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4章 父子倆的旁邊站著向舒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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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麽,隨口問這種問題?”
謝清婉點點頭:“對啊,畢竟你和向舒意打得火熱,還記不記得亦歡……”
傅寒君回答:“我怎麽可能會忘記她。”
就算他年紀大了,老年癡呆,忘記了自己住在哪裏,叫什麽名字,兒女是誰,但是他始終都會記得,他的妻子是薑亦歡。
“哎呀,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。”謝清婉拉回話筒,“她要是回來了,你會像五年前那樣,強製的將她留在你身邊嗎?還是,你已經放下了,你更願意和向舒意在一起。”
她說完之後,周遭瞬間都安靜下來。
傅寒君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裏,靜靜的凝視著她。
就在謝清婉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,他開口了:“首先,我再次強調,我和向舒意什麽都沒有。其次,如果亦歡回來了,我,尊重她的所有意願。”
謝清婉脫口而出:“包括離婚?你也願意?”
“願意。”
“哪怕,她……她有了心愛的男人,你也能祝福她?”
傅寒君沉默了幾秒,然後才說道:“我不能。”
謝清婉剛要開口,又聽見他補充道:“我做不到祝福她,但是,我還是那句話,我尊重她。”
愛過的人,怎麽能笑著看她走向別人。
傅寒君是怎麽失去她的,他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是他太過強勢,是他不肯放手,是他逼她太緊,要她一生一世都留在自己身邊,糾纏,互相折磨。
傅寒君不會再犯這種錯了。
人,怎麽能夠在同一個地方,跌倒兩次。
“謝清婉,”傅寒君看了一眼手表,“如果你能聯係上亦歡的話,請你轉告她。她可以放心的回來,我不會限製她任何的自由。”
說完,他邁步離開。
………
總決賽的日子,轉眼就到了。
這一天,薑亦歡異常的忙碌。
她要給晨曦化妝,搭配衣服,還要全程都陪同在旁邊,和工作人員以及導演溝通。
累得她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。
天色慢慢的黑了,正式的比賽演出要開始了。
薑亦歡正準備離開後台,忽然想什麽。
等等,她沒化妝!
忘記把自己給化醜了!
傅寒君連彩排都來觀看了,今天是總決賽的現場表演,他肯定也會來。
薑亦歡是不可避免的會和他有碰麵的機會,她必須要偽裝自己。
隻要她離得遠,不開口說話,低調一點,是能躲過他的。
“李姨,你先帶晨曦去候場,”薑亦歡說,“我去有點事兒,十分鍾就過來。”
“你要去幹什麽?需要幫忙嗎?”
“不用!”
薑亦歡抓起包,衝進了衛生間。
她拉開化妝袋之後,開始瘋狂的給自己“化醜”。
粉底用了比自己黑了好幾個色號的,脖子也不放過,手背,手臂……總之露出來的肌膚,都塗成黑黑的。
看起來就像是常年在外麵暴曬的膚色。
然後她又給自己畫了幾顆大黑痣,塗上熒光粉的口紅。
有一種鄉野裏的村婦突然進城,努力裝扮自己的感覺。
化完這些,薑亦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……
嗯,她都認不出來了。
再繼續搞搞!
發型也要弄成那種她平時從來不會留的那種!
全部完成之後,薑亦歡左看右看。
她就不信,都這樣了,還能有人認出她。
先隨便找幾個熟人試試看,看他們能不能認出自己。
薑亦歡走出洗手間,恰好,負責跟薑晨曦這一組參賽選手接洽溝通等事宜的工作人員,迎麵走來。
正好!
“你好,”薑亦歡揮了揮手,“今晚就總決賽了,辛苦你了,結束之後你也可以好好休息,放個假了。”
工作人員看著她,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是誰,又不好意思直接問,隻能嗬嗬的點點頭:“是啊是啊……哎對了,你是哪位選手的家長。”
“薑晨曦。”
“什麽?!”
工作人員驚呼出聲,使勁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。
自己見過晨曦媽媽很多次,明明是很溫柔很知性的一個美女啊,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模樣?
發生什麽事了?
而薑亦歡已經走遠。
ok,她有信心了,這個樣子足夠了!
傅寒君就是火眼金睛,也不會一眼認出她的!
她再把聲音給變一變,弄啞一點粗獷一點,就可以了。
候場區,李姨領著薑晨曦坐在位置上,靜靜的等候著。
薑亦歡則來到了家屬區,落座。
正好薑晨曦回頭往這邊看來,薑亦歡連忙揮了揮手。
然而,薑晨曦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掠過,又往旁邊看去。
得……
女兒都認不出自己了。
“晨曦,晨曦,”薑亦歡喊道,“是我呀,我是媽咪。”
聽見她的聲音,薑晨曦才重新看向她,小小的眼睛裏滿是疑惑:“……媽咪?”
薑亦歡連連點頭:“對。”
薑晨曦半張著嘴,一臉震驚,趕緊扯了扯旁邊李姨的衣袖。
李姨也轉頭看來。
見薑亦歡這個樣子,她同樣震驚。
薑亦歡笑笑,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距離總決賽正式開始還有十分鍾的時間,現場人非常的多,又比較吵,說話不太聽得清楚。
她拿出手機給李姨發信息——
“李姨,今晚就拜托你照顧晨曦了,我不太方便,會一直在家屬區看著你們的。跟晨曦說一聲加油,叫她不要緊張,正常發揮就好。不管結果怎樣,她都已經非常的優秀了。”
李姨回複:“好的。”
薑晨曦時不時的轉頭看薑亦歡一眼,實在不理解媽咪怎麽一下子變得又黑又醜了。
現場的燈光慢慢暗了下來。
這時,入口處的大門驟然打開,一道光束打了過去,照在通道上。
緊接著,一行人走了進來。
為首的男人模樣英俊,身材高大挺拔,五官精致,一身合身的手工剪裁西裝,襯得他貴氣十足。
他還牽著一個小男孩。
小男孩也是穿著正裝,打著領結,但是手纏了繃帶打著石膏,模樣有些可愛又有些滑稽。
他們兩個一出現,大家一看,就知道是父子倆。
那鼻子那眼睛,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。
而父子倆的旁邊,還站著一個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