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，你看這些狗行嗎？”
    一個時辰之後，忠伯便帶著六隻狗子回來了，三公三母，幾乎都是瘦弱不堪。
    “行，活著就行。”
    張世安打量了六隻狗子一眼，要的就是這種很虛弱的體質，畢竟那群紈絝子弟們的體質也不見得比它們強多少……
    “哥，我先回屋了。”
    張靈兒在邊上滿臉通紅，丟下一句話後轉身便跑開了。
    忠伯倒是頗有興趣，拿著一瓶藍瓶神油便走到了一隻黑狗旁邊，準備給它灌下去。
    然而張世安卻是連忙上前攔了下來：“忠伯，不是這麽用的。”
    “不灌下去，那怎麽用？”
    忠伯聞言一愣，疑惑的問道。
    張世安嘿嘿一笑：“神油嘛，當然是刷上去的……”
    “刷上去？”
    忠伯聞言愈發疑惑，不過很快他便見到張世安手中拿著一把鬃毛刷子，將藍瓶神油倒在刷子之上，然後對著黑狗的那裏刷了上去……
    “！”
    見到這一番操作，忠伯原本有些惺忪的老眼瞬間瞪大，愕然的看著張世安。
    活了這麽大年紀，忠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外用的藥，不由得懷疑道：“少爺，這能有用嗎？”
    “馬上你就知道了！”
    張世安則是刷完就快步躲到了一邊，開始觀察情況。
    藍瓶神油畢竟還沒經過臨床試驗，張世安知道肯定會有用，但不確定能有多大的用處。
    “嗚——”
    在張世安和忠伯這一老一少兩人的注視下，黑狗原本無精打采的眼神很快便多出了幾分異樣，緊接著就又多了幾分狂熱，隨後狂熱越來越明顯，儼然一副發了情的模樣！
    “反應時間大概三分鍾……”
    張世安躲在遠處，拿出小本本記錄。
    “嗷——”
    下一刻，黑狗猛然亢奮的低吼一聲，狂熱的目光盯在一隻毛色黃白相間的花狗身上，猛然撲了上去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有效時間，大概是三刻鍾……若是健康的狗子，時間應該還能增加一刻鍾……”
    張世安一直在遠處盯著，時不時的在小本子上記錄。
    一刻鍾就是十五分鍾，三刻鍾也就是四十五分鍾，已經相當不錯了。
    “少爺，這神油還真有用啊！”
    忠伯全程看下來，此時興奮的說道。
    以他樸素的價值觀，藍瓶神油很有價值！
    “現在還隻是試驗了一次，不具有普遍性，還得多實驗幾次。”
    張世安心中大定，讓忠伯按照他剛才的做法，給另外兩隻狗子刷上藍瓶神油。
    兩人依舊在遠處盯著，觀察著另外兩對狗子的表現情況。
    “一個是三十五分鍾左右，一個是五十分鍾左右……平均下來差不多就是四十分鍾，上下會有些浮動。”
    張世安嚴謹的記錄下來實驗數據，然後掃了一眼院子裏被累的吐白沫的六隻狗子，向忠伯說道：“忠伯，待會兒給它們熬一些肉湯，湯裏麵再加一些枸杞，補補。”
    “得嘞！”
    忠伯應了一聲，興奮的向張世安問道：“少爺，神油是不是就算是成功了？”
    “目前來看效果是可以的，不過還要做耐受性實驗，觀察這些狗子在用了第二次、第三次、第四次……之後的表現情況。”
    純中藥研製成藥很少有耐受性，不過為了藍瓶神油的口碑和日後的銷路，張世安覺得還是要嚴謹一點。
    “額……”
    忠伯聞言則是嘴角微微一抽，看著此刻目光嚴格的張世安，感覺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……
    四個時辰之後，天色已經一片黑暗，夜幕中一輪皎月撒下銀輝，讓天地間有了些光亮。
    張府的院子中架起了四個火盆，將周圍照的一片火紅通亮。
    六隻狗子在張世安用肉湯和藥材的調理之下，重新變得正常起來，甚至比之前還要亢奮一些。
    隻是忠伯總感覺這些狗子看上去，好像消瘦了一些……
    而這段時間張世安也沒閑著，他又重新做了幾瓶藍瓶神油，把裏麵藥材的比例進行了微調，主要是為了縮短反應時間，延長活動時間。
    “忠伯，你按照之前的方法，再給三隻公狗刷上去。”
    張世安將新研製的藍瓶神油交給忠伯，準備開啟第二次實驗。
    “少爺……我一把老骨頭了，被咬一口恐怕是遭不住啊！”
    忠伯有些躊躇，饒是他這個軍中老兵，此時也有些不敢上前。
    大乾沒有狂犬疫苗，若是被狗咬上一口，說不準直接就死球了……
    “這倒是個問題啊……”
    張世安聞言目光微眯，開始思索應對之策。
    “少爺，好像也沒啥危險……”
    不過很快，忠伯有些怪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。
    “嗯哼？”
    張世安聞言，放眼向院子中的狗子們看去，隻見剛才那隻黑狗此刻竟然自己露著肚皮躺在了地上，眼睛則是看著忠伯手中的藍瓶神油，似乎是……有點渴望？
    黑狗旁邊，另外兩隻公狗也是如出一轍。
    忠伯神情曖昧，扭頭問道：“少爺，怎麽辦？”
    “那就……滿足它們吧。”
    張世安感覺自己做了件好事，讓狗子原本平淡的狗生多了一些色彩……
    “得嘞！”
    忠伯聞言嘿嘿一笑，不過在靠近狗子們的時候還是留著三分警惕，一直走到黑狗旁邊的時候也沒見它有傷人的一次，這才拿出了藍瓶神油和鬃毛刷子。
    在忠伯動手刷的時候，黑狗非但是不反抗，反而是擺出了很配合的姿勢。
    很快，忠伯便給三隻公狗刷上了神油，回到了張世安的身邊。
    “嗷——”
    幾乎就在忠伯返回的同時，黑狗率先蹭的站起身來，目光中再度出現了亢奮而又狂熱的神采，這一次很是熟練向花狗撲了過去……
    “反應時間，大概一分半鍾。”
    張世安在遠處記錄數據，對這一次的反應時間已經頗為滿意，然後繼續盯著院子中的情景。
    院子中的動靜一直持續了大概半個時辰，才終於到了尾聲。
    張世安掏出來小本本記錄：“有效時間大約一小時，暫時未發現藥品耐受性……”
    大乾的一個時辰相當於現代的兩個小時，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小時，這個時長放到網絡上隻是人均水平，但在普通狗子身上已經是相當炸裂的數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