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新找的下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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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很快,他俊臉恢複如常,聲音淡淡:“不會讓你那麽做。”
    明溪捂著嘴,咕噥了句:“什......麽?”
    聲音漏風,聽不清楚。
    男人好看的眼睛盯著她,用低沉性感的聲音,一字一句說:“不會讓你用——”
    “停!”明溪受不了,直接捂住他的嘴。
    手心
    明溪像被燙傷一樣收回。
    男人眼眸黯淡了片刻,然後扯了把椅子過來,坐在床邊,拿出酒精棉輕輕擦拭傷處,然後挑了些清涼的藥膏塗上,用紗布包好。
    “雪薇下午來過了?”他問。
    明溪看了他一眼,心想不就是你允許的。
    見明溪沒說話,他又問:“她跟你說了什麽?”
    明溪扯著唇角笑:“問我們什麽時候離婚。”
    不說,傅司宴也知道,林雪薇想要傅太太的身份。
    “她從小被嬌慣壞了,後來身體不好有輕微抑鬱,所以說話不會顧忌旁人,你盡量少跟她接觸。”
    抑鬱?
    她是真沒看出林雪薇有抑鬱的樣子,更多的是盛氣淩人。
    而且抑鬱也不是傷害他人的借口。
    明溪收起敷衍的笑容,嘲弄道:“傅司宴,你知道她想要什麽,隻要我們離婚了,你和她,我都不會再見,何來的接觸?”
    男人臉色有稍稍難看。
    明溪視而不見,“等後天拆完線,文姨那邊我會去說清楚,我一定會讓她同意我們離婚的。”
    想到林雪薇脖子裏那些痕跡,她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。
    傅司宴眉角跳了跳,又問出那個問題,“你這麽想離婚?是因為他嗎?”
    一句話,讓明溪已經平複的心情,重新激動起來。
    “傅司宴,難道不是你想離婚嗎?”
    “可是你先提的。”傅司宴揪住話柄。
    明溪想,確實是她先提的,但也是在被他傷心之後,才提的。
    這段感情,她付出了全部的精力,得到了什麽?
    除了傷心還是傷心。
    “傅司宴,我是一個人,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,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,還無動於衷。”
    “還有,離婚和學長沒有任何關係,我隻是出門散心劃破了腳,學長送我去醫院,僅此而已。”
    “而你呢,你和林雪薇親密無間的時候,有沒有想起你還沒離婚,還有一絲責任?”
    傅司宴一愣,這麽久來還是第一次聽到她跟他抱怨。
    這一刻,說不上是什麽感覺。
    她介意他和雪薇過於親密這件事,讓他心情不錯。
    “你說的,我會注意。”
    明溪冷笑,睡都睡了,還能注意什麽。
    她繼續說:“離婚的事,我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,所以也請你拜托林雪薇把心放回肚子裏,不要再來找我。”
    “傅司宴,你知道我是什麽人,不要動學長,別讓我恨你。”
    學長對她隻不過是出於對校友的關心而已。
    她不喜歡傅司宴那麽齷齪地想別人。
    也不想讓這十年的喜歡,變得麵目全非。
    時間靜了一秒。
    傅司宴身量欣長,居高臨下看她,眼底仿若噙了抹似笑非笑。
    然後他真的笑了出來,很輕的一聲笑,更類似於嘲弄。
    “說到底,你就是怕我對付你新找的下家嗎?”
    他這話說得難聽,讓明溪生出惱怒來,反唇相譏。
    “傅司宴,別把別人都想得跟你一樣。”
    她清清白白,婚內出軌的人,有什麽資格說她。
    “我什麽樣?”
    他那雙如黑曜石的眼睛,深邃中透著光點,一把攥緊她的手臂扯向懷裏,譏嘲:“你告訴我,睡了你兩年的男人什麽樣?”
    明溪拚命掙紮,卻被男人緊緊困住,“傅司宴!你能不能別發瘋了,你有需求為什麽不去找林雪薇。”
    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嚇人。
    他鬆開手,嘴邊那抹嘲弄也跟著消失,冷冰冰質問:“你真想我去找她?”
    明溪抿唇,她想嗎?
    她可以說她不想嗎?
    她隻是順水推舟說出他心裏的想法而已。
    她想要的偏愛和唯一,他全都給了林雪薇。
    他的一顆心再裝不下旁人。
    他髒了,她也不想要了。
    明溪閉眼,“是。”
    一個字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。
    她聽到門被帶上的聲音,癱在床上,眼淚泛濫成災。
    心髒像是被人生生挖了一塊肉。
    好疼,好疼。
    她問自己。
    明溪啊明溪,他隻是個髒了的男人,你為什麽這麽傷心?
    ......
    醫院。
    傅司宴走進去時,林雪薇躺在床上,林嫂正在喂她喝水。
    見傅司宴來了,她趕忙讓林嫂去泡茶來。
    “雪薇,你讓司機載你去樾景了?”
    傅司宴一張俊臉冷冷清清,沒什麽表情地問。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    看著傅司宴冷冰冰的俊臉,林雪薇心裏也有些忐忑,她柔柔弱弱道:“我今天隻是給明溪送魚湯,想讓她傷口好得快一些,可明溪好像不開心。”
    “既然不開心,那以後你們少碰麵。”傅司宴淡淡說。
    “阿宴哥哥,我對明溪沒有惡意,我隻是去感激她,感激她把你照顧得這麽好,但我走的時候看到明溪臉色不大好。”
    林雪薇拉著傅司宴的袖口,滿臉擔心:“是她出什麽事了嗎?”
    “沒什麽。”傅司宴似乎不想多提。
    “阿宴哥哥,你是不是生氣了,怪我自作主張去看明溪嗎?如果你不高興,我以後不會去......我真的隻是看她傷口嚴重,想去看看她有沒有好點......”
    邊說,她眼淚邊簌簌往下掉,哭得很傷心。
    “阿宴哥哥,是不是明溪說什麽了......”
    看她哭得氣都喘不過來,傅司宴開口,語氣溫和許多:“別哭了,沒有怪你的意思。”
    林嫂這時端著茶杯進來,連忙遞了手帕給林雪薇,焦急道:“小姐,你昨晚疼得一夜沒睡好,現在又這麽哭,身體怎麽受得了啊?要是老爺知道,得多心疼啊!”
    傅司宴皺了皺眉:“昨晚又疼了?怎麽沒告訴我?”
    “沒有上次那麽疼,我就想忍忍,”林雪薇善解人意說:“而且很晚了,我怕打擾你。”
    過猶不及這個道理,她還是明白的。
    這時,林嫂突然插了一句:“小姐,傅少爺他怎麽會嫌打擾呢,你們都快要成為夫妻的人了,這麽客氣幹什麽?”
    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。
    說完,兩人都眼巴巴看著傅司宴。
    等著他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