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四章 汙穢之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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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眉咬著唇瓣,眉眼間溢滿擔憂的回道:“聽聞我四妹的病情有些嚴重,我實在是憂心無比。不親眼去看看她,我的心無法安寧……”
長公主頗為感慨道:“你倒是一個寬容大度,善待庶妹的好姐姐。”
沈眉低垂下眼簾,極為謙虛:“謝長公主謬讚,什麽庶女嫡女的,我從不在乎這些,我隻知道,她們是我的親妹妹。我們身上,流淌著相同的血液,無論何時,她們都是我最血液相連的家人。”
這一番話說的,極為仁善大度。
誰人聽了,不得誇讚沈眉一句,這姑娘果然好品性?
長公主意味不明的勾唇笑了,隨意的誇讚沈眉幾句,便率先抬起腳步,朝著院落而去。
顧宸淵從始至終,都一直沉默著。
沈眉有意走到他的身邊,眉眼含著情意,羞澀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殿下……”
顧宸淵假裝看不懂她表現出的曖昧,他一句話都不說,神情極為冷漠的凝著她。
沈眉察覺到他冰冷的眼神。
她頗為委屈的咬著唇,低聲哽咽問:“殿下,你為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?這一晚上,你對我的態度就極為冷淡。我真的不知道,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,竟讓你這樣冷漠?”
“你自己究竟做了什麽,難道心裏沒數嗎?你此次來參加宴會,為何沒讓程嬤嬤跟隨?沈眉,你到底在提防孤什麽?還有,你現在身邊伺候的婢女,她是誰?是由何人送過來的?”顧宸淵尖銳的目光,緩緩的掃向後麵站著的阿袖。
阿袖忍不住身子抖了一下。
她連忙低下頭,根本不敢去看顧宸淵。
沈眉的臉色一白,她眼底浮現一些慌亂。
太子殿下為何這樣問?
難道,他是察覺出什麽了嗎?
她怎麽忘了,太子殿下也是有著自己的耳目與勢力的。
是不是她的一舉一動,已經全數被顧宸淵盡收眼底?
但她仔細想一想,又覺得不可能。
淮王的人,也不是酒囊飯袋,怎麽可能如此的不堪一擊?
沈眉強裝鎮定,眼底帶著忐忑不安向顧宸淵解釋:“程嬤嬤這兩日身體有些不舒服,我特意讓她休息,讓人伺候她呢。至於阿袖……這是我舅舅挑選著,送到我身邊的人。”
“舅舅說,阿袖會些武功,留她在身邊伺候,關鍵時刻還能保護我。太子殿下,倘若你不喜歡,我這就讓阿袖回韓家去。等程嬤嬤身體好了,我再讓她回到我身邊伺候。”
好在淮王安排阿袖進來的時候,是走的韓家那邊的路子,否則,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太子。
聽了沈眉的解釋,顧宸淵眉眼間的冰冷不悅,當即便消散了幾分。
“哦,原來是這樣。孤還以為,你是與孤見外了,不想與孤成婚了呢。”
沈眉焦急無比的連忙搖頭:“怎麽會,殿下你真是誤會我了。我對殿下的情意,殿下難道還感受不到嗎?”
“我是比誰都期望,都早一點嫁給太子,進入太子府的。”
顧宸淵的臉色又緩和了幾分:“孤近日,已經向父皇提了我們的婚事。父皇說了,就在最近,他會讓欽天監算一個好日子,讓我們完婚。”
“你就安心待嫁吧。孤定然會給你一個,非常難忘的婚禮。”
沈眉的臉上滿是欣喜,她羞澀無比的抿唇笑了。
之後,兩個人並肩同行,一起跟著長公主進入了沈珠養病的院落。
誰知,她們剛剛踏入院子,就聽到一聲聲充滿情欲的呻吟聲。
眾人的臉色,不由得一變。
這聲音……好似是在情欲難耐時,才會忍不住發出的聲音。
顧宸淵眸光冰冷的,掃了眼沈眉。
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。雖然這裏發生了什麽,他早就胸有成竹,可他心裏不免還是有些遷怒沈眉。
這件事,他敢肯定,一定和沈眉脫不了關係。
憑著沈珠一個人,她絕對聘請不了那些江湖上的頂尖殺手。
那些人,分明也有淮王的手筆。
他們背著自己,真是下了好大一盤,針對沈黛的棋局。
倘若不是他們一直在暗中,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,恐怕沈黛這次,還真的會被他們算計成功。
他們這個計策,實在是太狠毒了。
顧宸淵恨不得,立即將這些人給碎屍萬段了。
不急,他還需要再等一等。
總有一天,他會將這些害人的蛀蟲,統統給連根拔起。
長公主的臉色非常的難看,她記得沈黛也在裏麵吧?
這裏麵的人,應該沒有沈黛吧?
依著太子的心思,他應該不會讓沈黛出事的。
想明白這點,長公主不禁壓製住了心頭的浪潮。
“豈有此理,在本宮的公主府,居然敢如此不知羞恥,做下這等汙穢之事?這院子裏的奴才呢,都死到哪裏去了?”
原本守院門的奴才,聽到長公主的暴怒,甚至要將他們給杖斃,他們連忙從藏匿的角落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。
他們滿臉惶恐的跪在地上,連連磕頭請罪。
“長公主息怒……我們……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啊。”
“這一切都是相府三姑娘安排的,是她讓丫鬟給了我們一些銀子,讓我們躲開,不要打擾了她的好事。”
“我們……我們財迷心竅,忍不住錢財的誘惑,就收了她的銀子……”
長公主眼底滿是怒意:“貪財膽小的狗奴才,一點點小錢,就讓你們舍棄了公主府的名聲,實在是該死。”
“來人,將這院子裏原本的奴才,統統都杖斃,以儆效尤。他們居然敢眼睜睜的看著,這等醜事,發生在公主府,實在是該殺。”
徐嬤嬤應聲,當即便吩咐侍衛,堵住了那些奴才的嘴,將他們給拖出了院子,拉到外麵去杖斃。
不一會兒,杖刑的聲音從外麵出來。
那些奴才一開始,還在求饒痛叫,沒過多久他們便斷氣而亡,消弭了聲息。
沈眉看著這一幕,臉色慘白的踉蹌後退了幾下。
而後,她屈膝跪在地上,朝著長公主磕頭:“公主息怒……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?”
“我……我三妹,她怎麽會是這種不知廉恥,水性楊花之人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