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3章 自討沒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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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當然不是。
    喬蕎深知,商陸要什麽樣的女人,都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    隻是他不濫情,他潔身自好。
    他不會輕易的談感情,但一旦談起感情來就會很認真。
    這些,喬蕎都知道。
    其實說起來,商陸是個很好的男人,又有著這麽尊貴的身份。
    成為商太太,她其實是比中五百萬彩票還要幸運的。
    她其實是撿到寶了。
    所以心裏十分複雜.
    “商陸,你就當我是不識抬舉吧。”
    說完,低頭。
    不敢再看商陸的雙眼。
    “還有,爸不是說要為我準備一場宴會,把我介紹給你家族裏的人認識嗎?”
    “反正都要離婚了,也不用介紹了。”
    “你跟爸說一聲,不用那麽辛苦地準備宴會了。”
    這事挺對不起公公的。
    從頭到尾,公公都把她當親閨女一樣疼著。
    離婚的事情,她都沒臉跟公公說。
    “商陸,離婚的事,你找個機會跟他老人家吱一聲吧。”
    “免得他被蒙在鼓裏。”
    聽了她下定決心非要離婚的話,商陸心中氣極了。
    他是鵬城首富,要錢有錢,要權有權,要地位有地位,要顏值有顏值。
    他什麽都不缺。
    她還這麽不樂意跟他。
    商陸氣哼哼道,“要說你自己說。”
    “那我找個機會,跟他老人家好好談談。”
    說著,喬蕎抽了一張紙巾,擦了擦嘴。
    “我吃飽了,沒什麽事的話,我先走了。”
    推開身後的凳子,起了身。
    從嘈雜混亂的路邊攤點,一步一步離開。
    商陸沒有去追。
    他看著喬蕎的背影從人潮混亂中,漸漸消失。
    商陸也起了身。
    街角依舊嘈雜混亂。
    小商小販聚集著。
    賣炒麵炒粉的老板,撈著袖子掌勺顛鍋;賣瓜果的小夥子吆喝著桔子兩塊錢一斤不甜不要錢……
    還是與喬蕎初識的那條地攤街。
    商陸顯得格格不入。
    他和喬蕎本就是兩個階層,兩個世界的人。
    和喬蕎一起生活了半年,好像已經很了解她了,又好像從來不認識她。
    這種感覺,喬蕎也有。
    也許,他們是真的不合適。
    忙碌是治療傷痛的最好辦法。
    一旦忙起來,注意力可以被完全轉移。
    於商陸是。
    於喬蕎也是。
    喬蕎和宋薇租了新的辦公室,開了新的外貿公司。
    招了幾個新的員工。
    一切,從零開始。
    用商陸的話來說,她開的這個小公司,小打小鬧的,根本就是可有可無。
    但對她來說,那是她自力更生的本事。
    是讓她腰板能夠直起來的,一份正兒八經的事業。
    轉眼,過了半個月。
    鵬城的天氣越來越暖和,好多年輕男女都開始穿短袖了。
    今年的喬蕎,卻開始有些怕冷。
    太陽落山的時候,她趕緊套上了外套。
    大概是因為春節那段時間,意外流掉了一個孩子,坐了一個小月的原因。
    她也開始怕冷了。
    宋薇就更不用提了,流過產,生過兩個孩子,坐月子的時候又在婆家受了欺負,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。
    宋薇的身子更弱。
    別的小姑娘短袖短裙在身,宋薇卻穿了外套,還套了一個馬夾。
    同樣流過產的喬蕎,開始理解宋薇為什麽那麽怕冷了。
    想到和商陸共同的孩子,就那麽意外的流掉了……
    喬蕎忽然很痛心。
    自己還沒來得及疼那個孩子。
    也許這就是命吧。
    那個孩子如果能夠生下來,那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。
    有商陸這位鵬城首富爸爸,除了能夠享受榮華富貴,還能得到優渥的教育資源,被鵬城首富家好好的培養,成為人上人。
    可惜……還沒出生就流產了。
    商仲伯在喬蕎快要下班的時候,打過來電話。
    “蕎蕎,明天的家族宴會,你別忘了啊。”
    “我讓商陸早點接你回家。”
    “你什麽都不用準備,穿平時穿的衣服就行了,不用穿什麽禮服,都是自己人,別緊張啊。”
    喬蕎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接話。
    商陸沒跟公公說,不用再準備家族宴會的事嗎?
    應付了公公,喬蕎給商陸打電話。
    這是兩人在地攤街分開後,喬蕎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商陸。
    除了這通電話,喬蕎還給商陸發過兩次微信。
    問他什麽時候有空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。
    商陸回複的內容,都是沒空兩個字。
    商陸早上開了兩個會,下午基本沒什麽事了。
    一整個下午,他時不時的看一看手機。
    又時不時地點開喬蕎的微信頭像。
    好幾次在對話框裏輸入了內容要發過去,最後還是沒有發給喬蕎。
    憑什麽要他主動聯係她?
    他一個鵬城首富,那麽低聲下氣去地攤街找她,接她回家,她都不肯的。
    他不要主動聯係她。
    事實上,在喬蕎的電話打進來的前一刻,他已經按捺不住了。
    就算喬蕎不把電話打過來,他也是要打過去的。
    但當喬蕎的電話打進來時,他還裝模作樣的,故意拖延了十幾二十秒,這才接起電話。
    “什麽事?”
    喬蕎先問了一句,“你在忙嗎?”
    “你覺得我會不忙嗎?”他傲嬌地反問著。
    “那等你忙完了我再打過去。”
    喬蕎要掛電話,商陸冷冷說,“現在說吧,一會兒不一定有空接你電話。直接說事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喬蕎問,“你沒跟爸說,不用再舉行家族宴會了嗎?”
    “你怎麽不自己跟他說?”
    “不是讓你跟爸說一聲嗎?”
    “挨罵的事情,你自己去跟他說。”
    明天都要舉行家族宴會了,公公肯定也都通知家族裏的人了。
    現在說,豈不是要放公公鴿子。
    她不想讓公公難堪。
    商陸在電話裏,又冷冰冰地說,“明天下午我去接你。”
    “用我發我新公司的地址給你嗎?”喬蕎想了想,也隻能這樣了。
    “知道地方。”
    這個男人,雖是半個月沒聯係喬蕎。
    但她做了什麽事,她在哪裏,她幹了些什麽,他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    “好,明天下午見。”
    喬蕎又要掛電話,被商陸叫住,“我話還沒說完。”
    “你不是說你還要忙嗎?”
    一句反問,說得商陸啞口無言。
    想關心她幾句,問她這些天過得怎麽樣,又覺得自己這樣厚臉皮貼上去,有點自討沒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