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九章 狗急跳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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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袖點頭,她殷切的給沈眉捶肩揉腿。
沈眉的心裏,舒暢無比。
她眉眼間皆都溢滿笑意……隻要一想想,沈黛葬身火海,絕望被燒死的畫麵,她就覺得近日裏所受的那些委屈與痛苦,統統都化為烏有。
隻要沈黛死了,她就高枕無憂。
縱使太子再喜歡沈黛又如何?
死去的人,還能爭得過活著的人嗎?
沈眉與阿袖商量好,明日亥時動手,那時候正是眾人陷入沉睡的時候,他們動起手來,會方便很多。
隻要那把火點起來,就會猶如浪湧,瞬間將整個香園席卷吞噬……在這世上,將再也沒有沈黛這個人。
沈眉激動的,這一夜幾乎都沒怎麽合眼。
天一亮,她就迫不及待的,前往香園,想要先找沈黛挑釁一番。
誰知,她站在香園院門口,無論怎麽挑釁冷嘲熱諷,沈黛始終都沒露麵。
唯有趙玥冷眼看著沈眉,一言不發。
沈眉惱恨至極,沈黛無視她也就罷了。
這個死丫頭,居然也敢給她甩臉子?
她到底是哪裏來的狗膽?
沈眉氣的,抬起手來,就要朝著趙玥打去。
趙玥抬手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:“大姑娘,奴婢逆來順受,隨你辱罵我家姑娘,可是一句話都沒有還。你居然還沒完沒了,居然還想扇打奴婢?”
“莫非你真當奴婢是泥捏的,隻能任由你欺辱嗎?兔子急了,還會咬人呢,希望你自重。”
她說罷,狠狠的甩開沈眉的手臂。
沈眉氣的身子發抖。
她抖著手臂,指著趙玥:“你個賤婢,你囂張不了多久了。告訴沈黛,我要讓她死……我定要讓她下地獄。你們主仆兩個,誰都不能逃過……就連沈懷安那個雜種,他也該死。”
“都去死吧,統統都去死。嗬嗬,我就等著,看你們的報應。”
沈眉憤而離去,她說的話,卻在趙玥腦海裏回蕩,她心裏一陣不安。
她扭頭看向趙鵬:“趙大哥,我心裏突然就很慌。”
“你說,沈眉她會不會狗急跳牆……”
趙鵬意味不明的看著沈眉離去的身影:“肯定是要狗急跳牆了,所幸姑娘與公子,早就不在香園。”
“趙玥,從現在開始你給我繃緊神經,千萬不要大意疏忽了。一旦發現有什麽不對勁,你立刻跟著太子安排的人離開。”
趙玥眼底滿是驚愕,她張了張嘴:“趙大哥,你的意思是,沈眉打算對姑娘動手了?她怎麽敢……這可是在相府,她哪裏來的那麽大的能力?”
“她背後自然是有人給她撐腰的,太子殿下早就料到了,所以提早將姑娘與公子接走。趙玥,記住我的話,切記……”趙鵬忍不住又提醒了趙玥一句。
趙玥連忙點頭。
她心裏一陣膽寒,害怕的要命。
沈眉真是瘋了,居然這樣喪心病狂,要向姑娘下死手。
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惡毒呢。
這一天很快慢慢的過去。
天色漸漸的降臨下來。
沈從山在傍晚時分,突然覺得有些心慌。
他也說不出來,到底是因為什麽。
難道是因為淮王給他吃的毒藥,起了作用?
他連忙讓人去喊大夫過來,為他診治。
大夫把了脈,告訴他,他的身體並無大礙。
沈從山這才鬆了口氣,他讓大夫退下,極為懊惱的揮落了案桌上的茶盞。
淮王用這種卑鄙的手段,拿捏住了他,可真是讓他惱火。
他到底該怎麽辦,才能掙脫出囹圄?
沈從山想了想,終是想不出任何的出路……他心裏越發的煩躁。
也不知道,那股心慌究竟是從何而來。
直到侍衛前來稟告,沈眉剛剛去香園在辱罵沈黛與懷安,沈從山才恍然回神。
該不會,淮王那邊,欲要對沈黛他們姐弟做什麽吧?
他已經聽從淮王的命令,將香園的人,都給軟禁了。
淮王難不成,還要對他們做過分的事情?
沈從山再也坐不住,他當即便去了香園。
香園門口,沾滿了攜帶著刀劍的侍衛。
那種架勢,當真是連一隻蒼蠅,都飛不出來。
沈從山看了,心裏一陣窒息。
他也不想這樣對沈黛,可是淮王危險他,他不得已啊。
沈從山心裏愧疚的要命,他想去看看沈黛……
誰知,趙玥卻攔住了他的去路:“姑娘與公子不想見相爺,還請相爺不要為難奴婢。”
沈從山的臉色,猛然一變。
“不想見我?怎麽,他們連我這個父親都不想認了嗎?”
“我所作所為,都是家族,都是為了相府。他們怎麽就不肯體諒我一下呢。”
趙玥並不退讓一步,她依舊擋在沈從山的麵前。
“相爺二話不說,也不講任何緣由,就將姑娘他們給軟禁了,但凡是個人,估計都心裏有怨氣吧?還請相爺再給他們一些時間吧,或許時間能淡化一些切呢。”
沈從山的臉色灰白,他不由得歎息一聲:“也罷,總有一天,他們會明白我的苦衷。”
“你們好好的照顧他們,不準任何人苛待了他們,否則,我唯你們是問。”
趙玥與趙鵬連忙應下。
沈從山沉著臉龐,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香園。
誰知,在走過假山處的時候,突然遇到了沈眉。沈眉的神情,很是緊張,有些怪異。
沈從山不由得蹙眉,冷聲問:“這大晚上的,你怎麽在這裏?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?”
“沈眉,你與淮王暗中來往的事情,我還沒找你算賬呢。你就急吼吼的,去找沈黛他們姐弟的麻煩去了?”
“你別以為,有淮王給你撐腰,我就拿你無可奈何。”
沈眉聽到質問聲,她嚇了一跳,連忙抬頭看向沈從山。
她的心,不由得一抖。
將手裏的一個油桶,藏匿在灌木叢裏,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衫,心虛無比的走到了沈從山的麵前。
不過想到她背後有淮王,她漸漸的將心虛壓了下去。
她抬起頭來,臉上帶著幾分不屑看向沈從山。
“父親若是想處置我,何必等到現在?你隻會在我麵前說硬話,麵對淮王的時候,你別服軟啊。你最終,不還是對淮王屈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