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也沒說自己下次還會走窗外這條路，她隻是想要留在這裏，把自己沒做完的事情做完，難道即便是這樣，也成了一種奢望麽？
    不是說林謙亦不能生氣，但是說這樣的話，就是會讓宋如霜變得急躁。
    她的心情直接影響了宋如霜的態度。
    當著林謙亦得麵，宋如霜也沒想著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。
    “嗯，你是壞了我的大事，繼續留在這裏，隻會影響到我更多的安排，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麽？”
    不就是陰陽怪氣麽？好像誰不會一樣。
    宋如霜指向門口，當真是一點麵子都沒打算給林謙亦留。
    “門在那邊，辛苦。”
    宋如霜以為林謙亦會直接氣急敗壞，直接摔門而出。
    但真實情況和宋如霜以為得，出入很大。
    林謙亦並沒有如宋如霜所想象得那般摔門而出。
    他就隻是站在屋子的正中央。
    和宋如霜隔了一段距離，和門邊也隔了一段距離。
    宋如霜一時之間猜不透他想要做什麽。
    可她也不可能就這樣待在這裏和他浪費時間啊。
    老爺子那邊，她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呢，無論如何，今天必須去看一下的。
    宋如霜遲疑了片刻。
    借著窗外明晃晃得月光，宋如霜能看見林謙亦挫敗得神情。
    宋如霜自然看得清楚真傷情和假悲傷的區別。
    再加上還有一個係統小艾在她的腦海之中哭天抹淚。
    “嗚嗚嗚，你這個渣女，怎麽能說這麽傷人的話嘛！”
    宋如霜頗為無語得表示：“不是，難道隻有我在說傷人的話麽？你現在倒是跑出來了，剛才他說傷人的話時，我怎麽沒見你出來為我打抱不平一句呢？！”
    “因為我比較了一下，還是你說得話比較傷人。”
    宋如霜有些無語凝噎，這天是聊不了一點兒了。
    要不然自己是真的想殺人！
    怒火來得快，去得自然也快。
    尤其還有一個係統小艾故意吸引火力。
    宋如霜沉默了一會兒，想起自己剛才說過得話。
    確實是一點也不客氣。
    所以，從某種角度來說，係統小艾說得也不錯。
    就自己這樣上乘的攻擊力，林謙亦說的那一句話，真得就隻是陰陽怪氣，算不得是什麽攻擊。
    意識到這一點的宋如霜，再將注意力放在不遠處得林謙亦的身上的時候，就已經有些不太好意思了。
    但是呢，很多事情也由不得自己做主的。
    至少要道歉是確實要道歉的，但絕對不是現在。
    打定主意之後的宋如霜的想法是，等她先從老爺子那邊回來之後，再和林謙亦道歉。
    當然，宋如霜覺得也不能是自己單方麵道歉吧？
    現在他們都在氣頭上，真要計較起來肯定是誰也不讓睡。
    這樣隻會耽誤時間。
    擁有這樣的想法之後，宋如霜沒做什麽停留，準備直接從門口出去。
    要去門口那邊，就一定會經過林謙亦。
    因為這房子就這麽大一點。
    經過林謙亦的時候，縱然宋如霜已經有準備了，但當她的手被抓住得時候，宋如霜還是打了一個冷顫。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按照宋如霜得猜測，覺得林謙亦應該是不想自己再插手高家的事情了。
    不等宋如霜想明白點什麽，林謙亦帶著些哭腔得聲音就已經有些突兀得響起了：
    “對不起。”
    宋如霜頓時陷入了沉默。
    說好得正在氣頭上呢？
    怎麽他這麽就調節好了？
    宋如霜沒說話，不是因為她還在生氣，而是因為林謙亦這出奇快的道歉速度，算是給宋如霜打了一個措手不及。
    林謙亦沒等到宋如霜得回應，隨即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。
    當聽到林謙亦低促的抽泣聲時，宋如霜身上的汗毛差點直接炸開。
    她立馬開口安撫道：“好！我接受你的道歉了！”
    話說誰能受得了？
    也就是林謙亦不是用著自己原本的臉來哭，要不然宋如霜大概是要打從心眼裏覺得自己不是好人了。
    手上的鉗製並沒有被鬆開，看樣子林謙亦還有其他所求。
    宋如霜不由上了點心。
    要是這小子給她來一招先示弱後強硬，那她應該找誰說理去？
    “你到底想要幹嘛？”
    為了安撫林謙亦的情緒，宋如霜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詢問的。
    “那你呢？你現在要去做什麽？”
    林謙亦剛想說個關你什麽事兒的時候，手背上就有了一種溫熱得觸感。
    她一偏過頭，便能看見林謙亦濕潤得眼底。
    剛才滴落在自己手背上的，大概是他的眼淚。
    就這麽一下，這難聽得話愣是堵在了宋如霜的嘴邊，說不出來一句。
    所以，宋如霜本著不能欺負人的原則，主動換了一種說辭。
    “我準備去看望一下高家老爺子，”頓了頓，她又補充道：
    “你放心，我這次不會走窗戶了，我走門！”
    大概是因為哭過，所以林謙亦得聲音聽著有些悶悶的：
    “隻是這一次麽？”
    “每一次！”
    林謙亦微微點了點頭。
    就在宋如霜以為，他準備乖乖聽話，願意放自己離開得時候，林謙亦開口了：
    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    “不行！”
    宋如霜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。
    一來是因為林謙亦這個身形不一定能鑽進那個狗洞；這二來則是因為，林謙亦要是因為舊地重遊，想起什麽事情了，那才真的是完犢子了。
    “為什麽？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是啊，林謙亦算是把宋如霜給問住了。
    所以是為什麽呢？
    她總不能直接點明，林謙亦失去了一段記憶這件事吧？
    宋如霜說不出來，林謙亦便再提了一次：
    “小七，我不會阻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