滄海搖著頭：“你特麽當我們煞筆呢！”
    阿虎嘟囔：“不是煞筆你們互捅……我們當初都沒互捅。”
    滄海氣得一下子站起來：“草擬嗎你過來，我跟你拚啦！”
    陸程文趕緊安撫：“哎哎哎，大哥大哥，你坐，你先坐下來。”
    陸程文歎口氣：“你們的情況，我是知道的，但是你們也了解，我這個人最注重兄弟情義了！我雖然窮，但是我窮的有骨氣！”
    滄海和蒼月對視一眼。
    你窮？我倆算什麽！？
    此時電話響了。
    蔣詩涵湊過來：“霍文婷。”
    陸程文緊張了：“各位，我出去接個電話。”
    蒼月一下子站起來：“就在這裏接！”
    滄海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，但是也趕緊道：“對！就在這裏接。”
    陸程文沒辦法，隻好接了起來。
    “姐姐，找我有事兒啊？”
    霍文婷道：“你弟弟你還管不管？”
    “他又怎麽了？”
    “他給天竹總統出了個餿主意，發布了新的紙幣，零元紙幣！”
    “零元？零……什麽意思？”
    “就是一張鈔票，其代表的市場價值是零！”
    陸程文回頭看看自己的幾個手下，都懵。
    陸程文問：“發行了？發行了多少？”
    霍文婷喊了起來：“能發行多少！？零元！零元！發多少張都是零元！”
    陸程文一臉懵地點著頭：“哦，這樣啊，就……不是……零元幣它……它有啥用啊？那不是浪費紙張、油墨和人工嗎！？”
    “用處大了！現在整個天竹的金融市場都亂套了！你弟弟大肆收購，很多國有企業被他搞破產了，還有一些民營企業也都被他的零元購搞塌了。”
    陸程文站了起來，一邊思考，一邊道：
    “零元鈔票，結合他手裏的權利和政治資源……我操啊……”
    霍文婷道：“現在好了，有很多不法分子用它來洗錢，還有用它去銀行做倒手的，還有用它來進行暗箱交易的……零元紙鈔現在被炒到一張價值兩美金！”
    陸程文腦瓜子嗡嗡地。
    這個問題可大了去了。
    因為是零元，所以……你也不知道他發行了多少。可勁兒地印，也是零元。
    但是市場裏湧入了這麽個鬼東西，那很多事情、交易規則就都變了。
    當麵值是零元的紙鈔，實際上擁有了價值，那所有的價值天平都會發生傾斜和扭曲。
    受賄的可以說自己收到了零元，沒有價值，等於一分錢都沒收；很多非法的交易通過這種貨幣可以在地下交易，獲取高額暴利；
    背後的操盤手，炒零元紙鈔的，一定是陸程武和他背後的那些金融大佬！
    這幫王八蛋，這是巧取豪奪啊！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知道這件事，他是個獨立的個體，其實我一直懷疑他不是我們陸家人，我爸媽小時候路過一個垃圾箱，聽到裏麵有動靜……”
    “你爸媽小時候！？”霍文婷氣急敗壞：“你們家人都什麽腦子！？這損招他是怎麽想出來的？陸程文！他甚至想吃掉我在天竹的所有產業！你管不管！？”
    陸程文歎口氣：“不是他腦子的問題，文婷，問題複雜了。能接受他這種提案的天竹領導人才是魔鬼，陸程武隻是投其所好。但凡有一點禮義廉恥的領導人，肯定不會搭理陸程武的。這個人有毒。”
    “天竹大片企業破產倒閉，很多人債台高築去跳樓，失業人數激增，上百萬人在街頭喊口號……”
    陸程文腦瓜子嗡嗡地：“我給他打電話。”
    “他現在坐擁千億美金！已經是世界級別的土豪了！陸程文，這件事你得管！”
    “好好好，我管，我管。”
    “還有，訂婚的事情，你想得怎麽樣了？”
    “下次再說。”
    陸程文掛了電話。
    滄海和蒼月對視一眼。
    兩個人一直覺得，自己的身份金貴，位於世界頂端，很多大場麵、大人物……自己是有見識的。
    但是陸程文，一次次地給他們拓寬了視野，讓他們開眼界，甚至受到了巨大的震撼。
    原來，這個世界不是圍著古武者轉的，很多人在各自的領域，都在……指點江山，震動世界。
    陸程文掛了電話，坐在那裏發愣。
    蔣詩涵湊近了他：“陸總？要不要打電話給程武問問？”
    陸程文抬起頭看著她：“我問什麽？兩天前他還在船上，還……兩天，不……他早就動手了。隻是這兩天爆發了。他遙控著就做空了、搞亂了一個國家。現在他總資產是我的好幾倍，我還能跟他說什麽？我的話他還會聽嗎？”
    “他不是您弟弟嘛！”
    “他是我爹！”
    陸程文怒吼一聲：“這個王八蛋！賺了千億美金，還特麽跟我哭窮，還來這邊耍我玩兒……他特麽的……”
    陸程文氣得眼冒金星。
    滄海和蒼月趕緊安撫：
    “陸總，您保重哇！”
    “是啊是啊，自己兄弟，好好說唄。”
    “零元，要不咱們也搞點？”
    “搞多少？”
    “搞個……零元？”
    陸程文看著他倆，倆人趕緊閉嘴。
    陸程文不想和他們拉扯了。
    “我！私人讚助你們兩千萬美金，你們回去交差。你倆一起走！一起！知不知道！？”
    倆人趕緊點頭：“是是是，一定一定。”
    “不許兄弟拆台，不許兄弟反目，不許兄弟互插……就，安安穩穩地帶著錢回去交差。好不好？”
    “好好好，我們聽您的，哎呀陸總您真大量！”
    陸程文道：“我這一次虧大了，你們記得我這份人情就好。”
    “沒問題沒問題，我倆一人拎著一箱子，一起回去！萬無一失！”
    “萬無一失……”
    陸程文咬牙切齒地撥號：“蔣詩涵，帶他們取錢，送他們走！”
    撥通了就氣呼呼地聽電話。
    “哥哥！您也想我啦？”
    陸程文破口大罵：“陸程武！你個王八蛋！你特麽忽悠人家總統發零元貨幣，這缺德主意你怎麽想出來的！？現在天竹成了全世界的笑話了！你知道你會害死多少人嗎？這個德缺大了！你特麽掙錢你臉都不要了！以後出門別說你是我弟弟！老子跟你斷絕父子關係！”
    陸程武平靜地道：“哥，聽說您那邊資金不太充足？我給你打五十億美金過去緩解一下？”
    “啊？”
    陸程文喘著氣：“呃……我……嗯……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