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書房冷冰冰的氣氛讓下麵跪著的五個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。
    秦牧不開口，他們壓根不敢說話，不敢起身，更是不敢偷看。
    “來，認一認，是誰。”秦牧摟著二柱的肩膀，平聲靜氣，但卻怎麽聽都有一種閻王點人的感覺。
    二柱剛開始還有些害怕，不太敢認人，但秦牧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，二柱這才敢壯著膽子伸出黑黢黢的手指指向一人。
    頓時，全場眼神聚焦而去。
    被指中的戶曹一顫，有一種不祥預感，抬起頭看，當看到二柱的時候，徹底明白過來，身體瞬間癱軟在地。
    一張老臉蒼白至極！
    不……不可能……
    這窮鄉僻壤的小子怎麽可能待在陛下身邊？？他心中大叫，不可思議。
    這時候，秦牧上前，一身龍袍居高臨下，聲音沒有一絲溫度：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    “回，回陛下……小的名叫馬奮。”
    “馬奮？”
    “你特麽可還真是京兆府的一坨馬糞啊！”
    啪！
    秦牧反手一個耳光狠狠扇了過去。
    “啊！”馬奮慘叫一聲，捂住臉龐，卻半點不敢頂罪和狡辯，哭嚎道：“陛下，不要啊陛下。”
    “小人知道錯了！”
    “小人有眼不識泰山，小人不知道他是陛下的人啊！”
    “小人錯了，小人錯了！”
    啪，啪！
    他一個勁地扇著自己耳光，腸子都要悔青了，他怎麽都想不通一個家裏連瓦缸都沒有的窮人，是怎麽跟陛下扯上關係的。
    要是他早知道，他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啊！
    秦牧冷笑：“那你的意思就是說，朕不認識的人你也可以如此了？”
    “不！”
    “不！”
    “陛下，小人絕無此意啊！”馬奮哀嚎。
    秦牧並不買賬，冷冷道：“小小一個戶曹，你就敢拿著雞毛當令箭，強取豪奪，欺男霸女，讓你當上宰相，你豈不是連朕都要踩上一踩！”
    “不！”馬奮大喊，仿佛預料到了什麽。
    “來人！”
    “給朕拖下去，拔去官服，庭杖三十，遊街示眾，以儆效尤！”秦牧大喝，手段鐵血，仁厚的時候仁厚，該殺雞儆猴的時候絕不姑息。
    “不！”
    “不要啊陛下！”馬奮絕望大叫。
    庭杖三十可不後世的三十下手心，一般來說十下就能打的人皮開肉綻，血肉模糊，二十下已是極限，腰能直接打斷。
    三十下，就算不直接打死，也要丟掉半條命。
    其他三個戶曹瘋狂顫抖，腦子裏一遍一遍地回想著自己做沒做過虧心事，直接有了心理陰影。
    至於田維，那更是不敢開口求任何情。
    眼看著，人就要被禁軍拖下去。
    馬奮求饒無果，五指在地麵抓出了血跡，突然大喊：“陛下，不要啊！”
    “這件事不是小人要幹的！”
    “是太原王氏的四代嫡孫，威脅小人去做的！”
    此話一出，禦書房瞬間安靜，餘音回蕩。
    所有人眼神一凜，太原王氏，四代嫡孫？
    “慢！”秦牧眯眼，禁軍迅速停手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不久後，由馬奮交代，是太原王氏四代嫡孫王平偶然撞見了二柱的娘，因貪圖其美色，又不好明目張膽，自降身份，便找到馬奮，讓其想辦法將二柱的娘弄去其府上陪讀三天。
    馬奮自然不敢得罪這麽一位有著天大來頭的年輕人，於是就去辦了，在他看來反正也就是一個窮人家的女人，不僅不吃虧，而且還能拿到很多好處，他就欣然同意了。
    但他卻不知道，小小年紀的二柱卻是認識當朝天子，秦牧，甚至關係匪淺！
    而所謂陪讀，就是在科舉的這幾天內陪同，說得好聽，但誰都知道什麽是陪讀，無非……
    秦牧本以為是一件欺男霸女的事，但沒有想到居然還牽扯出了這麽一大人物。
    要知道太原王氏可是中原門閥貴族的幾大巨頭之一，掌握了中原大量的資源，可以說是呼風喚雨，無所不能，完全可以影響到皇權的走向。
    而秦牧本就懷疑不久前京城的事是這幫人所為，於是他將計就計，展開了對王平的監視，這也是為了戰略性防範太原王氏的一舉。
    這一監視，便徹底掀開了門閥貴族的遮羞布。
    科舉舞弊，兼並土地，買賣賄賂，草菅人命，私建越軌，私募黨羽等……
    秦牧憑王平這一條線，順藤摸瓜覆滅了整個太原王氏，又借太原王氏的事，席卷了整個中原貴族門閥，最終實現了對貴族的打壓，對地方壟斷的突破，完成了任何皇帝都沒有完成的壯舉。
    期間，他廣納賢良，科舉招才，任司馬如，金陵四才，河北三賢等大批青年才俊為要員，為朝廷打下堅實基礎。
    同年，上官婉，裴知南，長嬪，青鳥相繼有孕，就連裴北音也時常嘔吐，食欲不振。
    秦牧後又重開運河，灌溉土地，實現水利和農業的雙豐收。
    以啟航商會為撬棍，帶動了整個中原的經濟，又製定勞役律，提高百姓和工人收入，讓人人都吃得飽飯，穿得暖衣。
    數年下來，大乾國力不斷暴漲，徹底實現興旺，隨後二十年秦牧相繼北討突厥，南平南詔，西出西域，東征遠海。
    打下大大疆土的同時，收攬各路美人，實現了百子千孫的願景！
    大結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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