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毒酒灌入了她的嘴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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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師夫人沒忍住,手掌再次朝著她的臉頰揮了下去。
“愚蠢,你怎麽那麽蠢啊。你這是毀了自己啊,長月,你這一輩子都完了啊。你根本就沒報複到沈黛,你把自己徹底的搭進去了啊。”
湯長月的臉頰,被打的滲出不少的血絲。
她抬起衣袖,擦了嘴角的血,眼底帶著哀求看向湯太師:“父親,求你幫幫我,幫我報仇好嗎?”
“昨夜的屈辱與絕望,我一定也要太子與沈黛,統統都嚐一遍。”
太師夫人倒吸一口冷氣,隻覺得自己這個女兒,徹底是瘋了。
她居然要讓整個太師府,為她報仇,與太子抗衡?
這怎麽可能。
但凡是個正常人,都不會這樣做的。
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。
她怎麽敢,怎麽敢把這些話說出口的。
太師夫人隻覺得眼前一片昏黑。
她踉蹌著腳步,後退了幾下。
湯太師連忙伸手,攙扶住了太師夫人的手臂。
他將她交給旁邊的婆子。
他眉眼冰冷,極為痛心疾首的看著湯長月。
“湯長月你怎麽能如此的愚蠢糊塗啊?你這是不但把自己害了,你這是要將整個太師府都推入深淵地獄啊。”
“我怎麽就養了你這麽一個自視甚高,愚蠢無比的蠢貨?你捅了那麽大一個簍子,不想著怎麽彌補,怎麽保全自己以及家族的命,你居然還想讓整個家族,陪著你墜入萬劫不複的地獄?”
本來他還不忍心,看著自己的女兒去死。
到了這一刻,他才陡然意識到。
倘若女兒不死,那麽死的人,就會是整個太師府。·
他不能因為一時的心軟,而害了太師府的其他人。
湯長月看著自己的父親,非但不幫自己出氣,反而還要責怪她做了蠢事。
她心裏滿是委屈,她衝著湯太師怒吼一聲:“父親,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啊,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,太子為了沈黛,如此的羞辱我們太師府,你就無動於衷嗎?”
“我也不是,讓你現在就與太子對抗。他是太子,我們是動不了他,可如果有一天,他犯了大錯,不再是太子呢,那我們的機會不就來了。”
湯太師氣的,身子在不停的顫抖。
他很是陰鬱的凝著湯長月:“你居然還有膽子,敢說這些話?”
“發生這樣的事情,你是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啊。”
“我怎麽就養了你這麽一個蠢笨至極的女兒?”
看來,他是無法留著她了。
繼續留著她,早晚會釀成大禍。
他不能拿太師府百十口的人命冒險。
湯長月惱怒無比,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湯太師:“我蠢笨?我再蠢笨,那也是你生的。父親,反正我不管,無論如何,你都得為我報仇。”
“否則,我必然要攪得整個太師府都不得安寧,你若是不信,那就等著。”
湯太師閉了閉眼睛,將紛亂的複雜的情緒,全數都壓製在心頭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是不能留你了。”
這就是個禍害,一個專門來向他討債的掃把星。
他不會再心軟,也不能再猶豫。
湯長月一怔,呆滯半天,都沒明白父親話裏的意思。
“父親,你要……要做什麽?”
湯太師看都不看她一眼,扭頭看向旁邊的兩個婆子。
“將郡主給綁了,賜一杯毒酒吧。”
他說罷,便轉身徑直走出房間。
湯長月整個人都傻了,她驚愕無比的看著,湯太師離去的身影,她猶如瘋了般,猛然朝著他撲去。
“父親,你這是什麽意思?難道你要殺了我不成?毒酒,你要毒死我嗎?”
“父親,我可是你的女兒,你唯一的女兒,我受了委屈,遭了那麽大的難,你不幫我報仇就算了,你居然還要毒死我?你怎麽能這樣做?”
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死死的抱著湯太師的雙腿,不讓他離開。
湯太師站在那裏,居高臨下,眉目冰冷的看著她。
“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,你怨不得旁人。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啊,連太子你都敢去招惹,若是繼續留著你這個禍害,來日倒黴的,就是整個太師府。我不能讓整個家族的人,跟著你一起陪葬。”
湯長月搖著頭,她眼底滿是惶恐與絕望。
“不,父親你不能這樣做,你不能這樣對我。”
“我可是你的女兒啊,虎毒還不食子呢,你怎麽能要毒死我。”
太師夫人被驚得,半天都沒緩過神來。
她腦袋昏沉的更厲害。
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湯太師:“老爺,你真的要讓我們的女兒死?”
湯太師狠狠的甩開湯長月,腳步不停的朝著門口走去。
兩個婆子,頓時控製住了湯長月的手腳。
快速的用繩子,捆住了她的胳膊。
湯長月這才感覺到,心裏一陣懼怕。
她歇斯底裏的哭著,吼叫著:“不,父親你不要這樣對我。女兒錯了,女兒再也不敢闖禍,不敢連累家族了。父親,你放過了我,女兒還這麽年輕,女兒不想死啊。”
湯太師沒有因為她的吼叫,停頓半分。
他的身影,很快就在她視線裏消失。
湯長月的心,徹底的墜入到穀底。
她無助驚慌的看向太師夫人:“母親,你幫我去求求父親,你別讓他殺我。我可是他的女兒啊,他怎麽能這樣狠心啊。”
“母親,我求你救救我,母親,女兒不想死啊。”
太師夫人痛苦至極,她的心,猶如被無數雙大手,狠狠的揪住。
下一刻,血氣上湧,她沒忍住,噗的一口血,從嘴裏噴了出來。
而後,她便眼前一黑,整個人仰倒,朝後摔去。
湯長月心裏,最後一絲希望,隨著太師夫人的昏迷,也徹底被切斷。
她驚恐的麵對這一切。
直到婆子將毒酒,端到她麵前,她還以為,這一切隻不過是一場噩夢。
她怎麽都沒想到,她不過是想算計沈黛,讓其與太子分開而已,她又沒害她性命,她最後不也毫發無損的脫險了嗎?
太子怎麽會如此狠心,不但毀了她的清白之身,居然這樣殘忍,借著父親的手,毒害她的命?
湯長月搖著頭,她想要躲避,不想喝
可惜,她現在沒有其他選擇。
她除了死,隻有死。
婆子按住她的身子,捏著她的下頜,不顧她的抗拒與掙紮,將那杯毒酒灌入了她的嘴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