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6章 虐慘陸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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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畢竟,那是在洗手間裏。
    明溪解釋,“酒店那個家庭洗手間離男廁很近,有個酒店廚房的配菜工去上洗手間聽到奇怪的聲音,就爬通風管上去,看到有人野戰就給拍了下來。”
    這也純粹是巧合,爬通風管道這事,如果不是酒店人員,還真不容易找對位置。
    不過就算沒有這段視頻,走廊的監控視頻也被哥哥找人恢複了。
    一樣能證明她的清白。
    隻不過,林雪薇這段更勁爆。
    而且更妙的是,這視頻還是周牧給她的。
    那代表傅司宴也看到過。
    不知道,他看到自己曾經的白月光這麽放浪,是什麽感受。
    但他放任她這麽整治他的白月光,是不是能說明,他其實對這個白月光也沒有多在意?
    不過,這又關她什麽事呢!
    明溪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,摟著蘇念的手臂,撒嬌道:
    “這個會展中心頂層有超好吃的火鍋誒,還有溫泉湯浴,我們上去吃火鍋,然後做個spa,再泡泡溫泉怎麽樣?”
    “好呀。”
    不遠處。
    顧延舟看著兩個女人歡快的背影,誇張道:
    “哇哦,小明溪現在簡直是我的偶像,虐渣手段真是一級棒!”
    他撞了下傅司宴的肩膀,調侃道:“她都不需要你的幫忙,你會不會失落啊!”
    傅司宴緘默幾秒:“能自己保護自己,也挺好的。”
    顧延舟笑他,“你就裝大方吧,我不信剛剛你不擔心?”
    “不擔心。”
    傅司宴挑眉,寵溺地笑,“出任何事,我都會給她兜著!”
    顧延舟酸裏酸氣的嘖了嘖。
    “你看看你這戀愛腦的樣,怕是小明溪要殺人,你都能給她遞刀!”
    “不會!”
    傅司宴一口否決,“我會幫她殺了那個人!”
    絕不髒了她的手。
    顧延舟:“......”
    他就不該說這話。
    活該被塞一嘴狗糧!
    這會,他終於想到一個失蹤人口。
    “誒不是,景行說跟我們
    。一起去慈善會,人呢?”
    會展中心門口。
    八月的正午。
    地表溫度直逼五十度。
    男人正對著女神雕塑,腰背挺直,膝彎微微分開地跪著。
    整整三個小時!
    他一動不動對著雕塑,沒有移動過一絲位置。
    全身上下更是被汗水浸透,沒有一處不是濕漉漉的。
    這會,正是太陽最火辣最毒的時候。
    小鍾怎麽勸,陸景行堅決不起來。
    傘也不讓他撐,水也不喝一口。
    固執己見的用自己的方式,懲罰自己。
    陸景行清楚明白,蘇念隻是想看他慘,他越慘蘇念越高興。
    就算明知她或許隻是耍他,但他還是報著一線希望照她說的去做。
    認真執行,沒有一絲作假。
    不知過了多久。
    他的身體像是出現了中暑的反應。
    俊臉上異樣的潮紅,汗像是下雨,一刻不停。
    小鍾連叫了幾聲,男人都一點應答沒有。
    小鍾慌了,打算硬抗著陸景行去醫院急救。
    手剛碰到男人滾燙的手背,就被一聲低吼製止。
    “住手!”
    小鍾難過道:“陸總,你這樣不行的,萬一真的中暑不是開玩笑的事!”
    “沒事。”
    陸景行薄唇森白幹裂,說道:“我可以。”
    小鍾沒辦法,隻能陪著老板一起跪著。
    但跪了一會,小鍾就撐不住了。
    地上的水泥板經過高溫的折射,實在是太燙了。
    就算穿著褲子,整個人也像是被架在燒烤架上那種感覺。
    像是下一秒就會起火冒煙。
    他沒有繼續跪,站起身讓自己清醒清醒。
    等下老板要是昏過去,他自己總得是個能頂事的。
    又過了三個小時。
    陸景行麵色從潮紅變成蒼白,腰背略略彎曲,沒有一開始的筆直。
    明明是八月的烈陽天。
    他卻感覺到四肢濕冷,像是有無盡的寒氣,無孔不入地侵入身體裏。
    很冷,很冷。
    冷得他想打哆嗦。
    他覺著自己大概率是中暑了。
    如果夠幸
    。運是輕度中暑還能撐下去,如果是重度中暑或者是熱射病,那他想必就得交代在這裏。
    可他不想死,並不是覺得自己的生命有多寶貴。
    而是蘇念回來了,他舍不得死!
    他等著這一天,魂牽夢縈地等了五年。
    絕不能在這一刻倒下!
    他想到了什麽,摸索著從腰間拿出一把鋒利的瑞士刀。
    下一秒——
    “噗嗤!”
    陸景行在自己的腿上紮下狠狠一刀。
    疼痛短暫地拉回了他的一絲神智。
    就在他還要紮第二刀時,被小鍾發現,一把奪下刀!
    “陸總!!”
    小鍾臉色發白,魂飛魄散叫了一句。
    陸景行像是沒聽見,摳著自己腿上的傷口,讓自己強打精神,繼續跪著。
    小鍾快瘋了,慌忙打了急救電話。
    等急救人員到現場,陸景行卻不讓人碰,任由腿上的血流到地上,慢慢幹涸。
    小鍾跪下,不停磕頭,哭道:“陸總,求您了,讓醫生看看吧!”
    “不要......”
    陸景行這會意誌近乎薄弱,但旁人仍然近身不得。
    他低喃道:“她......讓我跪著......”
    陸景行聲音太過低沉,小鍾一時沒聽清,又問了一遍。
    “陸總,您說什麽?”
    “她讓我......我跪著......”
    陸景行說得斷斷續續,幾乎是用氣音拚湊出這句話。
    小鍾眼底血紅,泣不成聲道:“陸總,蘇小姐是在耍你,求你了,別跪了,我們看醫生好不好......”
    小鍾還有句話,不忍心說出口。
    剛剛他讓人上去尋找蘇小姐,找是找到了。
    可話帶過去,蘇小姐輕描淡寫回複一句,“關我什麽事。”
    這話還不夠明顯嗎?
    就是在耍陸總的意思!
    可陸景行不信。
    此刻,腦子裏有一根名為執念的弦在撐著他。
    他薄唇裂得滿口的血,聲音顫抖:“她說的......跪到她原諒為止......”
   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