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4章 亂刃穿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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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植門弟子都學五行基礎法術,木婉也不例外,隻是她的靈根親木親水親土三係,並不是純木靈根,雖然也能用其他靈力模擬火金二係法術,卻無法像陳少傑那樣用木靈力隨意轉化。
而且所模擬的法術威力不強,所以她們這些混合靈根中有偏重的,卻是隻重點修煉自己親屬性的五行法術,木婉就是重點修煉了木土水三係法術。
她此刻困在土禦陣中,三丈方圓的土陣在她的眼裏,就是一個浩瀚無比的大沙漠,無邊無際的戈壁灘,黃沙飛揚亂石遍地,憑人力根本就是走不出的樣子。
這土禦陣攻守皆備能打能防,又有迷幻的效果,這陣中黃沙亂石土刺石牆,有真有假虛虛實實,讓木婉防不勝防,她身上的符盾被那亂石很快就擊散,又連忙拿出一張激活護身。
手上已經用起了土係法術來,以土對土,凝土地龍翻地幾個土係法術一施展開來,倒是讓她退出到了土陣的邊緣。
眼見的萬裏黃沙無邊戈壁若隱若現,變的虛幻不定起來,木婉心下一喜,果然有用,身形一閃就要穿出那土禦陣。
一枚人頭大的石塊飛來,正打在她那殘破的符盾上,將符盾擊碎開來,化成碎紙,她人也被擊飛,狂吐一口血水,倒飛出土禦陣,落在了金刃陣中。
人還沒有落地,就有無數的金刃飛射而來,木婉一個門內的重要弟子,對外的任務一直是她為主去完成,經驗豐富,雖然受傷落入陣內,也是臨危不變色,在空中一個翻身,咬牙忍著身上的傷痛,將手中的劍揮舞成一個車輪,磕飛射來的亂刃。
亂刃有虛有實,刃影萬道倒有一半是虛影,她又分不清真假,隻能一概抵擋,浪費了氣力,消耗了靈力。
百忙之中服下一枚回靈丹,還是她的師父木素所煉製,本來靈藥穀隻能煉製出無品階的丹藥,卻是這兩年來,和外界交流,又有陳少傑的經驗指導,木素木棉等人的丹術大有提高,竟是也能煉製出回靈丹之類的一級丹藥。
此時倒是派上了用場,一枚回靈丹入腹,體內靈力大增,她幹涸的丹田又注入了新的能源。
手上的靈訣也是掐的飛快,一邊舞劍,一邊掐訣,光華中,土牆突起,擋住了一部分的金刃,讓她喘了口氣。
而在另一邊的木迷陣中,那木清清本來和劉濤挨著不遠,木陣一起,眼前就成了一片迷林,樹木森森,藤蘿纏繞,到處都是樹木藤蔓,無路可尋。
眼前一花,那劉濤就失去了蹤影,隻剩下她一人在迷林之中。
她小心地向前挪了幾步,眼前的景物隨著她的移動而變化,就如同進入了無人區的原始森林裏,樹枝上的藤蔓如蛇,向她卷來,她不敢再向前,隻能倒退。
這時就聽到了她師父木婉的聲音,情知進了迷陣之中,而且還是木係陣法。
靈藥穀的弟子首要的條件,必是靈根有親木屬性才可以,五行基礎法術是他們的必修課。
雖然沒有學習過陣法,但木清清還是知道五行相生相克的,金克木,火克木,現在隻能用金火兩係法術,才有可能克製這些樹木的可能。
她是四靈根,木土水金,唯獨沒有火,雖然五行法術可以用相近的五行靈力轉化,到底她的靈力太雜,親木數值也不高,打出的火球也隻是拳頭大小,穿過幾株樹影,就消失不見。
卻也給她的麵前掃清了一點障礙,她就一點一點地移動,好在她剛剛沒有移動幾步,卻也是將她這一點靈力消耗的要見底了。
奮力用劍砍斷擋路的藤蔓,抬劍再砍,卻是一株樹的虛影,一個趔趄就衝了出去,剛好就衝到了被貼了定身符的劉濤麵前。
劉濤剛剛見眼前景物突換,原本的草地變成了茂密的森林,巨木參天,自己就置身於森林之中了。
他人不能動,這迷陣對他也沒有什麽用,心中擔心木清清,喊了兩聲,也沒有聽到回音。
又聽得遠遠的木婉的喊叫聲,喝罵聲,一個女人喊出了幾百隻鴨子的氣勢。
又擔心起陳少傑的安危來,到底是自己的好兄弟,知道了他沒有中毒,心中也是有些慶幸,又有些空落,他自己也說不清什麽感受。
他眼前隻看到一片森林,耳邊能聽到木婉的聲音喊打喊殺的,又擔心起陳少傑修為降到一層,能不能在木婉手中逃過一命,心中又想到木婉如果真殺了少傑後,這事如何善後,木婉會不會信守承諾,將指環給他。
正胡思亂想中,從大樹裏鑽出一個人來,披頭散發,嚇了他一跳,卻原來是他老婆木清清。
”清清,你沒事吧,”
他見木清清狼狽不堪,衣衫也破了,擔心地出聲關心。bipai.
“要你管,還不是你搞的鬼,你說,你是不是偷了解藥給你的好兄弟,七陰毒才對他沒有用?”
“我沒有……”
“回去再找你算賬……”
木清清順手摘了他身上的定身符,這個舔狗這種情況下還在關心著自己,是不會對自己不利的。
“你不要動,一動就變了……”
木清清對著劉濤說道,兩人正說著話,就聽到外麵打雷一樣的聲音,然後是木婉的一聲慘叫,就無聲無息了。
兩人麵麵相覷,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。
不可能是陳少傑殺了木婉吧,他一個煉氣一層的修為……
木清清不敢想,“師父,師父,你怎麽了……”
沒有人回應,無人回答才更讓人心中不安。
這時陳少傑的聲音響起,“真以為我沒有底牌嗎?還想殺我,你們有那個本事嗎?”
“你殺了我師父……”
“我不會放過你的……”
木清清怒喝道。
“你先想想你自己吧……,你覺得你還能脫身嗎?”
“你是同門相殘,觸犯門規了……”
木清清喊道。
“觸犯門規的是你們,對著本門少門主不利,我是自保,清理門戶……,不過我就想不通了,我怎麽得罪你們了,我對你們還不好嗎,竟然想要我的命……”
“都說了那指環非純木靈根不能認主,你們以為殺了我,你們就能認主嗎?”
“濤子,我自認將你當作親兄弟,你卻這樣對我……”
陳少傑有些說不下去了。
劉濤淚流滿麵,大聲喊著,“少傑,不是這樣的,不是這樣的,我沒有,我沒有想害你啊……”
“她倆一直說那藥隻會讓修為掉落,不會害人的……是我不好,我是動心了,她們一直說那指環我也是有份的……對不起,少傑,對不起……”
“孬種,你站起來……”
木清清本來還在流淚,卻見劉濤已經跪在地上,淚流的比她還狠,她惱火起來,自己的男人到底是比不上他……
她劍一橫直接架在劉濤的脖子上,“陳少傑,你放我離開,不然我就殺了他……”
“清清,你幹什麽……”
“閉嘴,你個蠢貨,孬種……”
木清清的劍一壓,將劉濤的脖子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,血流了一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