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來吧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羅素聲音輕柔，給人一種逆來順受，知書達理的感覺。
    秦牧挑眉：“你抬起頭，讓朕看看。”
    羅素聞言，略帶一絲緊張，緩緩抬起了頭。
    秦牧微微眼前一亮，此女算不得天姿國色，但卻有一種寧靜致遠的空靈感，皮膚較好，五官柔和，再加上其說話輕輕柔柔的，很是招人好感。
    “我聽羅仲說，你額心有一痣，怎麽沒有？”
    羅素微微尷尬和局促，似乎談及此事，她變得有些自卑。
    “回陛下，臣妾怕不吉利，便用胭脂遮擋了起來。”說著，她低下了頭，有些說不出的低沉，這顆痣讓她受盡了白眼。
    秦牧笑了笑：“以後不必如此，一顆痣而已，朕不覺得不吉利，其他人也不會。”
    “若有人非議，你直接找朕！”
    他的聲音故意很大，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。
    太監宮女們一凜，這是變相的警告，不要亂嚼舌根。
    “是！”
    聞言，羅素感動至極，當然知道秦牧是在保護自己，一開始她還很怕被嫌棄，被打入冷宮，但沒想到的是秦牧如此的包容和嗬護。
    她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，跪地道：“臣妾多謝陛下。”
    秦牧笑道：“起來吧，地上涼，咱們進去說。”
    羅素擦了擦淚痕，臉上的緊張消減不少，應了一聲後，便迅速跟上。
    別看她是第一天入宮，但卻絲毫沒有出錯，很貼心的幫秦牧脫鞋更衣，秦牧隻需要張開雙手就可。
    “對了，來皇宮，可還習慣？”秦牧如同拉家常一般聊著。
    “回陛下，臣妾習慣。”
    “宮裏的人對臣妾都很好，聽說臣妾入宮，貴妃娘娘和長嬪娘娘還特地送了一些禮物過來。”羅素十九歲，但說話卻是很得體，不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子。
    秦牧點點頭：“那就好。”
    “朕的後宮沒有那麽嚴苛，你可以經常走動，跟裴貴妃和長嬪多來往。”
    “是，遵陛下聖旨。”羅素又行禮。
    秦牧苦笑：“不用這麽多禮，放輕鬆一點。”
    “是，陛下。”羅素下意識又行禮。
    “嗯？”秦牧挑眉。
    羅素臉頰一紅，有些尷尬：“陛下，臣妾嘴笨。”
    秦牧無奈笑了笑，自己有那麽可怕嗎，人人見了自己就緊張。
    “讓人備點酒菜，朕今夜就在你這了。”
    聞言，羅素的貼身宮女們眼睛猛地一亮，掩飾不住的興奮，主子受寵，當下人的也跟著沾光啊。而且自古主子侍寢，貼身宮女就有一定概率能跟著一起侍寢，這是大大的好事。
    羅素耳根通紅，大概知道晚上會發生什麽，嗯了一聲：“是陛下，臣妾這就去準備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夜裏，酒席已過。
    秦牧坐在軟床上，望著布置頗為喜慶的寢宮，不由一笑，這皇帝雖然不好當，但有的方麵是真的爽啊。
    就在他沉浸在舒適的閉目養神之際，忽然，安靜的寢宮中響起了一道腳步聲。
    沐浴完後的羅素來了，不知道是胭脂還是害羞的原因，她的臉頰紅撲撲的，青絲彌漫著一股芙蓉出水的芬芳，肌膚盈盈發光，仿佛整個人都煥然一新。
    她不算高挑，但勝在身段纖柔，有一種江南女子的柔氣，一雙怯生生的眸子總是帶著三分自卑，給人一種保護欲。
    秦牧忍不住多看了幾眼，不得不感歎一句，年輕就是好啊，怎麽看都漂亮。
    “陛下，現在要就寢嗎？”她聲音細弱紋絲，因為緊張，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。
    秦牧能感覺到，不由笑著拍了拍旁邊：“坐過來，陪朕先說說話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羅素點頭抿唇，小心翼翼靠近，因為是第一次和男人同處一室，難免有些不好意思，一雙纖手扭捏著，不知所措。
    “朕以後就叫你素素吧，這名字好聽。”
    羅素聞言，展顏一笑，連連點頭：“陛下，臣妾的小名就叫做素素，小時候娘就是這麽叫我的，不過……”
    談及父母，她眉眼流露出一抹哀傷，話音戛然而止。
    秦牧安撫：“人時已盡，人世還長，你要學會往前看。”
    “從今天開始，你就朕的女人了，朕就是你的家人。”
    聞言，羅素感動，瞬間泣不成聲，淚點極低。
    秦牧順勢將其摟入了懷中。
    搖曳的燭火映照在二人的身上，顯得幾分溫馨。
    足一個多小時後，聊著聊著的秦牧忽然傾覆而上，緩緩推倒了羅素。
    羅素的臉瞬間漲紅，緊張到身子顫抖，當秦牧親吻上來，她渾身如有電流劃過，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。
    秦牧貪婪地享受著這個年輕柔弱女子的初吻，手掌所過之地，雖無成熟女人的大起大落，但卻有少女獨有的青澀和柔嫩。
    一吻罷，羅素幾乎要窒息，胸口不斷起伏。
    她嬌羞道：“陛下，臣妾給您脫衣服吧？”
    “等等。”秦牧的目光忽然停在了她的額頭。
    羅素意識到什麽，慌亂的想要捂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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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怕什麽？”秦牧笑道：“讓朕看看你這顆痣。“
    ”陛下，別……“
    “這痣不好看……”羅素咬唇，仍舊有些自卑。
    秦牧眼神無比認真：“朕若是嫌棄你這一顆痣，又何談共白頭？”
    聞言，羅素緊抿嘴唇，有些意動。
    秦牧又道：“朕想看看你本來的樣子，朕給你擦掉，從此以後你就如此示人。”
    “你要相信朕。”
    聞言，羅素莫名地多了一絲勇氣，緩緩放下了手，隻不過略微有一些忐忑。
    秦牧順勢拿出一張手帕，輕柔地幫其擦去了眉間的粉飾，她的真容也才算是徹底顯露出來。
    隻不過看到那顆痣的第一眼，秦牧就驚住了，整個人睜大了眼睛！
    臥槽！
    他心裏直接大喊了一聲出來。
    見其反應，羅素一顆心跌落穀底，精致的嘴唇甚至都有些蒼白，無言的淚水瞬間從眼角滑落，她不怪秦牧，隻怪自己為什麽要長這麽一顆奇怪的痣。
    秦牧回過神來，發現其的淚水，立刻道：“哭什麽？”
    “傻丫頭，朕可不是嫌棄你啊！”
    “隻是你這顆痣讓朕有點……震撼！”他苦笑連連，羅素這顆痣居然是紅色的，幾乎相當於是天生的朱砂痣，而且生長在眉心中間，加上她本來就有一種寧靜致遠的氣質，給人的感覺有一種神聖，不可侵犯的感覺！
    他都覺得自己壓在上麵是種褻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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