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2章 誰在吸誰的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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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溪不想暴露身份,轉身想去倒水,手腕被男人一把拉住。
    他掀起眼皮,語氣冷冽:“她隻用照顧我一人。”
    言下之意,是溫穎不配指始她。
    溫穎愣了幾秒,眼眶一下紅了。
    她語氣微哽道:“司宴,我隻是想喝杯水。”
    傅司宴半點麵子不給,“想喝自己倒。”
    “我......”
    溫穎被堵得噎住,說什麽也喝不下水了。
    半晌,才自我排解開口,“算了,我不喝了。”
    明溪站在一旁看兩人說話的姿態,溫穎可真夠卑微的。
    這麽卑躬屈膝都得不到男人一個好臉色。
    她不想摻和他們這些事,低聲道: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    傅司宴怎麽能放她,喚了聲周牧,讓他把人帶出去。
    還叮囑了句,“帶她去給我煲個湯。”
    周牧愣了下,問:“總裁,你要喝什麽湯?”
    喝湯他去讓大廚做,讓個護士去煲湯聞所未聞啊。
    傅司宴眼眸一冷,“我隻喝她做的。”
    其實他哪是想喝什麽湯,就是想法子把人給留下。
    周牧立馬心領神會,領著明溪出去做湯。
    明溪不願意,要走,被周牧攔住。
    他沒認出她來,好聲求了求,“護士妹妹,別讓我難做,我不能放你走。”
    明溪簡直想翻白眼,這人真是有毛病。
    不是有人給他帶湯了嗎?
    既然走不了,她漂亮的眼睛眨了眨,問周牧:“煲湯的材料都有嗎?”
    周牧說:“廚房都有。”
    明溪會心一笑。
    這不得‘好好’做個大補湯給這個臭男人喝。
    ......
    病房內。
    溫穎能屈能伸慣了,迅速調整好心情,提了提保溫壺,說:
    “司宴,我給你帶了湯,喝我的吧。”
    “不喝了。”
    男人的冷淡讓溫穎掐緊手指,心頭一陣澀意漫過。
    他寧願喝護士熬的湯,也不喝她的......
    傅司宴靠著床頭,抬眼睨她:“溫伯父最近身體怎麽樣?”
    溫穎心下一喜,以為傅司宴是在主動關心自己的家人。
    “爸他還不錯,也常常念叨你,上次和文媽吃飯都沒能跟你聚上,很想念你。”
    傅司宴沒接她的話,冷聲道:“既然不錯的話,那之前的誤會看一下就這兩天出一
    。個聲明,說清楚。”
    霎時,溫穎一張臉慘白。
    她都忘了這一茬。
    沒想到傅司宴還記著她爸爸好些就要出聲明這事。
    傅司宴繼續道:“我會讓周牧擬定好聲明,回頭發給你過目一下,不會損壞雙方名聲。”
    本來傅司宴是不在乎自己名聲,也願意向著溫穎這邊一些,把過錯攬在自己一邊。
    但現在......
    他覺得自己認下沒做過的事,對明溪有些不公平。
    他希望她知道,這五年他幹幹淨淨,身邊沒有一個女人。
    溫穎眼眸瞬間紅了。
    她慌了一秒,隨後反應過來說:“司宴,你現在還沒有完全站穩腳跟,公司裏伯父一黨的股東個個都虎視眈眈,現在跟我撇清關係,你想沒想過對你很不利?”
    她急切勸道:“我沒關係的,都這麽多年了,我願意繼續保持下去......”
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傅司宴直接打斷她的話。
    “澄清聲明這事不能再拖,這事周牧會跟你協調,伯父那邊等我身體好些,會去解釋清楚。”
    男人語氣堅決,絕對沒有任何緩和餘地。
    溫穎腦子空了,眼底也盛滿淚水。
    這一刻,她有些藏不住自己的感情,崩潰道:“我......不願意。”
    傅司宴眸光銳利,聲音冷淡:“溫穎,我沒有在跟你商量。”
    看清女人眼底含著的那抹感情後,他掩不住地心生厭惡,吐字清晰道:
    “聲明公布以後,我不希望再出現任何傳聞,懂了嗎?”
    溫穎淚如雨下,再也掩藏不住心底的情緒。
    “司宴......”
    她激動上前,半跪在男人床前,緊緊攥著床單。
    “你不能這麽對我,當初我們家怎麽幫你渡過難關,你都忘了嗎?”
    溫穎哭得淒美,抽噎著說:“司宴,你現在是要過河拆橋嗎......”
    溫穎先發製人,想要靠輿論挾製他。
    畢竟這種新聞要是發出去,傅司宴肯定立馬就會變成眾矢之的。
    “儲備碼頭工程,西郊中心那塊地,北極灣樂園,雲中村項目......”
    傅司宴語氣冰冷道:“還要我提醒你,你們溫家拿去的合作有多少嗎?”
    他無視溫穎的麵色一寸寸變白,繼續
    。道:
    “當初我無心問事,炒作傅家和溫家聯姻這事,是你父親還有你和我媽一起商議的吧。”
    “一開始這就是涉及利益,你情我願的合作,你現在說過河拆橋,需要我讓周牧再列一張ppt給你看看,你們南城溫家是靠什麽在北城站穩腳跟的嗎?”
    男人冷靜到殘忍,字字句句清楚說出溫家這些年得到手的好處。
    隨便一項都是幾十個億的大項目,說過河拆橋,豈不是被人恥笑。
    到底誰在吸誰的血,一目了然。
    溫穎的念頭被斷絕,瞬間絕望到失智。
    她緊緊抓住男人的手掌,淚眼漣漣:
    “是因為明溪回來了嗎......她有什麽好,她都結過婚了,也生過孩子了,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過了,你要撿別的男人用過的女人嗎?”
    “閉嘴!”
    傅司宴一把甩開溫穎的手,力道特別大。
    溫穎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    摔得很疼。
    她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男人絕情至此。
    這幾年兩人不溫不火的相處,讓她以為自己在傅司宴心底至少是有些不一樣的。
    自己有在他最痛苦的時候,一直陪伴著他。
    這種相濡以沫,不該得到如此結局。
    “記住,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,明溪永遠是我妻子,你提她之前最好給我思量清楚!”
    話語裏,明晃晃的威脅,不加掩飾。
    傅司宴此刻的怒氣,輕而易舉就能感受到。
    在他的潛意識裏,隻有他才可以弄哭明溪。
    別的人,別說是碰一根手指頭。
    就是說一句也是不行的。
    他無法接受任何人說明溪不好,一個字也不行。
    溫穎被這一摔,摔得理智回籠。
    她掩藏好心緒,擦幹了淚,控製情緒道:“對不起,司宴,剛剛是我失態了。”
    傅司宴冷著一張俊臉,從剛剛窺探出溫穎的心思後,直接看都不願看她一眼。
    溫穎臉色微微皸裂,拚命忍著才不至於崩潰。
    早知道是這個結果,她今天也不願過來。
    但男人有了這個心思,躲得過今天也躲不過明天。
    早知道也好早點防備。
    她說:“給我三天時間,我會跟爸溝通好,你說得對,我應該有點合作操守,給這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。”
   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