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三章 獸血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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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豺城,內城。

    在王府待著的時候,白陽總是心緒不寧,於是便帶著夥伴和侍衛到內城“考察民意”。

    在酒館,白陽有意裝無意地詢問掌櫃、小二或者酒客之類的人。

    “客官您有所不知啊,要不是我這酒樓生意還算好,還真負擔不起這些年月的稅賦,也不知道皇上怎麽想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是啊,這些日子,光交稅都交死人,可這都是朝廷的命令,我們這些百姓又有什麽辦法呢?”

    “前幾個月,柴王爺莫名其妙地往南邊礦場多征了上千民夫,他們到現在都沒回來呢。”

    ······

    好你個柴桀,謊稱賦稅、強征民夫,算盤打到老百姓身上了,白陽強忍心中的怒火。

    但現實是,光知道這些並不夠,白陽還必須了解更多。

    到大街上,白陽發現與銀豹城相比,金豺城街上的鐵匠鋪少得可憐。

    種種表現,一環扣一環,柴桀此人的行徑,不簡單。

    “誒,小花去哪了?”李玖年一回頭發現隊伍裏少了一個人,連忙問道。

    “剛才在酒館的時候,她還在旁邊啊。”白意遠回憶道。

    李玖玥補充道:“我想起來了,剛才她看到外麵有賣簪子,所以就跑出來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攤子在哪?”白陽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。

    李玖玥稍加回憶,指向不遠處的攤位:“就是那個。”

    眾人一同來到小攤子前,白陽率先詢問:“老板,你剛才有見到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嗎?大概這麽高,這兒還戴著一朵黃色的小花,長相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白陽的嘴吧啦吧啦說了一串,老板也成功回憶了起來:“是有這麽一個小姑娘啊,當時她相中了一枚簪子,我就給她包上了,她給的銀子大,我就打算給她找零,可我這一低頭又抬頭,她就不見了,我還以為她——”

    “她買了什麽樣的簪子?”白陽詢問道。

    老板回憶了一下,指向身前的一個簪子:“跟這個一樣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多謝老板。”白陽拿起那個簪子,扭頭就走。

    “誒,公子?就······走啦。”老板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“殿下,我們現在——”白意遠詢問道。

    白陽緊皺眉頭,深吸了一口氣:“分開頭,找——”

    “是!”青陽衛立即分散開來尋找白小花。

    “白陽,我知道你現在無法冷靜,我陪你一起找。”李玖年拍著白陽肩膀說道。

    李玖玥也附和:“我和小姑一路去找。”

    白陽深深地點頭:“敵在暗,我們在明,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······

    某處地下室。

    白小花被五花大綁地丟在角落,嘴巴還被布條堵上了,和她一樣的姑娘,在這裏還有很多。

    “掌櫃,今天這一個貨,賣到窯子去,絕對不會少於兩千兩,我們要賺發了!”將白小花擄到這的“捕手”在跟他的領導匯報情況。

    被稱為掌櫃的男子神色平靜地坐在案桌前,連頭都沒抬,隻用眼睛瞥了一眼白小花,又繼續用筆寫他的記錄:“這貨早就有人訂了,要不也不會讓你去抓。”

    捕手好奇地湊到案桌前:“掌櫃,那是什麽人呐,居然有這種癖好?”

    掌櫃神色不悅地撇了捕手一眼:“不該問的就不要問——這是你的傭金,拿走。”

    捕手上下掂量了一下,笑著把儲蓄帶收了起來:“我就是好奇而已,掌櫃不必動怒,我還靠您給錢來養活呢。”

    掌櫃得意一笑:“哼,知道就好,訂這貨的是王府的人,他們給的銀子可比窯子多得多。”

    “王府的人?我們居然能接到這種單子?”捕手震驚道。

    掌櫃蹙起眉頭:“不許再過問了,言多——必失。”

    捕手連忙捂住嘴:“對對對,我可惹不起王府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呀,管住你那張臭嘴,事成之後,錢少不了你的。”掌櫃用筆杆指著捕手說道。

    “是是,是。”捕手隨即離開。

    “掌櫃,您有點偏心了吧,憑什麽他能拿雙倍的傭金?”守在周圍的幾個捕手上前說道。

    掌櫃也不惱,心平氣和地答道:“你們的手腳都像他一樣麻利,那我也給雙倍傭金,如果沒有能力,就不要抱怨錢少。”

    那些捕手無話可說,紛紛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把她們盯緊了,尤其是那個剛弄來的,要是影響我交差,你們合起來都拿不到一分錢。”掌櫃嗬斥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掌櫃。”

    金豺城外城。

    “這都從內城找到外城了,這樣盲目地找下去根本不是辦法呀。”李玖年彎腰捂著腿說道。

    白陽的目光環顧四周,正巧瞥見捕手從古董鋪子出來——這所謂的古董鋪子就是為了給地下的黑色交易打掩護。

    捕手剛拿到傭金,心情好的不得了,隻見他嘴裏哼著小曲,邊走邊想一會兒去哪瀟灑,就在此時,他隨手掏出了一根簪子:“看起來不太值錢,不過也夠一頓酒錢了吧?”

    不遠處的白陽自然看見了捕手手中的簪子,那就是白小花買的樣式,白陽扭頭拍了拍李玖年的肩膀:“一點都不盲目。”

    沒等李玖年反應過來,白陽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出去:“喂,你等等我。”

    雀炎神風!

    捕手隻感覺到一股勁風風掠過,隨後腹部一陣劇痛,等他反應過來,他已經被白陽按在了巷道內的牆上。

    白陽右手死死地卡住捕手的脖子,左手提著紫電刀指著捕手的鼻子質問:“簪子哪來的?”

    “呃,你是什麽人?”捕手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反應過來,他意圖掙脫白陽的手掌,卻發現隻是徒勞。

    “我問你簪子哪來的?”白陽的眼神愈發陰冷,右手也卡得越來越緊,“我的耐心非常有限。”

    “買,買來的。”捕手撒謊道。

    白陽冷笑,右手將捕手扯出,又按了回去:“古董店裏買簪子?再者,你一個大男人買簪子做什麽?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,我買給我家夫人。”捕手繼續扯謊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有夫人,為什麽還要留著青樓女子的手絹呢?”白陽的眼光放到捕手胸口露出來的粉色手絹。

    “我,我——”捕手實在編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白陽鬆開右手的同時將紫電刀架到了捕手脖子上:“我剛才說過,我的耐心有限,你最好快點說實話。”

    捕手緊張地喘息著,一時想不出什麽高明的逃脫辦法,隻見他眼神一歪,看向白陽後方:“有人來了!”

    捕手企圖轉移白陽注意力的辦法並沒有生效,他完全低估了白陽的專注力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李玖年兩手叉腰站在後方。

    “上藥。”白陽冰冷地說道。

    李玖年看向自己的納戒:“要什麽品種?”

    “能讓他說真話的藥。”白陽單手掐住捕手的下顎,令其脫臼。

    李玖年手裏提溜著好幾瓶藥,臉上還掛著陰狠的笑容,這場麵在捕手眼中別提多恐怖了。

    “灌。”白陽死死地掐住捕手的下顎。

    李玖年二話不說,二三瓶藥混著往捕手嘴裏倒,而且看他那表情是越倒越興奮。

    “啊!”捕手被灌了一堆藥之後,在地上痛苦地打滾。

    白陽一把抓起捕手的頭發,再次質問:“簪子哪來的?”

    “我說,我說!”捕手徹底屈服,“是我從擄來的那個人身上拿走的,嗬啊!”

    “擄來的哪個人?”白陽追問道。

    捕手顫抖著掙紮:“呃,一,一個小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她現在在哪?”白陽繼續問道。

    “就在古董鋪地下——啊!”捕手的皮膚憋得通紅。

    “早說不就完了。”白陽迅速起身,扭頭對李玖年說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李玖年點頭,然後收起藥瓶,走在前麵。

    “等等!解藥,解藥!啊——”捕手痛苦地呼喊著。

    哼,解藥?白陽冰冷一笑。

    玄冰斬!

    捕手瞬間化為一團白色粉末,隻要微風一吹,連痕跡都不會留下。

    李玖年按照白陽的吩咐,先行去召集其他人,白陽則獨自去闖古董鋪。

    古董鋪。

    白陽一腳踹開古董鋪的大門,裏麵的人還沒開戰就被飛來的門板放倒了倆。

    “什麽人——呃啊!”那個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陽扔出去的紫電刀穿了腦袋。

    盡管又撲上來許多人,但都是些凡人或低階修士,根本不是金丹期修士的對手,白陽又掏出赤影刀和烏始刀,那些人沒一會兒就被白陽統統劈成了雜碎。

    暫時收回兵器,白陽研究起了進入地下室的方式。

    在地下法陣的阻隔下,用沙虯鱗甲遁地穿越是不現實的,除了遁地,白陽還能用什麽辦法呢?

    “軟的不行,如果試試硬的呢?”白陽的眼神掠過青龍玉手環,想到了龍族天書功法。

    狴、犴、訣!

    ······

    古董鋪地下。

    白小花依然被綁著和其他女孩關在一起,隻是嘴裏的布條已經被取掉了。

    “看什麽看?再看打你一頓,別以為有王府的人要你,我們就不能對你做些什麽。”一個捕手威脅道。

    “快放了我們,否則我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白小花十分硬氣地說道,看來她這段時間和白陽學了不少東西。

    “喲,你哥哥是誰啊?他來了又能如何?我們這麽多結晶期修士,難道還怕他不成?”捕手們輕蔑地嘲笑道。

    白小花怒氣衝衝:“我哥哥是當今太子!你們就不怕皇家動怒嗎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當今太子?你哥哥要是太子,我就是皇帝老子!”

    “就是,有本事你讓他當場出現在這兒啊?”

    轟!

    地下室的天花板,也就是古董鋪的地麵,直接被白陽轟出一個大窟窿。

    “剛才是誰說要讓我當場出現的?”白陽周身的六色雷電早已蓄勢待發。

    “哥哥!”白小花欣喜地喊道。

    一群捕手全都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還愣著幹嘛?上啊!”掌櫃差點都沒反應過來。

    這群捕手隻不過比地麵上那群強了一點,白陽在結晶期時便可越階力戰金丹修士,現在回過頭來對戰結晶修士,簡直就是祖宗打孫子。

    白陽憑借肉眼難見的身法,再配合神龍禦靈訣,三兩下就處理掉了大部分捕手,隻剩下掌櫃和幾個殘廢。

    趁掌櫃猶豫,白陽用神龍禦靈訣廢掉了關押這群姑娘的牢籠,還順便解開了她們身上的繩索、鐵鏈之類的束縛。

    “小花,你們先離開這裏。”白陽背對著白小花說道。

    “嗯,哥哥小心。”白小花和一群姑娘互相攙扶著離開。

    按照白陽的習慣,在實力允許的情況下,不會給對手出手的機會,所以剛和白小花說完話,白陽就竄了出去。

    幾番打鬥之後,掌櫃已經是個光杆司令了。

    “堂堂金丹期修士,不專心致力於修煉,卻在此拐賣婦女,為國蒙羞的家夥。”白陽嘴上謾罵的同時,手裏的家夥事也沒慢下來過。

    “哼,你懂個屁!”掌櫃還在強撐。

    白陽一刀挑飛掌櫃的兵器,緊接一個右側踢,正中掌櫃下顎,掌櫃當場倒飛撞牆,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掌櫃眼看一群姑娘馬上就要成功離開,顫抖的右手仿佛在身上尋找著什麽:“不,我不能讓你毀掉這裏!”

    掌櫃從胸口掏出一顆赤色丹藥,旋即塞進了嘴裏。

    霎時,掌櫃全身青筋暴起,眼泛紅光,修為更是極速暴漲。

    “獸血丹?”白陽也有一顆,所以當然認識獸血丹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我要你死!”掌櫃的體型也暴漲了數倍,相貌特征和聲音都已趨向野獸。

    白陽粗略估計,掌櫃此時的修為大概辟穀大圓滿——那枚獸血丹的品階不高。

    “受死!呀!”獸化的掌櫃高躍而起,雙拳匯成一團朝著白陽砸來。

    白陽隻消身法一動就閃開了,雖然對方是辟穀大圓滿,但就這種沉重的攻擊方式,白陽能用消耗最低的身法溜他一整天。

    轟!轟!轟!

    掌櫃連著砸了好幾次都沒碰到白陽,隻剩下無能咆哮。

    “殿下,我們來了!”白意遠等人全數趕到,並跳進地下室,將獸化掌櫃包圍。

    “把它打殘,我要活口。”白陽下達了指令。

    轟!嘭!

    吃了獸血丹的掌櫃也不是幾個辟穀期修士加上金丹期修士的對手,再者,獸血丹的時效有限。

    恢複人形的掌櫃無力地癱軟在地,再無反抗的能力。

    “是誰指使你抓走我妹妹的?”白陽質問道。

    “別殺我,我說——”掌櫃深吸了幾口氣,繼續說道,“我隻知道是王府的人,他沒有明說自己是誰。”

    嗬,王府,沒有明說自己是誰?他都說自己是王府的人了,這還用明說嗎?用腳趾都能猜到那人是誰。

    白陽點了點頭,起身走開。

    “殿下,此人如何處置?”白意遠詢問道。

    “劈了,燒掉。”白陽說完便離開了地下室。

    “遵命。”白永寧高舉長刀,蓄力揮下。

    “不,不要殺我!不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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