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蜉蝣撼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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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實她是鼓了很大勇氣才說出這句話。
    林雪薇在傅司宴身邊的那些年,自己還是個影子藏在陰影裏偷偷愛慕他。
    時間很殘忍,會把很多習慣印在腦海裏,深刻到撥不出去。
    而她現在正在試圖蜉蝣撼樹。
    她知道有點天真,但她實在太想贏林雪薇了。
    那種明知道她是背後黑手卻無能為力的感覺,讓她對外婆的事永遠留有遺憾。
    林雪薇不是最擅長的就是拿傅司宴剮她的心,那為什麽她不能呢?
    起碼現在看來,她懷著孕比起林雪薇多了一半的機會。
    可話說完,就是一陣很長的沉默。
    明溪心慌了慌,將臉別開,人也從他懷裏退了出來,說:“你要是不想談,就不談。”
    傅司宴眉心微蹙,伸手將她撈過來,“你想說什麽?”
    這就是可以談的意思。
    明溪抿了抿唇,“我知道林雪薇對你有恩,但這個恩你準備報多久?有期限嗎?還是一輩子?”
    如果真是一輩子,她就不想了。
    實在太累了,她撼動不了。
    傅司宴垂眸,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,“你這麽在意她?吃醋了?”
    明溪坦蕩點頭,倒令傅司宴有些意外,也有些嘴角上揚。
    他低頭尋她的唇,深深吻下去,隨後說:“我對她從來沒有別的情感。”
    可這回答明溪並不滿意,這話他以前也說過,可習慣的天平卻永遠向著林雪薇傾斜。
    “可我跟她隻要有事,你一次都沒選擇過我,我不說,不代表我不介意。”
    她抬頭看他,睫毛密密的,撓人心上的感覺。
    “傅司宴,我很介意,我相信沒有人會喜歡自己丈夫這麽做。”
    兩人對視,傅司宴垂眸看她,一個鋸嘴葫蘆能說這麽多,著實讓他意外。
    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,心底升騰起比極致更快樂的滿足感。
    他說:“我知道了,我會注意。”
    明溪也沒想過能立馬撥除林雪薇對他的影響,但至少他願意改變也算是跨出一步了。
    或許是今晚文綺的話開導了她,她起了想要爭一爭的心思。
    就算失敗,至少自己努力過了。
    她看著他的眼睛,說得誠懇又真切,“傅司宴,下一次我就不會原諒你了。”
    傅司宴在她眼底看到不容商量的堅決,讓他心頭莫名發緊。
    他親了親她的眼睛,將她緊緊摟在懷裏,熱氣嗬在她發頂。
    “溪溪,我保證這輩子隻有你一個老婆。”
    明溪抬起頭,想要看清他的臉,看清他此時的表情。
    男人這張臉無論何時都清俊、精致、好看,如雕塑一般沒有瑕疵。
    尤其是那雙眼睛,生得出奇的好,就連內雙的褶皺都像是被修飾過一般。
    現在裏麵清晰倒映出自己的模樣,僅僅是被看著,都讓人覺得心神蕩漾。
    她把眸光收回,向下移,落在他山巒一樣的喉結上,在他吞咽的那一秒,準確地咬上那塊軟肉。
    她明顯感覺到男人抑製不住的一顫。
    “你幹什麽?”傅司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用眼神製止她。
    明溪小鹿一般迷蒙的眼眸看了他一眼,眼尾上翹,伸出舌尖舔了下她剛剛咬出來的牙印。
    她學著傅司宴的樣子,舔一下,吮一下,折磨得男人眼眸都充了血。
    “不想睡了?”傅司宴鬆開攥緊的手,翻身向上,輕輕鬆鬆把她壓在身下。
    “等下小聲點,媽半夜會起來。”他提醒她。
    很快,明溪就知道,她這點鸚鵡學舌的本事,是不能在男人麵前賣弄的。
    他吮了她所有敏感的地方,動作又慢又磨人,明溪被折磨得幾乎崩潰,難抑的聲音都溢到嘴邊了,就是不敢喊出聲。
    傅司宴怕她憋著難受,伸出食指去掰她的嘴,啞著聲說:“逗你的,媽半夜不起床。”
    可就這樣,明溪也不敢大聲,畢竟不是自己家裏,多少有點放不開。
    不算明朗的光線下,她能清楚看到他下頜有汗滴下,整張俊臉崩得很緊,其實這種時候男人跟女人一樣難受,又舒服又難受的感覺。
    語言很難形容這種滋味。
    食髓知味,還想要一遍又一遍。
    等結束後,兩人身上都汗津津的,傅司宴抱著她又去洗了一遍。
    浴室的燈下,明溪腿上皮膚紅腫了一大片。
    傅司宴把她抱到床上,給她抹了藥,眼底閃過一絲心疼,聲音微啞:“知道不能弄,就別老勾我,腿都破皮了。”
    明溪這會那點心思都歇了,實在是太累了。
    她的腿受罪最多,酸脹得抬不起來。
    她枕在他手臂上,看著天花板,突然開口。
    “你心裏肯定覺得我在針對林雪薇,其實不是的,我知道我說了你不愛聽,但外婆的事她沒有直接插手,也是跟她有關,這個坎我過不去。”
    傅司宴沉默了幾秒,就聽她繼續說。
    “你知道我在意什麽,所以你別再拿林雪薇戳我心窩,好嗎?”
    他這次沒有沉默,下頜抵著她的發絲,喉結滾動:“答應你。”
    翌日。
    傅司宴起來後要回公司處理事務,囑咐張嫂九點再叫明溪起床吃飯,讓她多睡會。
    明溪沒到九點就起來了。
    下樓吃了早飯就跟文綺還有爺爺道別,司機送她回樾景。
    下午的時候,昨晚虧多了,明溪又補了一覺。
    等再醒來,天已微微黑了。
    她突然有點想傅司宴了,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,無人接聽。
    她也沒在意,以為他在忙。
    等吃完晚飯,手機上還是一片平靜,她隱隱有點不安,又撥了過去。
    還是沒人接。
    與此同時,傅氏總裁辦內,氣壓甚低。
    男人手指幾乎要將手裏的那份報告捏碎。
    報告單上清楚寫著,dna相似度百分之零點零一,排除生物學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