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二章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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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從山心頭一震,他下意識的想要將沈黛給摘出去。
“王爺,這些事情都與沈黛無關。你不必這樣防備她……她什麽都不知道,也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。”
淮王意味深長的看著沈從山:“沒想到,你對這個沈黛,倒是有幾分父女之情呢。”
“但你對她的認知,似乎是有些偏差啊。她可不是什麽都不知道……本王猜測,沈珠與三姨娘的事情,少不了有她在其中的推波助瀾。”
沈從山一驚,他當即便反駁:“不,不可能。這些事情都是沈眉做的孽,與沈黛何幹?淮王,你肯定是誤會了……”
沈眉恨得咬牙,忍不住衝著沈從山冷笑一聲。
“沈黛那個賤人,她是最狡猾,最歹毒的人。我娘,與大哥的死,都與她脫不開關係。”
“總有一天,我會找她報仇的。沈從山,你護不住她的。現在,你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,你還是先保護好你自己吧。”
沈從山如今對沈眉,是厭惡至極。
好好的太子妃她不做,非要做一些愚蠢至極的事情,她走到今天這一步,全都是她咎由自取。
韓氏與沈詔,他們二人的死,全都是罪有應得,與沈黛有什麽關係?
這統統都是他們作惡的借口。
他們落到那個下場,一點都不無辜。
沈從山緊緊攥著拳頭,不去理會沈眉。
沈眉見他無視自己,她心裏的怒火,蹭的一下子躥了上來。
她眼底閃過幾分陰鷙。
她作勢便要去打沈從山發泄心裏的怒火。
淮王卻攔住了沈眉,他讓人先將沈從山給送了回去。
沈眉臉色陰沉,極為不解的看向淮王。
“你為何要阻攔我?”
淮王語氣平和的回道:“他畢竟是你父親……這樣對父親,是為大不敬。”
“他都那樣絕情對我了,我為何不能對他絕情?”沈眉有些委屈,聲音都染了幾分哽咽:“你知不知道,我恨不能讓他去死。”
淮王看著她臉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,他微微蹙眉:“現在不是打他泄憤的時候,你該好好想想,怎麽治好你臉上的傷。”
“這樣深的兩道傷口,要想痊愈不留疤痕,那簡直天方夜譚。沈眉,孰輕孰重,你自己掂量。”
沈眉欲哭無淚,她惶恐不安的屈膝,跪在淮王的麵前。
“還請淮王為我想法子,請名醫,治療我臉上的傷。我這張臉若是毀了,我這輩子就全完了。”
淮王將沈眉攙扶起身:“放心,本王肯定不會不管你的。你是樓宇心愛的女人,樓宇又是本王的兄弟,本王一定會竭盡全力,聘請名醫,為你治療你臉上的傷痕。”
沈眉這才鬆口氣,她從地上站起來,連忙道謝。
臨分開的時候,她欲言又止看向淮王:“樓宇什麽時候來看我?他已經好幾天沒來了,我……我有些想他。我如今這幅樣子,我真擔心,他會介意,會不喜歡我了。”
淮王抿唇,輕笑一聲:“怎麽會呢,樓宇不是那樣膚淺,隻看外表容貌的人。他既然喜歡你,那就是喜歡你這個人,和外貌無關。”
“他這幾日,之所以沒去看你,實則是因為他這幾日,沒在京都。本王有些事情交給給他,他去辦事去了。他到現在,都不知道,你容貌被毀的事情。本王怕他分心,故此才沒派人通知他。”
“倘若他知道,他不知道該怎麽擔心你呢。本王的意思,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他,先看看你的傷,能不能痊愈吧。”
沈眉連忙點頭:“對,不要告訴樓宇。女為悅己者容,我現在這幅樣子,也沒臉見樓宇。”
“還請王爺,快些為我尋找名醫醫治,我這張臉肯定是耽誤不得的。”
淮王拍了拍她的肩膀,便讓阿袖扶著沈眉上了馬車。
他目送著沈眉乘坐的馬車,漸漸的駛離。
現在的事情,隱隱有些脫離他的掌控。
他真的沒想到,沈眉這個蠢貨,居然會這麽存不住氣,想要率先對沈黛下手。
這個蠢女人,可差點壞了他的大事。
淮王眼底,閃過幾分陰鬱。
他翻身上馬,當即便離開了此處。
當他剛剛回到驛館,突然收到了一封信。
信封上沒有署名,他心懷不安的拆開信封。
當他看見,信裏的內容後,他的臉色猛然一沉。
他眼底滿是惶恐,扭頭掃向四周。
見沒任何可疑人士,他才將信攥進掌心,腳步匆匆的入了驛館。
他回到屋內,握住拳頭狠狠的往案桌上一砸。
“混賬,究竟是誰,在本王背後故弄玄虛?他怎麽知道,本王在淮州暗下招兵買馬的事情?”
“他送了這麽一封匿名信,這是幹什麽,是想威脅本王嗎?來人,去查,一旦查出這信封與何人有瓜葛,立刻格殺勿論。”
立即有暗衛應下,身影快速的隱去。
——
沈黛這邊,一直在等著沈從山入宮,主動向皇上退婚的消息。誰知,她左等右等,一直都沒消息傳來。
她不由得蹙眉。
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?
難不成是沈從山改變了主意?
她還在疑惑間,顧宸淵突然從窗外跳進屋內。
他上前拉著沈黛的手:“事情有變,現在相府極為不安全,你隨孤速速離開。”
沈黛眼底滿是困惑:“怎麽了,發生了何事?”
顧宸淵耐心的解釋:“沈從山在入宮的路上,突然被沈眉的人攔住。沈眉身邊的那些人,是淮王安排的。”
“沈眉正與沈從山爭執,淮王突然現身,他為了逼迫你父親,給他喂了一顆毒藥。如今,他已經讓人將你父親送回……還讓你父親,將你軟禁在這香園,沒他的吩咐,不準你父親,放你離開這香園一步。”
“以沈眉對你的恨意,她怎麽可能會放過這絕佳對付你的機會。你再繼續留在這裏,很是危險。沈從山現在自身難保,他根本就護不住你了。”
沈黛的臉色一變。
她眼底隱隱帶了幾分懊惱:“沈眉這個蠢貨,她與淮王合作,無疑是引狼入室,引火自焚。”
“她會嚐到,自己所釀的苦果。孤不放心你留在這裏,所以你必須跟孤走。”顧宸淵眼裏滿是凝重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