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馬哈欽呢，這家夥上次入宮覲見過一次就消失了，聽說他老是往你這裏跑，沒騷擾你吧？”秦牧一副警惕模樣。
    畢竟馬哈欽也相當於是圖哈部落的太子爺，人高帥氣多金，性格也不錯。
    裴北音被沒來由被他那樣子逗笑，一雙美眸完成了月牙狀，臉頰紅潤，解釋道：“陛下，馬哈欽來找我，是為了洽談物資轉運的事。”
    “隨著朝廷和圖哈部落的交易越來越多，馬哈欽除了交易鐵礦戰馬，還想要將草原上的一些物資拿到中原來售賣。”
    “這樣啊。”秦牧摸了摸下巴的胡渣，還試探地反複看著裴北音。
    裴北音哭笑不得，冷豔臉蛋竟透出一股女人味：“真的！”
    “好吧。”秦牧砸巴嘴，而後又故作不經意地問道：“那平時就沒有什麽青年俊傑，登門造訪？”
    裴北音徹底繃不住，笑了出來，心想誰敢上門找我？
    “陛下，沒有。”她搖頭，而後鬼使神差地認真承諾：“就算有，我也不會見他們。”
    說完，她目光微微閃躲，不知道為什麽要多說這一句。
    秦牧聽完，放心一些，其實裴北音的私事他沒理由過問，但他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意裴北音身邊有其他男人的，這或許是男人的占有欲。
    “那沒什麽事，朕就走了。”
    “若是得空，來皇宮，朕作陪，知南也想你了。”
    裴北音點點頭：“我送送陛下。”
    二人並肩走在雪地裏，但都走得很慢，似乎不想這麽快就分開。
    一種似是而非，隔著一層窗戶紙，隻可點到為止，不可觸碰的氛圍在二人之間環繞。
    “陛下。”
    “嗯？”秦牧側頭，正好看到了她膚如凝脂的輪廓，實在沒忍住多看了一眼，實在是太過極品，比後世那些大明星好看太多。
    裴北音猶豫了一下，而後忽然道：“還沒有問問陛下，最近您怎麽樣呢?”
    “妹妹寫信告訴我說，陛下您最近很忙。”
    秦牧點頭：“是挺忙的，李密那幫人朕幾乎全部殺光了，科舉沒有完成之前，很多事情朕都要親力親為。”
    “不過你放心，朕不會冷落知南，哪怕立了婉兒為後，在朕的眼裏，她們都是朕最在乎的家人。”
    裴北音點頭，解釋道：“陛下，我不是那個意思，我知道陛下對知南很好，知南都說她都不好意思獨霸著陛下。”
    “我是想說……”
    “有什麽就說吧，吞吞吐吐可不像殺伐果斷的裴東家。”秦牧打趣。
    裴北音嫣然一笑，而後認真道：“我是想要提醒陛下，即便再多事，也要注意龍體，畢竟這麽多人都指望著您，您要是累壞了，朝廷怎麽辦，商會怎麽辦，那些考生怎麽辦。”
    秦牧咧嘴一笑，這是繞著彎關心自己啊。
    “好！”
    “放心，衝你這句話，朕會量力而行的。”
    “你也是一樣，有事就跟朕說，朕是你堅實的後盾。”
    裴北音心底劃過一道異樣，點了點頭。
    二人走至商會大門口，喜順上前撐著傘。
    “朕回宮了。”
    “對了，跟馬哈欽隻能聊公事啊！”秦牧故作凶巴巴的。
    這似是而非的曖昧讓裴北音這古代禦姐根本受不了，心跳加速，眼神閃躲，被一種從未有過異樣感籠罩，說不出什麽感覺，但卻讓她上癮，失去女強人的自我。
    鬼使神差地點頭，一副聽話小媳婦兒的樣子：“嗯。”
    “走了。”
    秦牧跳上馬車，在白玉皚皚的長街漸行漸遠。
    裴北音一直目送，直到消失，她深吸一口氣，才又露出一抹傻笑，搖了搖頭，回了門內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兩天後。
    京城人滿為患的問題徹底解決，裴北音讓人清空了一整座雁塔樓，以供寒門子弟休息，並且她還聯絡了京城的大小掌櫃，約定了半價開放客棧，支持科舉。
    而剩下的半價則由朝廷後續統一結算。
    此舉一出，瞬間引起了轟動，十餘萬的科舉考生鼓掌叫好，感激不盡。
    無形之中，京城這座城池有了溫度，秦牧這個君王也有了胸懷，對於十幾萬的讀書人來說更是有了歸宿感。
    眼看著，科舉的日子一天天迫近，秦牧也沒有閑著，整天拉著太書院的人一起討論著筆試內容。
    “既然諸位都沒有意見，那就這麽定了。”
    “為保證科舉的公平性，禁軍將全麵代替考官，坐鎮考場，巡邏監督，一旦有人作弊，輕則逐出京城，重則入獄。”
    “至於你們，隻負責試卷的收發。”
    “試卷收集起來後，迅速貼上封條，以朝廷最高機密運輸入宮，對於考生姓名將設法遮擋。”
    “同時，朕將清空太書院以及附屬官署，到時候你們還有禦史台的人，全部進入，交叉審核，卷宗沒有審核完畢，你們任何人不能出去，不能和任何人見麵。”
    此話一出，太書院所有大學士嘩然。
    禁軍監考，機密運輸，交叉審核……
    這恐怕是曆史上最嚴格的科舉了吧，直接把考官作弊的路給堵死了。
    “是！”他們重重抱拳。
    秦牧微笑，非常滿意，這件事他是完全照搬後世的。
    要知道古代作弊也是重災區，在沒有攝像頭和高科技的監管下，作弊就變得有空可鑽。
    “對了陛下。”曹子昂忽然站了出來，彎腰拱手。
    “科舉事宜已經定得七七八八，無論是地點，時間，人物都安排好了。”
    “可這科舉試題卻是一拖再拖，這眼看著就要開考了，陛下是不是要敲定了？”
    “是啊！”
    “沒錯。”
    “科舉試題重中之重，是這批考生的試金石，不能馬虎啊。”大學士們紛紛開口。
    秦牧笑道：“放心，這件事，朕自有主張。”
    “但為了科舉的公平，朕現在還不能說出試題，包括你們這些主審官也不能知道。”
    “到了考試的前一刻，朕會宣布。”
    聞言，眾人再次一驚！
    考試的前一刻才宣布？連他們都不能知道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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