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三花聚頂·冰花初現
字數:13096 加入書籤
離峰南苑。
白陽挑選了一個空閑的時間,打算一舉突破築基初期的瓶頸,邁入築基中期。白陽獨自端坐在屋中,毛瀟瀟則守候在門口。
隻見白陽將洗髓丹一口吞服,緊接著兩手掐訣,液狀靈氣從丹田出發,流遍全身各處經脈,此時的白陽,全身都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。隨後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,當藍色靈力匯聚到白陽的百匯穴時,一朵藍色的冰花以花骨朵的狀態從白陽的天靈蓋飄出,隨後靜靜的懸在白陽的正上方。
白陽自己並不知道此刻發生了什麽,他隻知道突破還未成功,就不能停止運氣,冰花的出現,令白陽的氣息有些紊亂,好在白陽及時處理,運氣的同時,《鴻淩心法》也發揮著它的作用,三兩下就止住了亂竄的靈力。
隨著冰花化作流光鑽回白陽體內,白陽丹田內的靈氣也穩定了下來,築基期修者特有的液狀靈力,在此刻全部回到丹田之中,白陽用心感受一番,丹田內匯聚的液狀靈力比以往少了許多,但是這些液體變得更加濃稠,氣息也更加濃厚了。
白陽長抒了一口氣,總算是突破成功了,楊武川給的一品洗髓丹果然有效。
換做常人,還需要至少三天時間來穩定修為和道心,但是白陽突破了之後,不僅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,反而感覺自己的修為穩定地特別快,也許這就是三花聚頂靈體的優勢所在吧?
突破之後幾乎不需要過渡期,這可為白陽省下了大把的時間啊!畢竟三花聚頂的陽壽限製在那,能省下一點時間就是一點。
據黑袍所述,隻要修為突破到金丹期,白陽就能逆天改命,延長自己的壽命,但白陽此時還和金丹期隔著一個巨大的鴻溝,那就是四重境結晶期。
結晶期之後就是金丹期,而白陽的目標是在十年之內達成辟穀期大圓滿,就算安正卿沒有逼白陽,白陽也不得不去努力修煉了。
端午過後,已經過去三日了。
這天,各峰的精英都起了個早,離峰的十名精英,在楊武川親自帶領下,傳送到了主峰正陽宮廣場。
此刻,順著宮階向上看去,上麵正端坐著幾個人,其中有掌門風源清、副掌門殷雅薇,還有三大長老,龔禹卿也侍奉在風源清身邊。
六峰首座齊聚階下,令座下弟子原地站好,隨後踏上石階,拜見風源清之後,便在空位上坐下。
“掌門師兄,六十人,一個不少,全到齊了。”郝義隆說道。
“好,那就將他們分開抽簽吧。”風源清傳下令去,龔禹卿接令,順台階而下。
“都安靜下來,現在開始抽簽,比武簽在我左手邊這個箱子裏,鬥法簽則在我右手邊這個箱子裏,請你們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來抽屬於自己的簽。”龔禹卿慢慢講道。
白陽排隊之餘,往另一邊瞥了一眼,沒想到居然看見了丁銘軒,不過轉念一想,也沒什麽好奇怪的,他本來就是個術士天才。
反觀白陽這邊,上官未晴也在,自從清明結束起,白陽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他了,這次再見,上官的修為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。
抽完簽,龔禹卿細心地講解了一邊規則,稍微和分峰選拔有一點區別,這一次采用的是車輪戰的規則,弟子們兩兩對決,贏的十五人晉級,等待下一場抽簽,輸的十五人不會馬上被淘汰,通過抽簽,繼續比試,再決出五人,然後補齊二十人,最後再經過兩次抽簽,兩次比試,剩下比武和鬥法各五人,這十個人就是最終的勝者。
聽完規則,不少弟子都已經迫不及待了,兩個七丈餘寬的擂台相隔得很遠,避免比試的時候相互波及,龔禹卿走後,從台階上走下來兩個長老,充當兩邊擂台的裁判。
依然是從兩個抽到一號簽的弟子開始。
趁著他們上台比試,白陽低頭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簽,七號,順便瞧了瞧毛瀟瀟的號數,居然也是七號?這不就代表著,白陽第一場比試就要跟自己的徒弟對上了?很快,毛瀟瀟也注意到了。
“師傅,您怎麽也是七號?那這樣一來,我們倆不就成對手了嗎?師傅,要不······我認輸?反正還有複出的機會······”毛瀟瀟試探地問道。
“不用,不要想太多,還是讓我輸吧,第一輪戰敗的人不一定都弱,你別忘了,他們都是各峰精挑細選出來的,所以請你好好想想,我們倆之間,誰的修為更高,誰的武功又更強,誰有更大的機會複出?”白陽就事論事。
“都是你啊······師傅。”毛瀟瀟不情願地答道。
“所以呢,你就別和為師搶了,到時候我直接認輸。”白陽微微笑道。
“謝,謝謝師傅。”毛瀟瀟低著頭說道。
“傻丫頭,你跟我說謝謝?唉,感情淡了,淡了。”白陽輕輕敲了毛瀟瀟腦瓜一下,隨後故作神傷地歎道。
“師傅,我錯了。”毛瀟瀟捂著腦袋委屈道。
······
“七號。”裁判長老喊道。
白陽和毛瀟瀟先後翻上擂台,按流程,互相鞠躬敬禮,緊接著,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,白陽居然直接舉起一隻手,高喊:“我認輸!”
“這臭小子在搞什麽名堂?”楊武川當場氣得就差從椅子上飛起來。
“八師弟,注意形象。”風源清拉住了楊武川,說道。
“不是,掌門師兄,這臭小子在來之前騙了老夫一顆洗髓丹,給老夫打包票說是一定拿個大試前五給我看,現在倒好,為了一個黃毛丫頭,直接就認輸了?”楊武川怒指著台下罵道。
“八師弟,我倒是覺得這孩子不錯,有情有義,我看呐,他是想借著那五個複出的名額賭一把,這樣,他們兩個人一起晉級的機會就更大了,如果我分析地沒錯的話。”風源清欣賞地望著白陽。
“可是掌門師兄,他這麽做,會不會——也太兒戲了點?換句話說,他有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裏嗎?”祁紫君辯駁道。
“六師妹,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規矩是我們定的對吧?那這孩子也沒違反哪一條規矩啊?恰好是他夠機靈,利用了我們定的規矩,這不算兒戲吧?第二,他有沒有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裏,不是我們該想的問題,而是看他自己怎麽想,就憑他三花聚頂的天賦,他日後要是還把我們這些老怪放在眼裏,那老夫第一個瞧不起他!”風源清似乎處處維護著白陽,惹得其他首座無話可說。
擂台上。
“你確定你沒在開玩笑?還未交手就認輸?”裁判長老滿臉疑惑,回頭和風源清對望了一眼,風源清也隻是點點頭,暗示了一下。
“前輩,您要是覺得沒意思,那好,瀟瀟,過來。”白陽說著招呼毛瀟瀟上前。
“我要做什麽?”毛瀟瀟問道。
“打我一拳。”白陽淡淡道。
“啊?”毛瀟瀟懵了一下。
“打我,用力,使出你吃奶的力氣,打我啊,笨蛋!”白陽不耐煩地說道。
毛瀟瀟聽罷二話不說,一拳擂到白陽的肚皮上,白陽遲疑了一下,緊接著當場倒飛了出去。白陽躺在擂台上,捂著肚子。
“哎呀,哎呀,好痛呀——好痛呀前輩,你都看到啦,我打不過她,我認輸——”白陽躺在地上,又是撒潑,又是打滾的。
這一幕,擂台下的“圍觀群眾”大多都看傻了。
這家夥,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啊,難不成?上官未晴心想著,突然瞪大了眼睛。
裁判宣布完毛瀟瀟的勝利,白陽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,順便拍了拍衣裳上的灰。
下一組的比試已經開始,白陽趁這時候溜到了離擂台較遠的角落,一手捂著方才被毛瀟瀟打了一拳的地方。
“嘶,我怎麽從來沒感覺到過她有這麽大的勁呢?”白陽吃痛地微微收腹,彎了彎腰。
“師傅,您沒事吧。”毛瀟瀟試探道。
“你好意思問?我讓你用力,你就真的用力啊?傻不傻呀?”白陽好不容易緩過來,直起身輕聲說道。
“哼,誰讓師傅你罵我笨蛋。”毛瀟瀟委屈地低頭哼哼道。
“好吧好吧,是我的錯行了吧,我罵你笨蛋又不是存心的。”白陽連忙哄道。
“那師傅你接下來可要加油咯,一定要晉級啊。”毛瀟瀟期待地說道。
“放心吧,與其擔心我,你還不如想想自己接下來怎麽應對那些家夥吧。”白陽指了指半空中的光幕,光幕上列著比賽流程,還有每一位弟子的名字。
白陽的名字,赫然列在了待定一欄中。
回到擂台邊,此時台上的兩人交戰地十分激烈,其中一人是上官未晴,至於另一個,白陽仔細瞧了瞧,居然是周清河。
還真是冤家路窄,哪都有這個叫周清河的,看兩人這戰況,上官未晴已經逐漸占據上風了。
隻見上官未晴手持一柄青色重鐧,那重鐧舞得是呼呼生風,在重鐧麵前,周清河手中那支劍顯得單薄無力。
根據兵器的性質來看,重鐧本身就需要使用者對其有充足的了解和掌握力度,要想重鐧使得好,必須要帶動全身的力量,其中腰椎的力量顯得尤為重要。
說白了,重鐧的招數隻有一個——砸!重鐧存在的意義在於瞬間帶動全身發力,找準機會,擊落對手的武器,無論對方使用的是劍、刀,還是長槍類兵器,都沒有完全能克製重鐧的辦法。
周清河遲早會輸,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。隻見上官未晴肩膀一沉,假意進攻,周清河連忙引動炁靈,出劍還擊,誰知竟被上官未晴的炁靈龍血藤擋住。上官未晴瞅準機會,鐧身看似隻輕輕一點,實際蘊含了一股崩勁,周清河的劍也脫了手,那一股勁震得他虎口開裂,連連甩手。
上官未晴下一刻就將鐧架到了周清河脖子上,周清河隻好低頭認輸。
又過了大半個時辰,第一輪比試算是結束了,接下來就是所謂的“複活賽”了。十五個人,不論怎麽抽簽,總會有一人輪空,這也是宗門前輩們故意安排的,隻要抽到輪空簽,直接判贏一場,這是直接贏在了起跑線上。
最終的勝利是按照每個人的勝場數決定的,所以,隻要勝場數足夠,最後輸掉一場也無妨,當然要是一開始就輸了,那就真的沒機會了。
白陽將手伸進簽桶,找準了一張,果斷拿了出來,撚開一看,白陽輕歎一口氣。
“看來我是沒有那個運氣啊,哈哈。”白陽自嘲道,看了看手中的“五號”。
十五人抽完簽,光幕上也複現了他們各自的對手。
一號離峰邱育鬆,輪空。白陽瞧見人群的角落有一人滿臉的欣喜,捧著簽紙,就差蹦起來了,看來輪空的就是他了。
二號,坎峰齊化源對艮峰周清河。
三號,坎峰解震午對離峰紀延寧。
四號,艮峰宋照乘對艮峰邢星燦。
五號,坎峰賈光遂對離峰白陽。
六號,離峰熊瑞麒對艮峰冷繼彬。
七號,艮峰趙連清對離峰梅景鵬。
八號,坎峰施獻明對艮峰邢榮波。
光幕右半邊則顯示的是鬥法的安排,裏麵並沒有白陽的熟人,丁銘軒這個天才老早就晉級下一輪了,屁股下的板凳都坐熱了。
“泰師弟,你們艮峰這次派出的精英,怎麽過半都掉進泥坑裏了呢?”風源清問道。
“掌門師兄,這些孩子其實本身資質並不差,隻是和另外兩峰的精英相比,還差了些火候,這次大試完,我一定繼續好好調教他們。”泰長寧回道。
“師弟,你不要緊張嘛,師兄又沒怪你?他們畢竟還都是娃娃,早晚有成長的一天,是好是壞,等到了那天再下定論也不遲。”風源清笑道。
兩邊的擂台進行著同樣的流程。
第一場,坎峰的齊化源對陣艮峰的周清河,這一次,周清河將贏不了上官未晴的氣憤都撒在了齊化源身上,齊化源哪能受得了這委屈?連忙爆發靈力與其戰成一團。
這一戰,兩方都有靈體,而周清河唯一的優勢就在於他還擁有炁靈,而齊化源隻有單純的風靈力。盡管如此,齊化源的槍法也不容小覷,他巧妙地借助槍頭引動靈力,增加了兵器的攻擊長度和寬度,使得周清河一時難以近身。
周清河見其槍法難頂,便發動炁靈化作暫時環繞自身飛行的木盾,以此來抵擋齊化源的穿透攻擊,齊化源見勢不妙,連忙後退,周清河窮追不舍,逼得齊化源進攻無門,退也乏術。
徐徐微風難以撼動參天大樹這個道理,此刻體現地淋漓盡致,不出半刻,齊化源人仰槍飛,失去了反抗能力,認輸了。
周清河傲氣的收起佩劍,頭也不回地跳下擂台。
隨後的三號場,坎峰的解震午略勝一籌,紀延寧惜敗。
四號場算是艮峰內戰,可結果誰也沒讓這誰,畢竟這關係著他們的前途,最後邢星燦贏得了勝利。
接著,五號場便是坎峰的賈光遂對陣白陽了,臨上擂台前,白陽還和紀延寧說了兩句。
“白兄,我輸了,可你要贏啊,不能再讓離峰丟臉了。”紀延寧愧疚道。
“紀兄,你不要自責了,行走江湖,總會有人比自己技高一籌,很正常的,放心吧,我會幫你,也算是幫我自己贏回來的。”白陽笑著說完便扭頭走上擂台。
台上,兩人麵麵相覷。
“你不就是那個被一個女人打得滿地嗷嗷叫的家夥嗎?哈哈哈哈,我勸你還是投降吧,別在這丟人現眼了。”賈光遂嘲諷道。
“賈兄應該不是新來的弟子吧?”白陽斷定這家夥不是和自己一同前來的新弟子,既然不是新弟子,他就不知道白陽身懷神級炁靈,不知道好辦,很快他就知道了。
“你問這個做什麽?沒錯,我來道羲山很多年了,怎麽?你覺得你打得贏我?我看你啊,還是趁早認輸,省得我動手。”賈光遂自傲地說道。
“賈兄,我可還記得你在第一輪才被我們離峰的師兄揍過,怎麽?這麽快就忘了疼了?”白陽故意挑他痛處。
“你找死!”賈光遂拔出月牙刀朝著白陽襲來。
上官未晴目睹著這一幕,眼看著賈光遂就要逼近白陽,上官未晴眼神憐憫地瞧了賈光遂一眼,便轉過身去。
就憑這種程度,也妄想能打贏白陽?該不會是在道羲山待太久腦子待壞了吧?上官未晴的腦海中回憶起演武大會時的情景,白陽要是等閑之輩,能以煉氣期的修為一人對打五人?
在賈光遂這一刀即將刺中白陽的時候,赤鋼出鞘了,白陽輕輕一挑便擋開了賈光遂第一擊。
“懶得跟你浪費時間。”白陽目光冰冷地看了賈光遂一眼,隻一眼,賈光遂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。
果不其然,僅一息之間,白陽爆發出極霜巨熊應有的力量,整個擂台都被寒氣所覆蓋,賈光遂的行動變得莫名地遲鈍。
白陽趁著靈力爆發,賈光遂身體硬直難以動彈的瞬間,衝到賈光遂麵前,沒有用赤鋼,而是用實打實的拳頭攻擊賈光遂,白陽的每一拳都凝聚著滿滿的冰靈力,賈光遂甚至來不及感受疼痛痛,月牙刀脫手,刀落地之後,刀身都結上了霜。
白陽乘勝追擊,一記頂心肘直插賈光遂的胸口。
哢!骨頭碎裂的聲響傳出,賈光遂倒飛出去,硬生生地砸到了擂台外的地麵上,嘔了一大口血,昏了過去。方才那一記頂心肘,白陽隻用了七成功力,而且還故意偏了點位置,否則賈光遂就不隻是斷幾根肋骨這麽簡單了。
啪!
藍業侖怒拍椅子的扶手。
“這臭小子下手怎麽如此狠毒,把我座下的弟子打成這樣?”藍業侖怒道。
“喲,老藍,你這是什麽話?什麽叫出手如此狠毒?年輕人功夫還沒大成,收不住力很正常的嘛。”楊武川反駁道,其實現在他的心裏比誰都高興,白陽總算是給楊武川漲了一次臉,得抓住機會,狠狠地挫一挫藍業侖這個家夥的銳氣。
“你,被打的不是你的弟子,你當然不心疼。”藍業侖喊道。
“哎呀,我的兩個好師弟,別吵了,業侖,坐下,你身為一峰之主,要注意形象,分明是你那弟子羞辱人在先,人家憑實力反擊,你的弟子技不如人,被打傷了,你作為他們的師尊,要起到帶頭作用,不是帶頭胡鬧!”風源清斥責道。
“是,掌門師兄。”藍業侖不情願地坐下,拿誰都沒辦法。
“武川,我觀白陽這孩子的氣息,似乎已是築基中期了啊?老夫記得他剛入山門之時,隻是築基初期啊?”風源清問道。
“嗐,掌門師兄,我剛才不是說過嗎?這臭小子騙走老子一顆洗髓丹,就是用來突破瓶頸的。”楊武川答道。
風源清沉思片刻,抬頭歎道:“不愧是神級道體,十八歲築基中期——不知道他能不能在二十歲之前突破築基,到達結晶境呢?”
“掌門師兄莫不是說笑?自古以來,築基到結晶的過程都十分不易,不僅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寶輔助,還要兼具天時地利才有可能順利突破,眼觀上下千百年,哪怕是天才中的天才,從築基到結晶也至少需要五至六年的沉澱呐,就拿一千五百年前的道陵真人來說,他也是三花聚頂之才,可他從築基到結晶也花了四年有餘啊!”祁紫君搖頭道。
“我看未必,這孩子真就比不上道陵真人嗎?我們也不缺天材地寶,要是他需要,那老夫親自出馬,隨便找個秘境,殺兩隻上品妖獸,剝皮去筋,給他當天材地寶用。”風源清豪爽地說道。
風源清這個元嬰大圓滿的老怪發了話,身邊的幾個具靈期首座還真就像幾個娃娃,乖乖巧巧地一言不發。
擂台上,白陽不屑地瞥了倒地不起的賈光遂一眼。
“廢物一個,嘴倒是挺厲害。”白陽冷著一張臉走下了擂台。
過了不久,所有對決結束,複活賽第二輪抽簽開始,這次可沒有輪空簽了。
一號,坎峰解震午對艮峰邢星燦。
二號,離峰邱育鬆對離峰熊瑞麒。
三號,艮峰周清河對坎峰施獻明。
四號,艮峰趙連清對離峰白陽。
這些人有什麽招式、底牌,白陽也都已經知道了個十之七八,隻要白陽腦子沒癱,這裏麵沒有一個夠白陽打的。
趙連清也算是見識過了白陽的實力,因此不打算像賈光遂那樣魯莽地進攻。
“磨磨蹭蹭地幹什麽呢,能不能像個男人?”白陽故意挑釁道。
“你!”趙連清的戰意被進一步激發。
趙連清還未動,白陽就先攻了過來,兩人的刀碰撞在一起,交織出激烈的火花。
“想打贏我可沒那麽容易!”趙連清咬著牙艱難地說道。
“是嗎?”白陽輕輕鬆鬆地說道。
趙連清滿臉震驚,隨後咬緊牙關全力震開了白陽的赤鋼刀,想趁此機會進攻白陽,白陽早有防備,手腕一轉,反握赤鋼,橫在身側,抵擋住了趙連清的反擊。
白陽實在不想在這種廢物麵前暴露太多的招式,這對自己後麵的比試十分不利,因此白陽隻采取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戰鬥。
趙連清惱羞成怒,一刀豎劈而下,還附帶著土靈力的加持,白陽發動白熊之力擋下一擊,隨後手腕一扭,赤鋼就反客為主,到了趙連清配刀的上方,白陽毫不猶豫一刀劈下,佩刀應聲斷裂,正因為白陽對赤鋼的硬度足夠自信。
白陽趁趙連清愣神,一記附加的冰靈力的側踢正中其胸口,將趙連清踹出老遠,落地的時候神智還算清醒。
不知不覺,已過午時。
最後剩下四名弟子進行最後兩輪對決。
一號,離峰白陽對艮峰周清河。
二號,坎峰解震午對離峰熊瑞麒。
冤家對頭,此時也該有個了結了。
白陽和周清河上台,兩人都一言不發,周清河警惕地觀察著白陽的一舉一動,隻要看到白陽動了,他也會動起來。
周清河故技重施,再次發動木盾環繞自身,白陽毫不慌張,從容應對,對了幾招,白陽發現這木盾無法被輕易擊破,但是周清河一邊運轉木盾一邊戰鬥,也撐不了多久。
看來不得不用那一招了,白陽心中暗歎。
“極霜玄冰斬!”白陽高喝一聲,隨後赤鋼一記橫掃,放出一道凜冽的藍白色刀氣,所過之地連空氣中的水珠都被凝結。
周清河大驚,連忙召集三個木盾全部護在身前,可誰知,這看似堅固的木盾,在經受了一次玄冰斬之後,竟然開始結霜,並且不斷蔓延,周清河也無法反製。
白陽不依不饒,又是一道玄冰斬揮出,木盾應聲碎裂。
“不可能,這怎麽可能?這可是我修煉了三個多月的防禦術啊!”周清河怒吼道。
“嗬,三個月的防禦術,我這一刀,十三年的功力,你以為你能擋得住嗎?”白陽恥笑道。
隨後,白陽趁著周清河破功短暫虛弱,展開了猛烈的進攻。
可以毫不謙虛地說,在整個道羲山,除了掌門等一眾老前輩,單論武藝,不論修為,估計沒幾個人能跟白陽相較一二。像周清河這種到處當刺頭的人,不打他的臉打誰的臉?
周清河被打地連連後退,最後白陽接上一記華麗的騰空三連踢,前兩腳先踢中了周清河抵擋的雙臂,最後一腳,白陽的腳跟重擊周清河的麵頰,落地之後,白陽將周清河狠狠地踩在了地上。
“認輸嗎?”白陽將赤鋼橫在周清河脖子上。
“我,認輸。”周清河咬著牙憋出這三個字來。
打敗了周清河,暫時就沒有人能威脅到白陽了。
最後一場,白陽又對上了自己峰內的弟子,熊瑞麟,沒想到熊瑞麟一上來就認輸了,說是自己已經贏了足夠多場了,再和自己峰內的認比試,沒有意思,而且一定程度上還會削弱各自對眾人的威脅,得不償失,不如認輸。
這樣一來,複出名單就算是定下來了。
第一個當之無愧是白陽,第二個就是熊瑞麟了,第三個是周清河,第四個是解震午,第五個經過反複比對,確認是趙連清。
初試也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······ (www.101novel.com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