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係外。

    兩道白色流光搖搖晃晃地朝著太陽係飛行，後麵還有幾道藍色流光緊追不舍，它們不時向白色流光發射不明能量，而白色流光則艱難地躲避著。

    將視距拉近，這些所謂的流光，竟是些形狀像鳥兒的黑色飛行器，外顯的光芒其實是微弱的尾焰，而追在後麵的那些飛行器明顯更大，武器也更加高級。

    “這裏是長機，貼緊了，別讓它們跑掉！”高級飛行器裏的人在機載頻道喊道。

    “f-2號機，收到，激光火控鎖定。”

    “f-5號機，收到，已開啟左右彈艙。”

    “f-6號機，收到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宇宙無法直接傳聲，大量的激光、太空導彈射向前方的中級飛行器，並未發出半點聲響。

    滴滴滴——

    被鎖定！

    滴滴滴——

    被鎖定！

    隻見其中一架中級飛行器突然進行高強度機動，高速側向鍾擺旋轉，替前機擋下了絕大部分攻擊，機體徹底損毀，裏麵的載員也全部陣亡。

    前機見狀，更加快了飛行速度。

    隻見剩餘的一架中級飛行器內有三男兩女，衣著怪異，並非星空仙海中任何一顆星球的居民，仿佛來自另一片星係。

    “和莫理！”有人對著機載頻道喊，有人向後喊，但不會有人回應了。

    和莫理就是剛才駕駛另一架中級飛行器的人，他死後，這裏的同伴都無比悲憤！

    “我要給他報仇！”年輕男子吼道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摁住了年輕人：“塔陸，冷靜，和莫理為了我們犧牲了，他是英雄，我們必須尋到生路，這樣我們的星球還有重建的希望！”

    塔陸百般無奈，心一橫，機頭對準太陽係，踩下了加力踏板。

    “f-2號機，報告長機，對方開啟了加力，前方是亂星群，我們的機體過不去。”

    長機內的長官猛捶火控麵板：“聽我命令，清空機載武器庫，進行火力覆蓋！”

    “收到，已清空彈艙。”

    “已清空激光儲備。”

    ······

    亂星群遭到猛烈轟擊，變得更加淩亂且危險，中型飛行器瞬間被四散的小行星吞沒。

    “掉轉方向，設定坐標（2001，0126，0202），回母艦待命。”長機命令道。

    “收到，設定坐標（2001，0126，0202），f-2。”

    “f-5，收到，設定坐標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······

    源星，九源大陸。

    青州，尋星會。

    “趙嵐，又躲哪去了？”白陽闖進尋星會二層喊道。

    嗖！

    趙嵐的身影閃現至白陽身前：“幹嘛？”

    白陽隨手喚出一柄銀白色龍吞口橫刀，並拋給趙嵐：“怎麽，丟了就不想再拿回去了？”

    趙嵐望著手中的橫刀，心情複雜：“星嵐銀龍刀，老夥計——你在哪裏找到它的？”

    “九玄大陸的南星古跡，我也沒想到那裏最好的寶貝居然是你曾經的佩刀，那我不就順手拿下了嗎？”白陽打趣道。

    趙嵐抿了抿嘴，眼睛蒙著布條，看不清神情，但想必是透露著感激之色。

    “誒，都是兄弟，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啊。”白陽自顧自地說著，後又問道，“你眼睛上老蒙著個布條，不難受啊？”

    “還不是為了等你出現？反正我蒙不蒙眼都一樣看得見，這樣能省些神力，撐到你成長起來。”趙嵐解釋道。

    白陽片刻不語，然後又說：“四凶八絕陣未必有用，你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，真到沒有辦法時，我會用扶桑明暘刀去試試。”

    “不急這一時半會兒，你要省些氣力，養精蓄銳，通天的預言可沒說那些家夥什麽時候來，你別為了救我而本末倒置。”趙嵐勸說道。

    “要防備他們嗎——我連那些家夥是什麽、長什麽樣，有什麽本事都不知道，單知道他們隨時會來，咱們如何防備？”白陽一攤手，無奈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這顆星球——這片星係的命運必須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，若是有必要，星圖，就不必還我了。”趙嵐語氣平淡，暗含期望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明白了，咱們的老朋友到時也會下凡幫助我們，聽說哪吒還請來了韋護護法幫手，木吒他們若守得住南海，我多少也輕鬆些。”白陽樂觀道。

    “希望如此。”趙嵐輕歎道。

    ······

    踩在尋星會外麵的高山上，白陽眺望八方。

    “多美的星球啊，為何總被戰亂困擾呢？”白陽感到匪夷所思，自言自語道。

    說著，白陽伸手摸向心髒的位置。

    曾幾何時，白陽殺伐果斷，惡人必殺，善人必救；可是後來，現世中越來越多的經曆告訴白陽，惡人殺不完，救人也救不完。

    雷天銳犯了嫉妒之罪惡，並犯殺孽，被白陽斬殺；柴桀、景亦虎犯了叛亂之罪，落得全族皆滅；寧建忠又有什麽區別呢？不過是掀起更大範圍的叛亂，也落得全族滅絕；柳家亦是半殘不殘，自食其果。

    “這究竟是我的本心，還是殺神之力影響下的心？”這句話，自從姬少羽的執念消散，一直到九玄挑起大戰，白陽無時無刻不在問自己。

    白陽始終害怕因為殺神之力而濫殺無辜，從而變得有些婆婆媽媽，衷於勸說。

    現在，白陽終於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殺神之心即是白陽本心，它並沒有影響白陽決斷，真正影響白陽的，是他自己的成長經曆。

    有些時候，殺死對方，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，因而白陽苦勸左甸回頭，結果到頭來還是把他殺了。

    “殺神，並非濫殺，而是懷慈悲憫世之心，動雷厲風行手段啊——姬少羽，我終於想明白了。”白陽向天空，也向自己說道。

    嗖——

    轟！

    嘭——

    一塊說大不大，說小不小的“隕石”從天墜落，後邊還有一塊小許多的“隕石”跟著，二者在藍天下劃出一道赤紅的斜線，最後墜落在離尋星會三座山頭遠的距離，引發了劇烈的爆炸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白陽蹙眉望向墜落處，同時閃身消失。

    下一刻，白陽出現在爆炸坑內，手中緊握著神威天狼槍。

    映入眼簾的是一台近似雄鷹的飛行器，此時已破爛不堪，各種零件散落在地，在不遠處還有一個成人大小的鐵膠囊。

    “活的？”用神念探查了一番，白陽將神威天狼槍插在一邊，然後從飛行器殘骸中救出了三個衣著奇異的男人。

    白陽對他們實施了簡單的救治，唯獨那個中年男人全身嚴重燒傷、多處骨粉碎，失血過於嚴重，當場就沒了呼吸，白陽也嚐試用靈力維持他們的生命，但毫無作用。

    “什麽情況？”趙嵐聽到爆炸的動靜，閃現而至。

    “這玩意墜毀在你家門口，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。”白陽指了指還躺在地上哼哼的兩個男人。

    “他們——不像本地人。”趙嵐蹙眉道。

    白陽瞥了趙嵐一眼：“這還用你說？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好是壞，能救就救吧。”

    嗤——

    不遠處的大膠囊突然噴出一陣白煙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白陽和趙嵐同時歪了歪腦袋，疑惑地看向鐵膠囊。

    哢哧！

    大膠囊側麵緩緩打開一個缺口，露出裏麵的樣子——一老一少兩個女人緊緊相擁在一起，瑟瑟發抖。

    “伊芙琳，我們到地麵了。”老女人拍了拍伊芙琳的後背，安慰道。

    “媽媽——”伊芙琳尚未從驚恐中緩過來，顫抖地嗚咽道。

    菲卡吉雅也就是老女人注意到不遠處的目光，白陽和趙嵐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們，於是菲卡吉雅又拍了拍伊芙琳的肩膀，輕聲道：“伊芙琳，我想我們該離開這個逃生艙了——”

    兩人小心翼翼地從逃生艙出來，剛朝白陽的方向走了一步就發現地上躺著的三人，又看到白陽手中的長槍，她們頓時被嚇得後退三步。

    菲卡吉雅慌亂中摸向腰間，抽出佩刀指向白陽和趙嵐，並將伊芙琳護在身後。

    “你好像嚇到她們了。”趙嵐輕聲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，你稍微注意點這兩人的生命狀況。”白陽右手一握緊，神威天狼槍便收了回去，他空著手，慢慢走向母女二人。

    “別過來！”菲卡吉雅慌亂地驚呼道。

    白陽無奈地攤攤手，安撫道：“你們好，我沒有惡意，他們三個是我從殘骸裏救出來的。”

    菲卡吉雅驚疑：“你——會說我們的語言？”

    雖然她們說著天外的語言，但有著神格加持，白陽一樣能跟她們交流。

    白陽柔和地笑道：“不必感到奇怪，你們的——這個看起來像鳥一樣的東西，為何會墜毀在這裏？”

    菲卡吉雅對白陽尚有防備，沉默不語。

    白陽看出了菲卡吉雅的疑慮，於是笑著讓開道路：“去看看你們的同伴吧。”

    菲卡吉雅拉著伊芙琳上前，不時還提防著白陽，趙嵐也很識相地退到一邊。

    “塔陸、伊安！你們醒醒！”菲卡吉雅推著兩人的肩膀喊道。

    “還有他，我救出他後，馬上實施了救治，但他已經——”白陽又指向中年男人的屍體，看到伊芙琳，沒有接著說下去。

    年幼的伊芙琳輕輕推著中年男人的屍體，哽咽道：“爸爸、爸爸！你醒一醒——”

    這時，伊安醒了過來，說了兩句迷迷糊糊的話，又突然猛吐了兩口血，直接失去了生命體征，無論菲卡吉雅如何呼喊，都無法再有回應。

    “媽媽、伊芙琳——”塔陸從昏迷中醒過來，迷茫地喃喃道。

    “塔陸，你醒啦。”菲卡吉雅在悲痛中又露出一抹喜色。

    “哥哥。”伊芙琳湊過來輕喊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塔陸疲憊地點點頭。

    白陽見狀上前說道：“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，請跟我們來，我們可以醫治他。”

    菲卡吉雅也沒有其他辦法，隻好點頭答應。

    白陽不確定她們的身軀能否承受瞬移，於是與趙嵐搭夥將塔陸用簡易擔架抬著往尋星會走，菲卡吉雅和伊芙琳慢慢跟在後麵。

    三座山頭，路程不長不短。

    伊芙琳年紀尚小，有好些事情都不太懂，也正是這樣，她比菲卡吉雅更早開口說話，慢慢的，菲卡吉雅也打開了話匣子，與白陽和趙嵐熟絡起來。

    原來他們都來自一顆叫做術瑞亞的星球，這顆星球處在另一個星係中，離星空仙海也就是銀河不遠。

    一開始，術瑞亞人都正常地生活著，後來術瑞亞突然爆發了內戰，叛軍與正軍全麵交鋒，死了很多人，內戰尚未安定，卻又來了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“不速之客？他們是什麽人？”白陽好奇道。

    “他們自稱阿美利達人，打著宇宙和平的旗號，介入了我們的內戰，其實，他們根本就是一群強盜！”菲卡吉雅說到關鍵處，悲憤不已，一時沒辦法說下去。

    “菲卡吉雅，咱們冷靜點，你好好說——”白陽連忙安撫菲卡吉雅的情緒道。

    菲卡吉雅努力平複情緒，補充道：“他們標榜自己為宇宙督察，實則是將術瑞亞星當成了兵器試驗場，從那之後，術瑞亞變得不再適合我們生存，而他們卻肆無忌憚地開采術瑞亞星的寶貴資源，奴役我們的人民——”

    “阿美利達人，難道他們就是通天預言中的——”白陽垂頭思索，而後猛地看向趙嵐。

    趙嵐也默契地看向白陽：“天外之敵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，該來的終究會來，這樣我反倒不用天天擔心了。”白陽也不知是該歡喜還是憂愁。

    菲卡吉雅一頭霧水：“你們——難道你們早就知道阿美利達人會來這裏？”

    白陽也不知如何解釋易術：“呃——其實不完全是，我們有一種特殊手段，可以大概了解未來的事件。”

    菲卡吉雅稍顯猶豫，而後鼓起勇氣詢問：“你們在這顆星球上，究竟是——”

    白陽會心一笑：“這顆星球叫做源星，我是最高領導人，至於他——無業遊民。”

    說著，白陽打趣般指了指趙嵐。

    “蛤？我，無業遊民？”趙嵐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白陽。

    “你看起來就很像啊。”白陽玩笑道。

    擔架上的塔陸微微抬手：“我說，這兒還有個傷員呢——”

    “那我們走快點，你可撐住啊，別睡。”白陽輕聲道。

    ······

    尋星會。

    剛進入尋星會內部，菲卡吉雅便驚呼：“這是，阿美利達人的殲星艦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殲星艦——是什麽東西？”白陽和趙嵐都疑惑道。

    菲卡吉雅仔細觀察尋星會內部的構造：“這裏和阿美利達人的殲星艦內部很像，我們就是潛入了他們的機庫，偷走了他們的飛行器才逃到這來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，你仔細說說。”趙嵐將塔陸托付給醫堂管事，而後將菲卡吉雅和伊芙琳領到會客堂。

    白陽和趙嵐抱著求知的態度望著菲卡吉雅，菲卡吉雅也不好拒絕，於是坐下來，緩緩道來。

    “殲星艦是一種巨型航空器，形態就像一艘船，這種‘船’集成了阿美利達人口中的‘科技’，擁有極其強大的火力，可以說，隻要有了它，便可以在一片宇宙中橫行霸道。”菲卡吉雅解說道。

    “這殲星艦究竟強在哪裏？”白陽追問道。

    “參考它的名字，如果它火力全開，頃刻間就能毀掉一顆繁榮的星球。”菲卡吉雅說著，又陷入悲傷。

    “菲卡吉雅，我知道你失去了很多親人和夥伴，但現在，你必須將你所知道的告訴我們，這樣我們才有辦法製定對抗阿美利達人的方案。”白陽冷靜地說道。

    菲卡吉雅緩緩點頭，接著補充：“阿美利達人行動時，通常都會由一艘殲星艦帶頭，內置數百架大小飛行器，周圍還要附加幾十艘功能各異的航空艦，形成殲星艦隊，若沒有相應實力，很難抵擋。”

    白陽越聽越皺緊眉頭：“他們——有多少個這樣的艦隊？”

    菲卡吉雅緩緩搖頭：“最多的時候，我們看到過兩個殲星艦隊，可是從我們偷聽到的情報裏表明，他們是第十和第九艦隊，也就是說——”

    “他們至少有十個這樣的艦隊，甚至更多。”白陽搶答道。

    菲卡吉雅肯定地點頭。

    “有點麻煩了，一個艦隊起碼可以毀掉一個太陽係，十個——”趙嵐擔憂道。

    “第十和第九艦隊忙著開采術瑞亞星的資源，一時趕不過來，我們在逃難時不慎遇到了第七艦隊，這才落得如此下場。”菲卡吉雅哀傷道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說，短時間內，咱們這隻有一個第七艦隊——或許有辦法。”白陽思索道。

    “你說咱們腳下的這個也是殲星艦？”趙嵐複述道。

    菲卡吉雅極其肯定地點頭：“沒錯，而且比我見到的阿美利達殲星艦更先進。”

    “更先進？”白陽一頭霧水，“這玩意趴在這裏最少有兩千個源星年了，甚至更久，你知道嗎？”

    菲卡吉雅疑惑地思索，然後又起身在尋星會內部逛了逛，反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：“確實是更加先進的，隻是——這殲星艦似乎沒裝武器？”

    “武器？什麽樣的武器？”趙嵐追問道。

    “起碼——得是門炮吧？”菲卡吉雅試探道。

    “炮？”白陽緊皺眉頭，我去，不會這麽巧吧？

    趙嵐扭過頭詢問：“白陽，你怎麽了？”

    白陽自顧自地喃喃：“如果你有艘足夠大的船，把這些炮全裝上去，那威力，那威力——卓大夫。”

    “嘿，你怎麽還魔怔了？”趙嵐重拍白陽的肩膀。

    白陽晃過神來，在手心喚出一門縮小的“醫者仁心炮”，又將說明書遞給趙嵐看：“說到炮，這玩意能用嗎？”

    “你從哪弄來的這東西？”趙嵐不解道。

    菲卡吉雅瞄到說明書，眼睛放光：“阿美利達殲星艦上的炮跟這個很像！但你們這個——好像更厲害？”

    “不會吧？”白陽還是不敢相信，那卓大夫真能發明出這麽逆天的東西？他是源星人嗎？

    白陽、趙嵐，反在菲卡吉雅和伊芙琳的帶領下尋找武器安裝位置。

    “原來這個凹槽是用來裝炮的？”趙嵐望著被自己當作雜物堆放處凹槽，滿臉無語道。

    白陽隔空揮手，將一門“醫者仁心炮”緩緩置於凹槽中，一聲哢噠，完美匹配，分毫不差，就好像這門炮是專門為了殲星艦而設計的。

    “原來他什麽都知道。”白陽想到了卓大夫，下次見到他得好好問清楚，“我這裏還有幾百門炮，咱們抓緊時間給它裝上。”

    幾人相互頷首致意。

    白陽和趙嵐可隔空控製物品，這已經讓菲卡吉雅感到非常驚訝，當她知道這顆星球上有非常多人都能做到時，更是收不住下巴。

    尋星會全員幫手，隻用一天就將數百門炮安裝到位。

    回到會客堂。

    “我們的文明和你們雖然有很大的差異，但大家都是同一個宇宙的居民，你們來到這裏，這裏便是第二個家，在尋星會住下來吧，這裏暫時安全。”白陽建議道。

    “謝謝你們。”菲卡吉雅感激道。

    “不必客氣，伊芙琳年紀這麽小，也不適合再跟著你們奔波，有什麽困難，就找他，是吧，趙艦長？”白陽調侃道。

    “趙——艦長？聽起來不錯。”趙嵐接下了這個稱號。

    “殲星艦核心驅動和艦炮供能需要不少靈石，你這的儲備夠用嗎？”白陽詢問道。

    趙嵐會心一笑：“舊道盟留下的那些靈石，足夠這艘船航行一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已用神念向全球各地發送預警信號，他們就交給你了，我得回長安主持大局。”白陽囑咐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趙嵐頷首致意。

    ······

    飛往長安的路上。

    白陽的瞳孔亮起赤紅的神光，可與上界溝通：“李天王、孫大聖，可以按既定計劃部署戰力了。”

    “得令。”李靖的聲音傳來。

    “嘿嘿，俺老孫知曉了！”孫悟空亦回應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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