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8章 有點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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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台階已經遞下來了。
    誰知,徐硯玨隻是輕輕笑了下,便啟動車子離開。
    除了蘇念,別的女人他連應付都不想應付。
    隻是今天家裏下了死命令,逼他要陪陸媛媛直至到家。
    他答應了,陪她到家,僅此而已!
    陸媛媛看著疾馳的車尾燈,眼睛紅了又紅,在門口就哭了起來。
    陸家父母跑出來,看到哭得坐在地上的女兒,臉色大變。
    立馬給徐家老太爺打了電話過去,嚴厲斥責了徐硯玨一番。
    徐老太爺倒是明事理,緩聲安慰,說一定給個交代。
    等徐硯玨回到徐家已經是快十一點了。
    門一推開,別墅內燈火輝煌。
    徐老太爺拄著拐杖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,麵色威嚴肅重。
    “逆子,跪下!”他大聲喝道。
    徐硯玨像是沒聽見,隻是站著,脊背挺直猶如一顆鬆。
    徐老太爺氣得讓管家上家法。
    管家捧上來一根長長的扁竹,一看就是特製的。
    這種家法打人爛肉不爛皮,疼得要命,還看不出來。
    徐老太爺握著扁竹,一下接一下,打在徐硯玨身上,直到把他打趴在地上。
    從頭到尾,徐硯玨沒有哼一聲。
    哪怕嘴角噴血,內傷極重,他依舊咬牙忍著。
    徐老太爺恨鐵不成鋼道:“玨啊,你別怪爸,爸也是想讓你早一點正大光明,難道你想一輩子都當個私生子嗎!”
    徐硯玨唇上滿是血,一字一句,費力又緩慢道:
    “我不用靠聯姻,在我回來的那天,我就跟你說過,我不聯姻。”
    “你!”徐老太爺指著他,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    徐硯玨麵色發白,臉上都是冷汗,費力的撐地起身,重新站直。
    他站起來,比徐老太爺高了許多,氣勢瞬間冷峻逼人。
    “您記住您的話,隻要我能拿到那個位置,您就會讓我過我想要的生活。”
    徐老太爺看著徐硯玨一瘸一拐地走出家門,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。
    這小子根本就不聽馴服!
    明溪還在睡夢裏,就被江苑一個電話打醒。
    接通後,江苑的聲音驚慌失措,還帶著哽咽。
    “不好了,溪溪,蘇念剛剛跟我說她殺人了!”
    明溪猛地坐起來,“什麽!”
    江苑哭得喘不上氣,緩了緩就把事情說給明溪聽。
    她晚上有事問蘇念,打了電話過去,沒想到接起來蘇念就聲音顫抖地跟她說——
    她殺人了!
    後來,蘇念的電話就打不通了。
    江苑哭著道:“溪溪,現在該怎麽辦?”
    明溪心裏也慌得不行,勉力安慰江苑,“你先別哭,想一想電話裏她還說了什麽沒有。”
    江苑回憶了一下,想到了。
    “我好像聽到裏麵有人喊了句‘陸總’,別的就沒聽到什麽了。”
    陸總?
    明溪想了想跟蘇念有關的陸總。
    那不就是陸景行!
    她安慰江苑,“你先別急,我知道該找誰,等我問清楚告訴你。”
    掛了電話,她立即撥通傅司宴的手機。
    那邊幾乎一秒就接起來。
    “明溪,怎麽了?”
    這種時刻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,她鼻子一下就酸了。
    “傅司宴......”
    男人聽她哽咽的聲音,急切道:“怎麽了,你別急,慢慢告訴我。”
    明溪把蘇念的事說了,哭著說:
    “傅司宴,你能不能幫我打探一下,是不是跟陸景行有關,如果無關的話,不要驚擾陸景行。”
    因為她怕萬一無關,陸景行再找蘇念,會出麻煩事。
    傅司宴沉默了下,說:“你等我查完,告訴你。”
    “好,我等你。”
    明溪充滿信賴的一句‘我等你’,讓這個冷冷的夜一下充滿溫情。
    男人心情很好地說:“嗯,等我。”
    明溪坐臥難眠,無比煎熬的等著男人的回話。
    終於,過了大約半小時。
    傅司宴的電話來了。
    “是景行。”他說,“蘇小姐傷了景行。”
    明溪渾身一震。
    “那念念有沒有危險?”
    傅司宴說:“沒有,但景行傷得比較重,還沒醒過來。”
    明溪心裏咯噔一下。
    “那念念現在人呢,你知道她在哪嗎?”
    “在陸景行的別墅裏,小鍾把她留在那了。”
    傅司宴不忍她不安,告訴她,“你不要太擔心,景行那邊是封鎖了消息,估計是不會拿她怎麽樣,不然這會蘇小姐應該在局子裏。”
    明溪心這才稍稍放下,但她還是不安。
    “我能不能去看看念念?”
    “不行,景行現在在哪套別墅,我也不知道,得等他醒來才行。”
    陸景行當初奪回陸家的過程得罪了不少人。
    為免招人報複,這種事絕不會泄露風聲,人在哪裏更是個秘密。
    “真沒別的辦法了嗎?”明溪擔心地問。
    “你放心,景行不會傷害蘇小姐。”
    傅司宴知道陸景行,他愛蘇念絕不亞於他愛明溪的程度。
    但陸景行因為家裏一些原因,導致手段過於激烈。
    這事他不讚同,也勸過。
    但經曆過父母雙雙被逼死的人,有多偏激,根本不是他三言兩語能勸動的。
    而且從蘇念離開後,陸景行跟他們的交集就少了。
    像是慢慢疏遠了。
    陸景行活在自己的世界裏,獨居一隅。
    雖然聯係少,但陸景行對他們這幾個舊友還是很尊重的。
    不管傅司宴說多少遍放心,明溪還是不放心。
    她請求道:“傅司宴,陸景行那邊一有什麽消息,你就告訴我行不行?”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傅司宴應允下來。
    明溪看看時間,已經快一點了。
    想到傅司宴晚上的時候臉色蒼白,沒有血色的模樣,有點不好意思這麽晚還打擾他這麽久。
    她說:“很晚了,我不打擾你休息了。”
    傅司宴突然問:“你睡得著嗎?”
    “什麽?”
    傅司宴很了解她,說:“你每次有點事就擔心得睡不著覺。”
    明溪愣了愣。
    這個男人說對了,出這麽大事,她怎麽可能睡得著。
    傅司宴又說:“你拉開窗簾看一下。”
    明溪這會正好坐在窗邊的梳妝台椅子上,拉窗簾也就是站起來的事。
    她拉開窗簾,說:“傅司宴,你不會是......”
    後麵的話,她說不出口了。
    別墅門口,傅司宴長身玉立倚著車身,正看著陽台的方向。
    明溪驚道:“你是特意從醫院過來的?”
    傅司宴磁性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,“嗯,怕你太擔心了。”
    明溪心底湧上一陣暖流,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    傅司宴倚著車身,看著二樓陽台上的小女人,心滿意足。
    他笑著說:“你睡吧,我在這陪著你。”
    明溪愣住,“你幹嘛陪我,快回去吧,你身體還沒恢複好。”
    “我也睡不著。”傅司宴說。
    “你怎麽睡不著?”
    傅司宴淡淡道:“你睡不著是擔心別人,但我是擔心你,擔心得睡不著。”
    明溪:“......”
    就算是夏夜,夜裏濕氣還是很重。
    明溪有些不忍心,問他:“你要不要上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