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9章 心中牽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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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做到一半。
    商陸腰背繃直,停下來。
    窩在沙發深處,細汗濕了額角的喬蕎,緩緩睜開眼睛來。
    她咬咬又紅又欲的唇,問,“老公,怎麽了?”
    每次隻有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,她才會叫他老公。
    叫得商陸心都要化了,他溫柔地撫了撫她香汗淋漓的臉頰,“忘了戴套了。我們暫時先避孕,二胎的事情,等我再去谘詢了醫生,也帶你去做個全麵的檢查後,我們再考慮,嗯?”
    “嗯,我聽你的。”喬蕎在他身下,甜甜地眨了眨眼睛。
    他能在下定決定做結紮前,突然打消念頭,跑過來跟她商量二胎的事情,她很欣慰。
    也許商陸以前是習慣了,在集團裏一個人說了算。
    什麽事都由他做主。
    所以,之前才會什麽事都不跟她商量。
    現在,他學會兒了兩口子之間,要有商有量的進行溝通。
    對於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,真的很不容易。
    商陸去拿套套的這短短半分鍾的時間,喬蕎滿眼幸福地看著這個男人。
    光著個屁股在屋子裏跑,還真是可愛。
    重回沙發前,商陸把手中的那枚套套,交給她,“你幫我戴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套套被撕開,兩人很快重新投入,再次漸入佳境。
    一夜狂亂的後果是,第二日起不來。
    難得周末,不用帶娃,也不用上班,喬蕎睡到日曬三竿。
    想著晚上和阿東有約,午飯後,喬蕎早早催著商陸去山莊接走了安安。
    傍晚時,喬蕎和商陸帶著安安,去了何啟東家。
    何啟東開門時,他那隻聽話的大金毛立即跟著去迎客。
    看到是小安安,金毛立即撲騰著上前,對著小安安一通熱情地搖著尾巴。
    小安安也很喜歡大金毛,給了狗狗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    這隻金毛是回鵬城時,安安才幾個月大點,何啟東抱回來的。
    安安長到三歲多,金毛也三歲了。
    一孩一狗的感情,別提有多好。
    金毛叫多多,進門後,安安多多前,多多後,纏著和多多玩各種各樣的遊戲。
    “喬蕎,你坐到那邊去吃水果。我和商陸準備晚上打火鍋的食材。”何啟東像是大哥一樣。
    “要不我去幫忙弄吧。”喬蕎望了一眼廚房的位置。
    “哪裏用你們女人下廚房。”何啟東拉著商陸的衣袖,“走,跟我去廚房。”
    “你讓我去廚房幫忙?”商陸略微不爽。
    每次去哪裏,他從來不幹活的。
    隻有給喬蕎做飯,他才會下廚。
    見他不動,何啟東索性推著他,朝廚房走去,“怎麽,到了我這裏,你還要擺你總裁的架子不成?”
    幫忙就幫忙吧。
    反正喬蕎愛吃火鍋,他也是弄給喬蕎吃的。
    喬蕎瞧著這兩個男人。
    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處成了兄弟,還是因為阿東為了不讓她尷尬,所以表現得這麽淡定。
    似乎,阿東已經把一切放下了。
    但沒有親眼看到阿東和晚舟在一起,喬蕎心中始終有個未完成的心願。
    兩個男人在廚房裏忙碌著。
    商陸切了喬蕎最喜歡的土豆片,一邊切,一邊望向旁邊打著墨魚丸的何啟東。
    “晚舟的采訪,你看了嗎?”
    何啟東繼續手打著墨魚丸,“什麽采訪?”
    商陸切土豆片的動作停下來。
    看來,他是沒有看。
    “回頭我把視頻截下來,發給你。”商陸繼續切菜。
    倒是旁邊的何啟東,動作停了下來。
    他盯著手中已經成型的墨魚丸子,發了會兒神。
    鄧晚舟那俏皮可愛,怎麽傷她,冷漠她,她都一臉燦爛笑意的容貌,浮過腦海。
    鄧晚舟說要退出他的生活後,他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。
    一直沒有答案。
    “你在發什麽呆?”商陸切好土豆片,裝入盤裏。
    何啟東這才把手中成型的墨魚丸子,放在盤裏,“沒什麽,晚舟是上了什麽采訪,一會兒我自己去搜來看。”
    “沒事,我截重點的發給你,免得你覺得無趣,看不到最後,也看不到重點。”商陸應聲。
    吃過火鍋,安安依然在陪金毛玩耍。
    喬蕎和商陸還有何啟東三人,則在茶桌上,聊了會兒天。
    走的時候,安安依依不舍。
    一是舍不得舅舅,二是舍不得金毛。
    何啟東帶著金毛在別墅外目送他們一家三口離開。
    安安趴在車窗前,“舅舅,你要多來去找寶寶玩,寶寶好想你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何啟東揉揉安安的小腦袋,“舅舅空了,一定帶上金毛去找你玩。”
    其實,很多次想去看她們母女。
    隻是有些不便。
    真正愛過的人,想要當成親人一樣,也並不是那麽容易。
    所謂有空,也隻是搪塞過去。
    “舅舅,你別騙我。”安安可不是那麽好騙的,努著嘴,不高興了,“你上次也說空了去找我,卻一直沒來找我。”
    拉著何啟東的手,安安撒著嬌,“舅舅,你都不知道,安安有多想你。”
    小手在他的大手裏,勾著他的指頭。
    軟軟的,嫩嫩的。
    何啟東忽然脖頸發硬,鼻尖發酸。
    到底是從出生起,一直由他帶到三歲的孩子,他也舍不得。
    喬蕎也有一些鼻尖發酸,看著這一大一小依依不舍,心裏也不是滋味。
    最後還是商陸把女兒抱回來,這才吩咐司機開車。
    車子開出去,何啟東依然站在後麵,遙遙相望。
    車上,喬蕎問,“商陸,你和阿東在廚房裏的時候,聊些什麽。有聊到晚舟嗎?”
    “提了兩句。”商陸應聲。
    “沒說別的嗎?”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    “不行,我還是想回去再和阿東說兩句話,小陳,你停車。”
    喬蕎放心不下。
    車子停下來時,身後的阿東依然站在夜色的月光下。
    灑在他身上的,是月光,也是寂寞,還有淒涼。
    喬蕎下了車,看到他一身月華,一身寂寞,卻衝她微微一笑,似乎是不想讓她看到,他那孤獨與淒涼的一麵。
    “怎麽又下來了?”何啟東上前幾步。
    喬蕎也朝他走去。
    隔著幾步之遙,何啟東故作微笑,卻滿身寂寥的沉鬱感,讓喬蕎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