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5章 夜探康養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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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捱到天色暗了下來,冬天的山裏黑的早,幾個人收拾了一下就準備下山。
這期間那男人醒來過一次,被持羲點了昏睡穴後,就再也沒有清醒過,也是奇怪,崗亭裏的對講機一次也沒有響過,也沒有人來換他的崗哨。
反正他們也管不了那麽多,陳少傑穿上那男子的製服,趙越給他化了個妝,猛一看還和那男子有幾分相似。
摸到半山腰的崗哨處,又如法炮製,點了裏麵另一個保安的昏睡穴,趙越也換上了製服,持羲看了看手上的符紋,”快點,要消失了。”
手心的尋蹤符,已經很淡了,但那箭頭還是固執地指向著一個方位一動也不動。
看來那個陰陽師,或者說那個式神一整天都沒有動一下。
三人從山上下去,這裏有一條小路,一向通向康養院,那裏有一個小門。
沒有從門進去,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站哨,三人找了一個旮旯,翻牆進去,持羲在圍牆這裏接應,沒有向裏走。
這時他手上的符紋已經消失不見了,最後指的方位沒有變化。
趙越和陳少傑就順著院子裏的路,在樹木中掩隱著身影,向著中間的那宮殿摸去。
宮殿裏已經亮起了燈點,簷下的粉色白色的燈籠也都點燃了,白天就精致的建築,在夜間更添一種別樣的景致。
“何者だ?”
什麽人)
一個男人的鳥語響起。
宮殿的簷下轉出一個著黑袍的矮個子男人來。
看了一眼樹木搖曳之處,陳少傑和趙越兩人縮在裏麵沒有發出什麽聲音。
一隻狸貓跳了出來,黑袍男人那裏似乎傳出輕笑一聲,便轉身又隱入了簷下的黑暗裏。
“忍者?”
陳少傑對著趙越比了個口型,趙越點點頭。
看來就是這裏沒有錯了。
隻是這個身形的忍者似乎昨天沒有出現過,死了一個,被救回的兩人都不是這個體形。
這裏還有別的忍者,也不知道數量有多少。
倆人商量了一下,決定分頭行動,一個走前一個走後,先摸進宮殿裏再說。
宮本美穗半躺在床上,伊藤坐在不遠處。
這次她來華國損失極大,現在八岐分身拋棄了她,陪伴式神重傷,就是她自己也是修為倒退,手上除了低級式神黑死鶴,再無可用之式神。
她們陰陽師所有精力都在操控式神,式神強大就是他們自身的強大,他們已經和式神分不開了,對於自身的武力值,除了一些粗淺的武技勉強自保,幾乎沒有哪怕陰陽師會術武雙修的。
帶來的四個忍者,一死一傷,隻剩下忍術最高的犬養和下忍伊藤還有可戰之力,另一個受傷的忍者斷了一根肋骨,一條手臂,正在接受治療,幾乎是失去了戰鬥力。
宮本美穗躺在床上,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。
她現在還沒有讓忍者們知道八岐已經離她而去,
當時分身自爆時,伊藤他們被縛,並沒有看到。
如果他們知道,那家族就會知道消息,她不知道家族得知這一切的話,會怎麽對待自己。
但瞞也瞞不了多久,明年的開春大祭,即使她不說,家族一樣會從八岐神蛇那裏得知。
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麽,她憂心重重,她可不願被當作祭品,將靈魂供奉給八岐。
“不如就呆在華國,不回去了!”
一個想法忽然浮現出來,一發不可收拾。
“對,我就留在華國,尋找到幾個純淨的靈魂,修複好美貞子,自己也有了自保之力。”
“隻要我不回去,當個流浪陰陽師也沒有什麽的,這裏反正我大日子的企業在這裏遍地開花,隨便找個會社養活自己不成問題。”
她越想越覺得可行,一激動,咳嗽了幾聲。
“大人,你怎麽了?”
伊藤站了起來,她剛才也在想著心思,和另外三個忍者不同,她是直接效忠宮本美穗的,另三個都是效忠官本家族的,這次來華國出任務,派出來保護宮本美穗的。
她對宮本美穗忠心度自是不用多說,不然,也不會在宮本美穗受傷,她會找上混元門報仇,結果反被其辱。
這次又被人封了穴道,若不是大人相救,自己差點就回不來了。
大人這次回來,神色不對,人也極虛弱,像是受了不小的傷,但身體上卻看不出來。
做為效忠忍者,一直在美穗身邊,她多少有些了解,這樣的狀況,就是式神受了傷,而且是極重的傷,傷到了本源,才會影響到關聯的陰陽師大人。
她想到自己被封了穴道,躺著地上不能動,但眼耳卻是能聽能看。
她見到遠處的山林裏衝天的紅光,然後就看到大人口吐鮮血。
那那邊山林裏,當時正是八岐神蛇的分身在戰鬥。
莫不是八岐神蛇受傷了?
她都不敢想像,那樣強大的八岐式神也會受傷!
那個陳少傑和那個老頭,怎麽會有那樣大的本事呢?
帷幕搖晃,一個人影顯現出來。
“誰?”
來的正是陳少傑,他從一扇開著的長窗進來,這一圈竟然隻有那一個忍者,真是出乎他的意料。
一見屋裏,半昏半暗的燈光下,竟是兩個女子,有一個半躺在床上,寬大的和服領子裏露出雪白的肌膚,齊肩的長發,巴掌大的小臉,長長的流海擋住了半張臉,隻看到一雙警惕的大眼看向他這裏。
另一個站著的美女,竟是和他在混元武館比武過的伊藤,當時被他吊打捆綁。
一想到當時那誘人的身姿,陳少傑心跳就慢了半拍。
“ここに來てはいけない!”
你們不得到這裏來!)
伊藤見是一個安保,怒道。
卻見那個穿著製服的安保,先是愣了一下,然後手一揮,一條蛇一樣的物事就向她纏來。
“犬養おじさん!”
(犬養叔叔)
她大喊一聲,“敵の襲撃”敵襲)
她在招呼殿外的那個忍者。
外麵驚呼一聲,然後就傳來呯呯的打鬥聲。
伊藤躲過纏繞過來的藤蔓,認出正是給她帶來恥辱的藤鞭。
“彼だ!彼は陳少傑だ!”
是他,他是陳少傑)
陳少傑藤蔓落空,剛剛看到伊藤,想到當時將她另類捆綁的樣子,鬼使神差一般出手就是藤蔓,想如上次一樣,再將她捆一次。
見藤蔓落空,手掌一推,就是幾根手腕粗的青刺飛出,向著已經反應過來,一躍而起向後奔逃的另一個女子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