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程文喝多了，搖搖晃晃地走到一樓最裏麵的衛生間。
    嘴裏還唱歌：“洞——啊房，啊洞——啊房……”
    走到門口，看到了一個小丫頭，和自己四目相對，都很吃驚。
    陸程文擺擺手：“去去去，閃開。”
    小丫頭怒道：“你走開！”
    “我走開？！”
    陸程文已經喝大了，而且剛剛全江湖的人對他都推崇備至，他自己也覺得，自己這條命應該是保住了。嘿嘿，保住了命不說，還有裏有麵。
    江湖，真他媽爽！
    此時此刻，陸程文誌得意滿，小人春風得意！
    一把捏住小丫頭的臉蛋，湊近了嘻嘻笑：“幹嘛？看上我了？我有老婆啦！”
    小丫頭被他捏著嘴巴，一頓慌亂，竟然忘記了用武功，就胡亂拍打陸程文的胳膊，被捏著的嘴巴說話聲音都變了：“放開我，你放開我，我是白家的人！”
    陸程文一愣：“白家的？沒意思。”
    一把撥開小丫頭，推門就進。
    “哎你……”
    陸程文回頭一指：“男廁所，別跟著，我脫褲子啦！”
    說著就扯開了腰帶。
    小丫頭尖叫一聲，捂著眼睛。
    陸程文哈哈一笑，轉身進去。
    一邊解腰帶，一邊道：“我做什麽生意都不會做衛生間，星期天衛生間一個人都沒有。”
    此時突然看到了一個人，就在自己麵前站著。
    身材高挑，麵色白皙俊朗，帥氣無比。
    陸程文大喜：“哎呦！白大哥！哈哈哈！您也親自來撒尿啊？”
    “白門牙”已經石化當場了。
    太尷尬了啊！
    讓那死丫頭堵門，她怎麽沒堵住！？
    她哪裏知道，陸程文喝多了，上來就要脫褲子，那小丫頭哪見過資本家喝多了的放浪樣子，直接嚇壞了，一個愣神兒，陸程文已經進來了。
    此時“白門牙”緊張地看著陸程文，手裏死死地攥住扇子，一瞬間腦子已經有點轉不動了。
    “你……咳咳。”
    她恢複了幾分威嚴，弄出粗壯音色：“陸程文，你來這裏做什麽？”
    “哈哈！巧了，我也放水，來來來，一起一起。”
    陸程文轉身就脫褲子，掏家夥就解決。
    “白門牙”直接紅溫！猛地轉過身，深吸一口氣，告訴自己，幻覺，都是幻覺！
    陸程文一隻手扶著，另一隻手搭上了“白門牙”的肩膀：“白大哥，我真……程文喝點酒，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話，真的，撒謊兒，這麽多特麽的所謂江湖好漢，我就最服你！”
    陸程文轉過頭：“你知道因為啥不？”
    “白門牙”微微扭頭，看到陸程文的手都恨不得給他切下來：“手拿開！”
    陸程文解決完了，還甩一甩，他喝酒了，還蹦起來甩。
    “白門牙”深吸一口氣，沒法做人了。
    陸程文甩甩手，轉過身：“誒？你怎麽背對我啊？”
    “白門牙”氣的半死：“褲子穿上了嗎？”
    “一直穿著呢。哎呀，都爺們兒，怕啥呀，你膀胱羞澀啊？”
    “白門牙”忍著怒氣：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    說著背對陸程文繞圈兒，想要繞過他直接出去。
    陸程文一把拉住“白門牙”的手：“哥，我真有幾句心裏話，想要說給你聽。”
    “出去再說。”
    “外麵人多，人多就耳雜。我的心裏話，隻能你和我之間聽。”
    陸程文說著還一直手在兩個人的心髒中間來回比劃。
    “白門牙”想往後退，但是又怕穿幫：“你快點說，別耽誤時間。”
    “好！”
    陸程文道：“白大哥，你和我大哥薑小虎是兄弟不？”
    “廢話！”
    “我和他是結拜兄弟，你別看他平時也臭著一張臉，他喝點酒比我嘚兒！”
    “陸程文！你不想混了！”
    “不是！”陸程文拽著他的手：“哎呀媽！大哥，咱不說別的，就您這手，都跟一般人不一樣，跟小丫頭似得！細皮嫩肉的，你看看這手指頭，多好看！”
    “白門牙”紅著臉：“陸程文，你有話沒話？沒話放我走！不是，沒話就滾一邊去，別擋道兒。”
    “大哥！”
    陸程文一隻手拽著白門牙的手，另一隻拍在手背上，往回摩挲，再拍手背上，往回摩挲，如此反複……
    “那些所謂的江湖好漢，我看出來了，其實跟凡人一個德行。他們除了……啊，什麽，武功好點，是不是，打架猛點兒，還有什麽？”
    “不也是爭權奪利，見女人就笑的屁眼子開花，見利益就走不動道兒麽！”
    “白門牙”煩躁地道：“你你你……你文明點！”
    陸程文酒精上頭，就比較性情，比較性情，就比較膽大，比較膽大，就比較……
    總之很嘚兒。
    他一把摟住“白門牙”的肩膀：“大哥！老弟今天就這麽一看，薑家沒的說，有風骨！那死耗子不是一般人！薑家沒有人多欺負人少，也沒有……就是……咋咋地的，真……”
    “白門牙”感覺自己想死。
    臉都紅到脖子根了，依舊狠狠嗬斥：“你喝多了！”
    “是！老弟……是喝酒了，但是我這心裏明白，真我啥都明白，老弟不是糊塗人兒！”
    “白門牙”都想哭。
    這次扮哥哥的經曆太……鬧心了。
    陸程文依舊在墨跡：“你是個英雄！真的，好漢！我看他們都不如你！別看你最年輕，長得也嫩，跟小姑娘似得，但是你有才華！而且你有傲氣，人為啥有傲氣大哥！為啥？老弟就問你，為啥！”
    “白門牙”想掐死陸程文。
    陸程文自問自答：“因為有本事！這次的合作，老弟牽頭，你放心大哥！白家這邊如果掙不著錢，老弟以後……哎！你猜咋地？”
    陸程文摟著“白門牙”，另一隻手啪啪拍自己臉蛋子三下：“你打我臉！真……老弟就沒臉見你！沒臉麵對我大哥薑小虎！”
    “白門牙”深吸一口氣，咬著牙：“你說完了嗎？”
    “我沒說完。”
    陸程文道：“但是大哥你也得幫老弟一個忙，咱們這……對不對……都實在關係，老弟實在人兒，嘎嘎講義氣……”
    “你就說什麽事兒吧！”
    陸程文道：“到時候開會的時候，你挺老弟一下子！真的，老弟挺你，你挺老弟，咱們就是……雙……嗝……雙贏！”
    “白門牙”一隻手在鼻子跟前厭惡地扇著：“知道了知道了，出去出去，快點！”
    陸程文哈哈一笑：“哥你說話就是痛快，不想那幫老東西，哎呀媽，一點事兒那心眼子跟你轉的，說話繞來繞去真特麽煩死我都……”
    “說完了！可以啦吧！？”
    “大哥……”
    陸程文醉眼惺忪，開始腳跟不穩了。
    “咱哥倆……”手背突然拍了兩下白門牙的胸口。
    “白門牙”大驚失色，猛地往後退一步。
    陸程文前後晃悠兩下：“這輩子都好……我就跟你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