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5章 最想見喬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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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兒子不在了,哪個公公願意讓自己的兒媳婦,改嫁別的男人?
    還是那麽好的兒媳婦。
    但他對喬蕎,已經超出了對兒媳婦的寵愛。
    他是真心為喬蕎好。
    商仲伯又道:
    “李宴啊,人生真的太短暫了,也太無常了。”
    “也許就是在某個很平常的清晨,當你睜開眼時,就再也看不見那個天天都可以看見的人了。”
    “你要是對喬蕎有意思,就勇敢一點,別被任何事情任何思想所束縛。”
    “人應該學會珍惜當下。”
    這次,李宴沒有再反駁商仲伯的話。
    他陷入了沉思。
    片刻後,他還是保持著清晰的頭腦。
    “商伯伯,喬蕎都沒有放棄商陸,你怎麽能夠放棄他呢。”
    “或許他真的還活著,隻是在回家的路上迷了路呢?”
    兄弟的牆角,他李宴是絕對不會撬的。
    商陸不僅迷路了。
    他還迷了心。
    他這個當兄弟的,應該幫商陸一把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夜色的另一頭。
    何啟東在電腦前,看著來自國外的每一封郵件。
    郵件內容是關於安安的。
    上次和李宴一起去金三角,他們並沒有找到安安的下落。
    告訴喬蕎,說找到安安了,全是安慰喬蕎的。
    實際上,安安仍舊杳無音信。
    商陸又在找安安的途中,與國外華爾街勢力正麵交鋒,弄得兩敗俱傷,因此喪命。
    但他沒有放棄尋找安安的消息。
    郵件內容,說是關於安安的,卻依舊沒有安安的消息。
    他一一跟線人,通了越洋視頻。
    忙活下來,已經夜半了。
    婚後,鄧晚舟早已習慣了這種每天等到半夜,何啟東還沒入睡的生活。
    她沒有一句怨言。
    她已經睡醒一覺了,發現何啟東並沒有在身邊,去熱了杯牛奶,遞給他麵前。
    他還要跟人視頻。
    她沒有出聲,比了個手勢,示意他記得把牛奶喝了。
    然後轉身,安靜又懂事地離開。
    看到她這抹懂事的身影,何啟東十分內疚。
    婚後,他連一個正常的洞房花燭夜,都沒有給她。
    他這個丈夫當的,真的很不稱職。
    跟線人簡短地說完,何啟東合上電腦,回了臥室。
    鄧晚舟剛剛躺下,他掀開被子鑽進去,輕輕摟她入懷。
    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晚舟,對不起,又讓你等到半夜。”
    “沒事的。我也希望你早點有安安的消息。”鄧晚舟往他懷裏鑽了鑽,“是不是很累了,快點睡吧。”
    懷裏的人兒嬌軟可愛,又十分貼心懂事。
    懂事得讓何啟東心疼。
    他吻了吻她的臉頰,“今天晚上我們再試一試?”
    “我怕你太累了。”鄧晚舟其實是很想的。
    畢竟結婚兩個多月了,他們卻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。
    說出去,別人肯定不信。
    但是,阿東近日來心情很不好,一直心係著商陸和安安,又特別忙。
    她想讓他睡個好覺。
    “我一點也不累。”
    回應鄧晚舟的,是何啟東的身體力行。
    大掌撩起晚舟的衣裙一角。
    溫熱的指腹,撫過一片柔軟的肌膚。
    鄧晚舟的身體立即緊緊一崩。
    到底是沒真正做過這種事情,她忙抓住何啟東的手。
    “阿東,關燈。”
    迷醉的雙眼,撒嬌地仰望著身前的男人。
    那眼裏,氤氳嬌軟的水汽。
    何啟東心要醉了。
    他快速關了燈。
    光線暗下來,彼此吻得忘我。
    十幾分鍾後……
    鄧晚舟用力推開何啟東結實的胸膛,“阿東,不行,我還是好痛。”
    這是婚後的第n次了。
    同房不成功。
    “是我太粗魯了嗎?”何啟東小心翼翼問。
    晚舟搖頭,“不是。”
    何啟東已經很照顧她了。
    他一直小心又小心,肯定是她自己的原因,“阿東,我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啊?”
    這種事情,她其實是想問嫂子喬蕎的。
    但嫂子最近痛苦事纏事,她不敢去打擾她。
    問最好的閨蜜蘇靜曉吧,靜曉經曆過一段痛苦不堪的過去,那種事情於她來說是侮辱,她怎麽能在靜曉麵前開口。
    這種事情,何啟東也是沒經驗,“要不,我明天去請教一下秦森?”
    難道是他做得不對?
    “不要了吧,太丟臉了。”鄧晚舟立即反對,“我們還是去看醫生吧,看醫生沒那麽尷尬,跟熟人說起來太尷尬了。”
    何啟東從她身上翻身下來,輕摟著她的背,“那我明天陪你去看醫生。”
    其實,他自己也有問題。
    每一次,他都不會完全投入。
    他總是心係著安安,那是比他親閨女還親的閨女。
    他也該看看醫生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夜半。
    漢京九榕台。
    兩抹黑色的身影,從李宴家的正門,悄悄溜進去。
    李宴第一時間接受到,有人闖進別墅的ai係統提示信息。
    接著,保鏢打來電話,向他請示。
    他心中有數,“這兩個人是熟人,你們不用管,也不許外傳。”
    來者,是商陸。
    商陸有他家的開鎖密碼。
    黑漆漆的夜,光頭悄悄地推著輪椅裏的商陸,往裏走。
    但對於商陸來說,他什麽也看不見。
    光頭小聲說,“三爺,李宴的保鏢好像發現我們了,又故意給我們放行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李宴應該知道,他會找他。
    他唯一能找的,便是李宴。
    如果去找秦森,秦森肯定立馬把他的行蹤告訴喬蕎。
    他根本不知道,該怎樣去麵對喬蕎。
    把所有人屏退後,李宴突然開了客廳燈。
    光頭保鏢和輪椅裏的商陸,無處遁形。
    燈光照得光頭保鏢眼睛一晃。
    但這種強烈的光感,商陸卻絲毫感覺不到。
    墨鏡下,他的眼睛緊閉著,“怎麽停下了?”
    穿著睡衣的李宴,從樓梯上往下走,“我就知道,你隻有來找我。說吧,你是不是想通了,要回去見喬蕎和見老爺子?”
    商陸毫不掩飾自己來的目的,“我想見喬蕎!”
    於他來說,他為人子,為人父,為人夫。
    他有多重的身份,他有很多放不下的人,但他最想見的是喬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