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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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,原本冷硬的態度,漸漸的軟和下來。
“別哭別哭,你一哭,我的心都亂了。”
“那個混賬的事情,以後交給我,我是他父親,由我來管。你可別傷心壞了身體,如果是那樣,就得不償失了。”
李姨娘眼底閃過幾分喜色,聽著侯爺這語氣,這是消氣了嗎?
真太好了,經過這一鬧,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?
她握在靖安侯的懷裏又哭了好一會兒,發髻不由得亂了,衣服也被徹底淩亂不堪,隱隱露出她玫紅色的肚兜。
靖安侯的氣息,漸漸地亂了。
他看著那抹鮮豔的玫紅,緊緊的摟著她纖細的腰肢,忍不住低頭親了她殷紅的唇瓣一口。
“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。”
李姨娘媚眼如絲,她眼眶裏流轉著晶瑩的淚光,聲音沙啞至極:“幾日不見,妾身想侯爺,想的徹夜未眠,也不知道侯爺有沒有記掛妾身呢?”
靖安侯如何受得住她這般嬌弱可憐的模樣,他連忙溫聲哄著:“我自然是想你的……這些年,無論發生什麽事,我不都是氣不了幾天,都巴巴的來找你了?”
“乖乖,你真是讓我想的心都疼了,趕緊讓我親親,讓我緩一緩。”
李姨娘忍不住破涕而笑,嬌笑著躲開他的親吻。
她越是躲,靖安侯越是追的緊,越是猴急。
兩個人不知覺的滾上了床榻,顛鸞倒鳳起來。
自靖安侯過來李姨娘的院子,靖安侯夫人,就讓人一直在監視著這邊的情況。
當下人稟道,靖安侯與李姨娘白日宣淫,侯夫人直接慘白了臉龐,狠狠的將旁邊案桌上的茶盞,揮落在地。
“賤人……年紀一大把了,居然還有這個本事,勾的侯爺為她神魂顛倒。這個賤人……她怎麽還不死啊。”
肖雲綿看到侯夫人發怒了,她連忙低聲安撫:“母親,你別氣。為了這麽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,你若是氣壞了身子,實在是不值當。”
侯夫人忍不住眼睛通紅起來,她攥著拳頭,眼底滿是惱恨。
“這都多少年了,你父親對她,還是寵的如珠如寶。她的風頭,一度都超過了我這個侯夫人。肖景裕這次,膽大包天得罪了長公主,誰知你父親非但不責罰他,這才冷落了那對母子幾日啊?”
“他這就又屁顛屁顛的跑過去,與李姨娘滾在了一起。他就是被李姨娘給迷了心竅……要是早知道,這李姨娘這麽狐媚,我當初就應該一開始,就找個借口,將她弄出府去發賣了。”
可李姨娘現在有兒子傍身,她又早就被抬為良妾,侯爺又那麽寶貝她,她想動,都動不了那個賤人一根手指頭了。
侯夫人恨得牙癢癢,那些恨,幾欲讓她瘋狂。
“我必須要想個法子,除掉這對母子,否則,總有一天,會被他們騎在頭上來。到時候,就沒有我和你大哥,還有你的活路了。”
肖雲綿也挺討厭李姨娘的。
這李姨娘歲數都那麽大了,整日裏還是擦脂抹粉,穿衣服也不好好穿,衣服鬆鬆垮垮的,那肚兜時不時的若隱若現,一天天的也不知道,是想勾引誰。
侯夫人腦中突然靈光一閃,她扭頭看向肖雲綿,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雲綿,不管是為了我,還是你大哥,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。你大哥現在正忙著其他的事情,自然顧不了這內宅,我們身為他的至親家人,怎麽也得為他殫精竭慮。”
“屬於你大哥的世子之位,可不能被肖景裕那個孽種給搶走了。肖景裕如今,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了,他現在得罪了長公主,那還能有好?我們何不借著這個機會,打壓著他,讓他再也爬不上來?”
肖雲綿抿著唇角,她眸光閃爍,突然想到了什麽。
“母親,我覺得,肖景裕可能不止得罪了長公主,他或許還得罪了太子。我們若能借著太子的勢,鏟除掉肖景裕,倒是不失為一個好法子。”
侯夫人有些激動的抱了抱肖雲綿:“雲綿你說的是真的嗎?肖景裕他也得罪了太子?如果真是這樣,那真是天助我們啊。”
於是,肖雲綿就將沈黛的事情,告知了侯夫人。
侯夫人聽了,不由得一陣唏噓。
“也就是說,其實肖景裕與太子是情敵?他們都喜歡沈黛?可惜啊,沈黛紅顏薄命,居然就這樣死了?”
“不過,就憑著這層關係,隻要我們稍加挑撥,他肖景裕的好日子,也絕對是到頭了。”
“你讓人去打聽一下,肖景裕這急吼吼的出府,到底是幹什麽去了。我們再根據他的情況,隨機應變。”
肖雲綿立即應了。
她連忙讓人去打聽肖景裕的去向。
肖景裕離開侯府,就直接朝著沈家而去。
沈從山辭了丞相之位,門楣似乎在一天之間,就徹底的沒落,再沒了之前的輝煌霸氣。
府門口也沒幾個守門的侍衛。
肖景裕非常輕鬆的,便闖入了沈家。
他哪裏都沒去,直接衝向香園。
可當他看見,被燒的隻剩一堆空架子的樓閣,他眼底滿是痛色。
他雙腿一軟,狠狠的跌跪在地。
他捂著腦袋,忍不住的失聲痛哭起來。
“怎麽會這樣?黛兒……你不能死。你死了,我怎麽辦?我滿身罪孽,還沒來得及向你贖罪呢。”
在他夢裏,不,應該不是夢。
那一切都發生的那麽真實,怎麽會是夢呢。應該是他與她的前世吧……前世,她死的那麽慘。
那些慘烈,全都是因為他的辜負。
醒來後,他曾暗暗發過誓,一定要好好的彌補她,與她再續前緣。
可老天,為何這樣殘忍,卻不給他任何的機會?
肖景裕哭的幾乎要窒息。
他癱軟在地,大口大口的呼吸著。
沈從山聽到下人稟告,連忙趕到了香園。
他遠遠的就看見肖景裕躺在地上,哭的泣不成聲的模樣。
他不由得蹙眉,低聲道:“肖二公子,你這是幹什麽?”
肖景裕睜開眼睛,猛然從地上爬起來,他一把緊緊的抓住了沈從山的胳膊:“你告訴我,沈黛她沒死,對不對?她一定還沒死,我不相信她死了。”
沈從山嚇了一跳,肖景裕怎麽知道,沈黛沒死的?
莫非,他已經了解到了內情?
他剛要不知所措時,瞥到肖景裕滿臉的淚水……他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如果肖景裕知道了內情,他就不可能會淚流滿麵。
沈從山緩緩的舒了口氣,他佯裝無比悲痛的歎息道:“黛兒她命苦……運氣不好,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損了。肖二公子,還請你接受事實吧。”
“要是黛兒知道,你對她如此的深情,估計她會高興的。她以前是那麽喜歡你……後來我雖不知道,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,但你在她心裏,應該是特別的。”
肖景裕滿臉都是痛楚,他忍不住歇斯底裏的吼道:“不,你一定是在騙我的,沈黛肯定沒死。沈從山,你帶我去見她,我求你,好不好?”
他說著,便要屈膝跪在地上相求。
沈從山嚇了一跳,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肖景裕。
“以前我也沒覺得,肖二公子,你對黛兒有什麽感情啊?”
以前的肖景裕,避沈黛如蛇蠍。
哪裏展現過半點溫柔?
肖景裕怎麽突然就對沈黛,深情似海了?
沈從山困惑無比,他自然是不可能,將沈黛的真實情況,告知於肖景裕的。
肖景裕心如刀割,他眼底滿是悔恨。
“以前都是我的錯,是我有眼無珠,看不到黛兒的好,還屢屢逃避她的感情。我就是一個渾蛋……我本來想著,要好好的彌補她的。”
“誰曾想,我一覺醒來,居然就聽到了她的死訊?這對我來說,就是毀滅性的打擊,如何讓我能冷靜?”
沈從山無奈至極,他攤了攤手:“肖二公子,你無法麵對,也必須要麵對。黛兒她確實死了……還請你節哀順變吧。”
“你身上還有傷,這裏不宜久留,還請你速速回府,去養傷去吧。你與她的緣分已盡,勿要再強求。”
肖景裕雙眼通紅,他猛然揪住了沈從山的衣領,厲聲吼道:“不,我們的緣分不會盡。我不相信她死了……她一定還活著。她明明是我的,為何不能強求?”
“不管是誰,誰都不能和我搶沈黛。我一定要將她找回來,我一定要娶她為妻,與她白頭偕老。”
肖景裕吼完後,狠狠的推開沈從山,而後他便轉身跑了。
沈從山蹙眉,“真是瘋了……”
肖景裕跑出了沈家後,就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。
他眼底滿是呆滯,仿佛自己的靈魂,也隨著沈黛一起去了。
他尋了一處酒肆,買了很多的酒。
他開始往自己嘴裏,瘋狂的灌酒。
一邊喝,他一邊咳嗽。
咳嗽的,整個肺幾乎都要炸了。
就在這時,他突然看見路邊走來一頂四人抬的軟轎。
一陣風起,掀開軟轎側邊的紗簾。
那張熟悉的麵容,頓時映入肖景裕的眼簾。
他的目光猛然一亮,“沈黛?”
他當即便起身,衝到了那頂軟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