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3章 從此蕭郎是路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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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陳少傑一直有一個想法,將蘇家坡打造成自己的私人自留地,因為他的家人在這裏,整個蘇家坡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家族親戚,他承包的山地也在這裏,現在又連雙丫山他都包了下來,更是將整個蘇家坡和大壩都連成了一片。
    因此他對於帶動全村人致富,一直是持積極的態度,成立蔬菜基地,建立小酒廠,還在大壩建立良種基地,甚至還規劃了將劉家梁子建成水果生產基地。
    隻是劉家梁子那外麵被藥神殿插了一腳,搶先弄了一個養生穀的項目,以前還覺得藥神殿這個醫學的高級殿堂多麽的神聖,喬溪行也給人一種極親和力。卻沒有想到這藥神殿多的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。
    喬溪行偷獵自己大青蛇的事情,他已經聽唐三告訴了他,真是沒有想到那樣一個和藹親切的老人竟然有這樣陰險的一麵。
    而太上長老那自私無情,見死不救,借刀殺人的行為,更是讓他感到恐懼和厭惡,這樣一個名門正派德高望重的高人,怎麽會是樣的人呢。
    江湖好凶險,寶寶要回家。
    他原以為範老趕到蘇家坡來找自己,是為了興師問罪的,畢竟自己殺了好幾個江湖有名的高手,給國家帶來了很大的損失。
    卻沒有想到,範老帶來的竟是有利於他的消息,範老的態度,很明顯是已經偏向於他了。
    隻不過是一顆增壽丹的事,那他和羅浮的恩怨國家隊給他擺平,這樣的好事哪裏去找,且範老的意思,擺平羅浮山的事情隻不過是最起碼的,他可以直接向大領導提要求。
    他想提什麽要求呢?
    他能夠提讓丹鼎派和藥神殿從此永不再找自己的麻煩嗎?
    他也知道那絕對不可能的,範老不清楚個中實情,隻看到自己殺了他們的人,隻以為憑自己國家隊的麵子,羅浮山怎麽都要賣他們一個麵子,將這殺人的事揭過。
    可他知道,德佑和藥神殿那裏隻是撿了能說的說了,不能說的一句也不會告訴範老他們。
    藥神殿,青龍觀,靈藥穀之間的恩怨又豈是特事局的麵子能化解,哪怕是大領導出麵都不行。
    他在空間裏修養的半年時間,仔細又翻閱了木遠留下的那些紙質書和玉簡記錄,又結合藥神殿和羅浮丹鼎的隻語片言,他終於得出一個讓他震驚不已的結論。
    自己好像真的就是別人口中的靈藥穀弟子。
    他剛剛頭角初露就有人在懷疑他是靈藥穀傳人,整個修行界都在傳著這個說法,還將蘇家坡稱為小靈藥穀,隻有他一人不明覺厲,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層。
    因為他的傳承來緣了木遠留下這枚神木指環,而一開始他粗略地看了木遠的自傳,知道自己得了木遠的靈植夫傳承,因為木遠自傳中自始至終沒有說過靈藥穀這三個字,他也從來沒有將自己和傳說中的靈藥穀聯係起來。
    而木遠已經死了二百餘年,那遺骸都化成了灰,而據他從貢副局口中知道的靈藥穀的消息,是百餘年來,靈藥穀還曾出世過兩次,隻是無人知道他們的隱居地點。
    木遠死了二百餘年,卻是在他在世前曾經創立了一個門派,靈植門,顧名思義就是培育靈植的門派,這很木遠,他本來就是靈植夫的傳承。
    這樣一來,陳少傑將這個線索就捋順了,那個靈藥穀想來就是靈植門的後人,因出產靈藥,就被人稱為靈藥穀了吧。
    那麽藥神殿和羅浮山口中所說靈藥穀拿了他們的寶物,那這寶物是什麽呢,陳少傑從木遠手上隻繼承了一件逆天至寶,那就是神木指環。
    想來他們尋找的就是這個寶物,這個寶物陳少傑怎麽可能會交給他們呢。
    絕無可能的。
    這神木指環自主擇人,已經和他綁定在一起了,即使他們拿了去,這指環也不能為他們所用。.
    指環解綁隻有一個可能,就是現任主人身死道消,除非陳少傑身死這指環才會再次擇主,所以說,陳少傑怎麽可能將這寶貝指環給別人呢。
    先不要說這指環是他追求大道的契機,他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這個指環,關鍵是這個指環綁定的是他的命啊。
    想來藥神殿和德佑那裏是不可能將這個事也告訴範老的,自己當然也不可以向範老透露,這可是他安身立命之根本。
    所以說要化解三者之間的矛盾根本是不可能的,就算給了大領導的麵子,也不過是表麵上的和解,羅浮山和藥神殿會放棄這個至寶嗎?
    不可能!
    陳少傑會拱手交出嗎?
    絕不可能!
    既然是不可化解三者之間的矛盾,那他憑什麽還要讓自己的臥榻之前再酣睡一個敵人。
    不如借此機會將藥神殿趕出劉家梁子。
    徹底將整個新壩村納入自己的私人版圖。
    養生穀的項目已經立項在建,按說是不可能再變更,但是若是大領導開口,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    隻要自己再煉製出一粒增壽丹就行。
    這一點他還是有自信的,隻是他的空間裏的靈氣已經在減少,他連在裏麵修煉都不敢了,再在裏麵煉丹,他怕把靈氣用光,空間崩潰。
    唯一的煉丹地隻能是去地火湖了,看來這野人穀之行要提前了,他本來還是想過了年再進山的呢。
    範老扭扭捏捏地問陳少傑,若是有多的藥材,能多得一枚丹,能不能讓給自己?得了陳少傑肯定的承諾,範老興高采烈地去安排人翻藥庫找靈藥去了,誰不想多活幾年呢,這世界多美好啊。
    範老才出門,張婭楠就擠進門來。
    她幽怨地看著陳少傑,心中知道,自己和陳少傑再也回不去了。
    若不是自己的老爹立場不堅,拿了少傑的丹方去獻禮投貼,她和陳少傑又怎麽會走到這一步?
    從以前的無話不說,對現在的無話可說。
    好吧,以前也沒有無話不說,隻是不可否認的是,兩人之間有過曖昧,有過一些粉紅的回憶。
    陳少傑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,大姐,你別這樣看著我,我好怕怕。
    張婭楠滿口的話不知道怎麽開口,是向陳少傑道歉?人家明明說過那丹方給了張家,就是張家的東西,隨便他們怎麽處理。
    還是罵陳少傑翻臉無情,玩弄感情?
    可明明人家都沒有向自己表白過,兩人之間都是自己主動,他隻負責曖昧不負責承諾。
    兩人都沒有親過抱過,手都沒有拉過,這話也無從說起。
    即使沒有自己父親這件事,他和她之間,好像也沒有可能了。
    這陳少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依附她家的大學生了,而是一躍成了高高在上的修真者。
    仙門一入深似海,從此蕭郎是路人。
    躊躊了半響,她才冒了一句,
    “那輛牧馬人,怎麽不在這裏?”
    “最近你失蹤的幾天,局裏一直在查你的定位,那輛牧馬人怎麽跑到大別山去了,你人卻回到家了……”
    “哦,那是給劉濤開走了,不知道他怎麽去了那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