛瀟瀟走在最前麵,上官未晴走在他們後麵,白陽則和丁銘軒湊在一起,邊走邊探討陽八宮。

    “白陽兄弟。”丁銘軒打了聲招呼,白陽立即將注意力轉移到丁銘軒這裏。

    “怎麽了?”白陽反問道。

    “其實剛才在山下,你分析地很好,隻是有些地方,你沒說全。”丁銘軒直白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哦?是什麽地方?”白陽好奇地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,你可能忘記了陰陽八宮最關鍵的一點,就是它們都會隨著時刻的推移而不斷變化,真正的出路自然就難以捉摸了,很多人被送下山以後再次上山,想當然地記住前一次走的正確路徑,卻又被送了下來,這就是那麽多人會被重複多次送下山的原因。”丁銘軒指出了八卦陣的要點。

    “我記得書上確實有這麽一段話,沒想到時間過去太久,我給忘了。”白陽拍拍腦袋笑道。

    “好在今天這八卦陣不是什麽難事,頂多就是費時間,容易讓人心煩意亂,這心一亂,就上不了山了。”丁銘軒歎道。

    幾人不再廢話,專心上山,到了第一個岔路口,丁銘軒正眼都沒瞅一下就選定了心中那條正確的道路,徑直走去,其他幾人見丁銘軒如此自信,紛紛跟上,快速通過了第一個正確的路口。

    此後,第二次岔路、第三次岔路,乃至第四次、第五次······丁銘軒帶著一行人如履平地,快速地通過了一關又一關。

    “白陽,我說咱們今天可算是撞見寶了,這丁兄弟果然名不虛傳呐,遇到這麽多次岔路口他都沒正眼瞧過幾次,隨便就找出來了。”李玖年讚歎道。

    “要不是這樣能叫天才嗎?好好用腦子想想。”白陽笑罵道。

    前方,丁銘軒抬頭看看太陽的位置,又低頭看看羅盤,很快又決定了前方的道路,這一次是第二十四次遇到岔路口。

    “師傅,這岔路怎麽沒完沒了了呀?這山爬得我腿都快軟了,嗚。”毛瀟瀟邊走邊錘著腿,嘟嘴抱怨道。

    “傻丫頭,這是多好的磨練機會啊?正好給你練練體,哈哈。”白陽賤兮兮地笑道。

    毛瀟瀟隻好繼續沉默地跟著,眼神深處帶著幾分幽怨。

    “好啦,再忍忍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按道理我們應該會遇到六十多次岔路口,而且隻有都走對了才行,我們這才走了不到一半,你就說累了,那怎麽行呢?”白陽安慰道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,有丁銘軒帶路,我們已經比別人快很多了,加把勁,我們就是第一個上山的。”上官鬥誌昂揚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那也得在太陽下山之前到山頂。”丁銘軒一語打斷上官“激情的演說”。

    “怎,怎麽了?”上官未晴問道。

    “八卦陣需要太陽在天上,他才能輔以羅盤來判斷唯一正確的道路,如果太陽下山,路可以繼續走,但是那時他就不好判斷了,而且現在已經是午後了,我們才走了不到一半。”白陽見丁銘軒不想說話,便替丁銘軒解釋了緣由。

    “那還等什麽?我們還不快走?”上官催促道。

    眾人再次動了起來,憑借丁銘軒的超高天賦,不出半個時辰,白陽一行人就通過了第三十五個路口。

    越往後走,眾人越發覺得每兩個岔路口之間的石階路程越來越長,時間卻絲毫不會等待他們,飛速流逝。

    此時,主峰之巔,正陽宮。

    巨大的赤金色宮殿前的廣場上,十多個宗門的高層聚在一起喝茶,坐在首位的就是宗主——風源清,左右副位上坐著三個大長老,其他八位是各峰首座,龔禹卿恭敬地側立風源清身邊,為其斟茶。

    他們麵前漂浮著一片靈力匯聚成的巨大光幕,其中浮現著許多正在上山的弟子們的麵孔,同時也反映了一部分人爬山的進程。

    “今年這一批新弟子,雖然數量不多,但我聽說有不少天資聰穎的人才,現在看來確實不錯,整體上都能緊跟前列,誒?禹卿啊,現在跑在最前列的是什麽人?”風源清隨口問道。

    龔禹卿後撤一步,麵向光幕,從指間釋放了一道靈力落在光幕之上,隨後光幕上零碎的畫麵紛紛消失,最後隻留下一段畫麵,那正是丁銘軒和白陽等人。

    “是他?”龔禹卿有一絲驚訝,隨口就說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怎麽?你認識他們?”風源清問道。

    “哦,師尊誤會了,徒兒隻是認識他們其中一人罷了。”龔禹卿連忙解釋。

    “哦?你認識他們哪一個?”風源清追問。

    “是那一身著藍白玄衣的少年,他正是先前離峰楊老委托徒兒找來的白陽啊。”龔禹卿繼續解釋。

    “此人就是白陽?”楊武川捋了捋三寸長的胡子,滿臉的質疑,“不對吧?”

    “呃,楊老,您的話是什麽意思?”龔禹卿試探地問道。

    “禹卿,你確定沒有搞錯?你們前頭弟子給老夫的消息,有個叫白陽的年輕人在演武大會上表現十分突出,一路上力壓群雄,最後一出手就打敗了精武榜排名四十八的青年高手魏文昊,你們是這麽說的對吧?”楊武川問道。

    “的確是隻字不差。”龔禹卿答道。

    “可老夫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個練武的人,你們看看他那滿臉書生氣,說話走路的樣子都文鄒鄒的,整個一小白臉樣,哪像個武夫啊?禹卿,你們莫不是在耍老夫?”楊武川麵露慍色。

    “晚輩豈敢欺瞞楊老,此人確確實實就是白陽,絕不可能會錯。”龔禹卿恭敬地闡明事實。

    “誒,老楊,這你就不對了,不能以貌取人嘛,你都還沒真正親眼見到他站在你麵前,你怎麽知道他能不能打呢?”風源清提點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啊老楊頭,你這毛病可得改改咯,你要是覺得這孩子不行,不如讓他到我們坎峰來,到時候你可別跟我搶。”坎峰首座藍業侖調侃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老藍,你怎麽盡跟我過不去呢?這孩子是我托禹卿找來的,他行不行,我自會試探,就算他不行也得是我離峰的人,用不著你操心。”楊武川跟藍業侖拌起了嘴。

    “咳咳。”風源清一聲咳嗽製止了兩人的吵鬧。

    “宗主,照這種速度下去,這些和白陽同行的幾個小家夥還真有可能首批登頂正陽宮呢。”巽峰首座祁紫君分析。

    “確實啊,其他支路上的孩子們,似乎都落後了不少,雖然他們速度其實都不慢,但是相比白陽這邊就慢了許多了,禹卿,你們有誰認識給他們領路的那個孩子嗎?就是端著羅盤的那一個。”風源清感歎。

    “師尊,我剛查了新弟子們整合卷軸,這個帶路的叫做丁銘軒,來自揚州丁家,是墨家傳人的後代,精通機關造物還有布陣之術。”龔禹卿答複道。

    “難怪,沒想到他也是個奇才,那同行的其他人呢?”風源清追問。

    “呃——容徒兒在卷軸上找找,有了,身著綠衣青年的叫做上官未晴,來自揚州上官家,習武;然後,紫衣的叫做李玖年,荊州人,精通煉丹;白陽身邊的那個女孩,叫做毛瀟瀟,揚州毛家的,也是習武之人。”龔禹卿一一道出了白陽一行人的老底。

    幾個長老和首座聽完嘴裏還念念有詞,互相討論著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不要浪費口舌了,與其在這爭論他們會到你們誰的座下,還不如好好看看他們怎麽過最後幾關。”風源清再次製止討論,隨後做出了令其他人沒想到的舉動,風源清單手一揮,一道靈力飛出,直奔山下而去,那個方向正是白陽所在的支路,“既然這幾個娃娃的實力還不低,那老夫就給他們製造一點麻煩,看看他們怎麽解決。”

    石階上。

    一百多名新弟子分成了十多批,進度各不相同,走在前列的大多有精通八局布局的人帶路,其中最快的就是丁銘軒,至少和其他人拉開了五個岔路口。

    第四十五個岔路成功通過,未時也已經過半,還需一個多時辰,太陽就會下山,到時候路就不好走了。

    丁銘軒等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,走了這麽久,幾人早已忘記了雙腿的存在,全靠意誌在催動著雙腿不要彎曲,繼續前進。

    這對丁銘軒也是不小的考驗,肉體的疲憊也會影響到分析的速度和正確率,從不久前開始,丁銘軒的思考時間明顯越來越長了,這不僅是對腦力的考驗,還是對體力的考驗。

    “能堅持住嗎?不行就休息一會兒?”白陽善意地提醒丁銘軒。

    “沒事,我還沒到走不動路的程度,時間所剩無幾,我們要抓緊了。”丁銘軒繼續將頭埋在羅盤上。

    幾人繼續前行,支路上的其他隊伍也沒停歇,緊追慢趕也跟上來不少,隻是他們相互之間看不見對方。

    走至最後十關,幾人都各自掏出了刀劍之類的兵器,隻為撐著台階行進,白陽看了看前方的丁銘軒,仍然堅定地向前走著,哪怕兩腿都有些微微顫抖,也要走到徹底麻木為止。

    丁銘軒走到第五十二個岔口時,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羅盤,看著前路歎了一口氣,隨後居然收起了羅盤。

    “丁銘軒,你怎麽了?太陽不是還沒下山嗎?你怎麽把家夥事收起來了?”上官未晴疑問道。

    “太陽確實還沒下山,但是我現在發現,我之前有些東西想多了,有些方麵又沒想到。”丁銘軒回頭尷尬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怎麽了?你別打啞謎啊。”上官未晴焦急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我的羅盤,在剛剛過了第五十一關的時候,壞了。”丁銘軒答道。

    “為什麽?”白陽站出來問道。

    “剛才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幹擾了羅盤的運行,不論我怎麽校正,羅盤就隻是無序地亂旋,而且就在方才,指針突然斷裂了,我此次出行隻帶了這一個羅盤,所以接下來,我們可能要靠運氣取勝了。”丁銘軒無奈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怎麽會這樣——”李玖年失落道。

    “不要失望,如果宗門的長老們隻是單純的布置一個原始的八卦大陣,那對精通這個的人未免太容易了一點,所以他們總要製造一些難度來對付我們吧?”白陽釋然道。

    “話雖這麽說,可我們沒了羅盤,接下來的路怎麽走?”上官未晴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想,布陣的人這麽設計總有他的道理,不可能一點出路都不給我們,機關羅盤沒了,那我們不用就好,憑借銘軒的經驗,總可以慢慢地找出路。”白陽振奮著眾人的信心。

    說著,白陽也一同走上前,仔細觀察這八條石階,剛一靠近,白陽的腦袋就嗡地一聲響,就像是被什麽力量幹擾了一樣,白陽歪頭捂著腦袋,許久才緩過來。

    “師傅,您怎麽了?”毛瀟瀟第一個上前扶住白陽。

    “白陽,你沒事吧?”李玖年和上官未晴接連問道。

    “你怎麽了?是感覺到了什麽嗎?”丁銘軒敏銳地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,我沒事,就是有點累了而已,你們不要大驚小怪。”白陽搪塞道。

    下一刻,白陽卻發現了一件驚人的事情,原本看不清前路的石階,此刻在白陽的眼中無比透徹,在白陽眼中,分明有八條石階的盡頭都是懲罰的傳送陣,唯有最右側的一條是直通下一個岔路口。

    正當白陽疑惑的時候,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響在他的腦海中。

    又是你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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