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2章 輪椅裏的激情時刻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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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說出這幾句話時,喬蕎是霸氣凜然的。
    可是霸氣的同時,她又把自己氣哭了。
    連著兩日來的委屈,窩在心裏很難受。
    今天這麽吼出來,心裏好受多了。
    “洗澡!”
    她抽開他的皮帶,去脫他的褲子。
    “喬兒……”商陸拉著褲子不放。
    “洗澡的時候雖廢話。”喬蕎又霸氣地將他的手揮開。
    幾次被阻止,幾次推開他阻止的手。
    “怎麽?連秦森都可以看你這雙腿,我卻不能看?”
    “我連秦森都還不如嗎?”
    喬蕎穩住氣息,怒道。
    委屈和心疼的淚水,又源源不斷地往外流。
    委屈的是,這個男人讓秦森看了他的傷勢,卻不願意讓她看。
    心疼的是,這雙腿……肌肉萎縮成這個樣子。
    更讓她心疼的是,她撫著他的腿時,他毫無知覺。
    試著掐了掐,他不知道痛。
    眼淚更加滂沱而下。
    “老公。”
    喬蕎蹲在他的輪椅前。
    “秦森說國外有家研發醫藥的,專門對蠑螈進行研究。”
    “蠑螈的四肢和內髒被割掉了,都還能再長。”
    “肯定能研發出讓壞死細胞重獲生命的藥物,或者什麽技術。”
    “我們就把錢投進去,收購這家醫藥公司,加大力量進行研發。”
    “再不濟,就算你的腿一輩子都好不起來,以後我就是你的腿。”
    “你別再推開我了。”
    “你每次推開我,都是在割我的心,要我的命。”
    “我們又不是不相愛,為什麽總是要說分開,要說拖累不拖累的話?”
    “你要是再推開我,我就死給你看。”
    她這話是威脅,也是警告。
    坐在輪椅上的商陸,視線在一片黑暗當中。
    他看不見光,看不見未來,身影也隱在燈影中,多少顯得有些蕭瑟和滄桑。
    開口時,連聲音也是滄桑的,“喬兒,我連最起碼的夫妻生活也不能給你,你又何必如何執著?”
    “你不隻這兩條腿也廢了?”喬蕎朝他的底褲望去。
    順手一拉時,盡管商陸用手攔著,她還是成功地脫下了他的底褲,“連這條也廢了?”
    “那倒不是。”商陸應聲。
    喬蕎鬆了一口氣。
    還好,第三條腿沒廢。
    要不然,她就沒辦法繼續給商陸生寶寶了。
    但剛剛商陸回答她之前,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    她又說,“商陸,就算你第三條腿也廢了,我也不嫌棄你,反正我們也老夫老妻,也有孩子了。”
    “再說。”她朝他的身前一盯,“你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
    “我沒辦法給你正常的夫妻生活。”他這個樣子,哪裏還能讓她回到以前的甜蜜。
    “誰說不能?”
    喬蕎偏不信邪。
    她把花灑拿過來,開始給他洗身子。
    洗完了,又洗自己。
    溫熱的水細細地從頭頂流淌下來。
    她在一片霧氣朦朧中,騎到了他的輪椅上。
    “喬兒,別這樣。”想要閃躲的商陸,有些隱忍克製不住。
    身體裏的炙熱,猶如山火噴發。
    燙傷了他的喉嚨,聲音也帶著低啞撩人的燙人溫度。
    “老公,你嘴上說著別這樣,心卻不是吧?”喬蕎看到他身體的誠實反應,嘴角終於露出了甜蜜的微笑。
    “老公,你是想我這樣,對不對?”
    “還有這樣?”
    “這樣很舒服,對不對?”
    所有的痛苦,別扭,傷害,在這一刻都化作彼此之間的溫情與索取。
    “老公。”
    喬蕎沒有摘下商陸的墨鏡,她給他保留著他的尊嚴。
    卻很癡熱的,吻著他的臉頰。
    一並被吻的,還有他性感凸起的喉結。
    “老公。”
    她真的很想他。
    想他的人,想他的身體,想他的心,想他的所有。
    “老公,你其實一點也離不開我,對不對?”
    感受到那雙無處安放的臂膀,已經緊緊摟住了她的細腰,她更委屈了。
    “老公,不要再推開我了,好不好?”
    “你看,我們現在的夫妻生活,不是很和諧嗎?”
    “喬兒!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身下的男人坐在輪椅裏。
    一切主動權,全在她身上。
    她閉上了眼,“老公,別說話,好好疼我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一切結束,頭頂花灑裏的水,還在細細柔柔地灑下來。
    喬蕎摟著商陸的脖子,滿臉染著紅暈。
    “老公,你把我累到了。一會兒要罰你整晚抱著我睡。”
    “喬兒,你可以先下來嗎?”
    “現在不連名帶姓叫我全名了?”
    “你先下來。”
    “不下來。”
    喬蕎盯著商陸這做完了還別扭的樣子,笑了笑。
    “老夫老妻了,還跟個初經人事的小夥子似的害羞。”
    “怎麽,我占你便宜啦?”
    方才一番溫存,商陸的身體和心,全部被填滿。
    他的靈魂,為喬蕎顫抖綻放。
    他都這樣了,她卻絲毫不嫌棄他,大抵是讓他再也離不開她。
    “我們回臥室。”看不見的商陸,摸索著,拂開她臉頰被水淋濕的發。
    “那先說好,是回主臥。客房我睡不習慣。”喬蕎撒嬌道。
    “依你。”商陸應聲,“回主臥。
    “好,我再給你洗一洗,擦幹身子,穿了衣服再回去。”
    二十分鍾後,喬蕎重新推著穿著幹淨睡衣的商陸,進了主臥。
    她先給商陸吹幹了發。
    又把吹風機,遞到商陸的手裏,“你眼睛雖然看不見,但你能摸的著我的頭發吧。還是老規矩,你給我吹幹頭發。”
    說著,她已經背對著他,蹲在了他的麵前。
    將一頭長發,搭到了他的腿上。
    又將他的手,拉過來,撫著她濕漉漉的長發,“吹吧。”
    這一刻,是商陸夢裏出現過無數次的場景。
    九死一生的趕回鵬城,盼的便是有朝一日,可以和她過最平常不過的生活。
    拂過她的發時,已覺這一刻的溫馨是天賜的福,“喬蕎,我收回我說過的那些渾蛋的話。”
    “你說過什麽,我怎麽不記得了?”生活那麽苦,她不想去記住那些不美好的。
    他知道,她這是在包容他,更覺此時此刻的幸福來之不易。
    她安安心心地享受著此時此刻的溫馨,“老公,反正以後這個家我說了算,你得聽我的。”
    說罷,抬頭,轉身,握住商陸的手,“老公,明早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,你必須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