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想要和本宮,玩欲擒故縱嗎?(4千字大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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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謀反!
    這可是能滅滿門的死罪!
    這一頂帽子扣下來,哪怕是一向囂張跋扈的四王子周喆,也有些d不住,嚇得屁滾尿流,趕緊矢口否認。
    “你胡說,我沒有!”
    “雲香,你別提這狗奴才胡說,我真的沒有。這一切,都是誤會,誤會!”
    林宇見都已經這個時候了,這周喆竟然還敢辱罵自己。
    他大踏步的上前,抓住周喆的脖頸。
    然後,左右開弓。
    啪啪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!
    這一幕,著實把在場所有人,都給驚呆了。
    哪怕是周雲香,也驚得瞪大了眼睛。
    她萬萬沒想到,林宇的膽子竟然這麽大,當著自己的麵,都敢狠抽周喆大嘴巴子!
    “四王爺,我說這也是誤會,你信嗎?”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“你什麽你,既然你都能把謀反說成誤會。那麽挨兩記耳光,怎麽就不能是誤會了?”
    周喆:“我……”
    周喆又被林宇,給懟的理屈詞窮了。
    林宇巧妙的,將周喆想要謀反,和自己抽他大嘴巴子,這兩者沒有任何因果關係的事件。
    都用“誤會”兩個字,簡單粗暴的劃等號。
    連續六記耳光,大腦早已短路的周喆,就想當然的認為,如果自己否認,林宇抽自己大嘴巴子的事情是個誤會。
    那就等於否認,自己沒有謀反的解釋。
    周雲香見這出鬧劇,已經鬧騰的差不多了,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,就揮了揮手,說道:
    “王兄,既然都是誤會,那你就先回去吧!”
    這次,周喆已經不敢再嘰嘰歪歪了,趕緊在太監們的攙扶下,連滾帶爬的跑了。
    隻是在臨走之前,那眯縫成一條線的小眼睛,浮現出陰鷙般的毒辣,怒狠狠的瞪了林宇一眼。
    既然都已經結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,林宇自然也不會懼他。
    也就毫不示弱的回懟了過去。
    四目相對間!
    那周喆竟然慫了,跟鬥敗的野狗一樣,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了。
    公主府的小太監林宇,掌摑四王子周喆的事情,很快就不脛而走,傳遍王宮內外。
    這最先得到消息的,自然也就是周喆的親生母親,淑妃娘娘夏侯淑雲。
    當時,她正在自家淑雲殿的後花園裏,喂瑞獸呢!
    滿身滿臉鮮血,一張臉還腫成豬頭的周喆,就跑過來一通哭訴。
    剛開始,他如此狼狽模樣突然出現。
    還把這淑妃娘娘,給嚇了一跳。
    差點就讓侍衛,將其亂棍打出。
    直至聽到周喆的聲音,這才認出來,眼前這個熊玩意,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。
    她怒不可遏,厲聲喝道:“喆兒,這是怎麽回事,誰幹的?”
    周喆眼淚一把,鼻涕一把的哭訴道:“是林宇!”
    淑妃聞言一怔,疑惑的問道:“林宇是誰?”
    黃四郎急忙應道:“是公主府的一個小太監!”
    淑妃聞言暴怒。
    “可惡,公主府的一個小太監,就敢掌摑先帝的親生兒子嘛,他好大的膽子!”
    “擺駕,去雲香閣,本宮要找那周雲香討個說法,讓她把行凶者,給我交出來!”
    黃四郎見狀,急忙勸阻道:“娘娘不可!”
    淑妃勃然大怒,喝問道:“有何不可,人家都跑到本宮頭上拉屎撒尿了,你個狗奴才,還想讓本宮忍了這口惡氣不成?”
    黃四郎急忙說道:“娘娘,請先聽老奴一言!”
    “那林宇可不單單是公主府的小太監,他身上還有太後,親自賞賜的腰牌!”
    聽到“太後”這兩個字,剛才還怒氣衝衝的淑妃,神情也就在瞬間,變得有些凝重起來。
    看得出來,她有些畏懼這個太後!
    先帝在世時,她仗著活好得寵。
    自然可以不把皇後,給放在眼裏。
    可現在先帝已去,沒人給她撐腰。
    如今坐在大位上的,是皇後的親生兒子。
    皇後也已晉升為了太後。
    她已經失去了和太後叫板的底氣!
    若不是兄長夏侯霸,是大周的四大柱國之一,手握部分兵權。
    如今,新君初登大寶,尚未完全掌控朝堂,人心浮動。
    又有權臣大將軍上官雲怒,在旁虎視眈眈。
    估計,這太後和小皇帝,早就已經對她動手了。
    念及於此,這夏侯淑雲,就開始冷靜下來,仔細分析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。以及這背後,可能藏有的陰謀?
    公主府的一個小太監,如果背後沒人暗中指使,給予撐腰的話。
    就算是借給他一百個膽子,也不敢當眾掌摑她淑妃的兒子。
    那林宇雖說是公主府的人。
    可公主周雲香,刁蠻任性,心思單純,根本就沒這個城府。
    而林宇身上,又有太後親自賞賜的腰牌。
    並且,那林宇好像也是最近幾天,才去的公主府。
    如此種種聯係在一起,背後的主使之人到底是誰,已是呼之欲出?
    而且,在淑妃看來,這哪是掌摑她的兒子。
    簡直就是在打她夏侯淑雲的臉!
    “獨孤羅,你好狠的心。已經謀害了先帝,還想謀害本宮母子不成?”
    獨孤羅,就是太後的本名!
    聽到淑妃這句話,黃四郎等太監,都嚇得趕緊垂下了腦袋,裝作自己什麽都沒聽見。
    如此大逆不道的話,淑妃娘娘能說得,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可聽不得。
    搞不好,都是要掉腦袋的。
    罵完太後獨孤羅後,這淑妃就把目光投向了腦袋,都快要埋到土裏的黃四郎。
    “黃公公,你就這樣,保護四王子的嗎?”
    黃四郎趕緊跪地叩首,說道:“娘娘,那林宇雖說是個年輕太監,可卻是個武功高手。”
    “老奴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,就連手指頭,都被他斬斷了好幾根!”
    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,他還趕緊將自己血淋淋的斷指,展示給淑妃看。
    淑妃看到鮮血淋漓的斷指,不由的皺了皺眉頭。
    “黃四郎,本宮沒記錯的話,你應該都是黃級九階的高手了吧?”
    黃四郎連連點頭,說道:“嗯是的,老奴無能,遲遲沒有突破,進階到玄級境界!”
    淑妃喃喃自語道:“你是黃級九階的高手,那個叫做林宇的小太監,卻能輕易斬斷你的手指,那他肯定也是玄級高手了!”
    其實,在剛交手的時候,黃四郎心裏就非常清楚。
    林宇充其量也就是個,黃級四五階的境界而已。
    自己之所以,會被他斬斷手指。純粹是為了要去營救四王子周喆,迫於無奈,這才用手掌,硬接了那一刀。
    不過這些話,他是不能說出來的。
    要不然的話,實在是顯得自己,太過無能。
    他稍作片刻沉吟,就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。
    “應該是吧!”
    黃四郎的回答,讓淑妃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。
    “黃公公,給我兄長傳個話。一旦這個林宇出宮,就不要再給他回宮的機會!”
    黃四郎連連掉頭,表示自己明白。
    “母後,這件事情,難道就這麽算了嘛?我堂堂一個王爺,就這樣白白被他一個小太監給打了嗎?”
    周喆見自家母後,沒有去給自己討要說法的打算,就又開始哭訴起來。
    夏侯淑雲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,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。
    “喆兒,現在那獨孤羅,可巴不得我們母子兩個,前去公主府討要說法呢!”
    “要知道,現在坐在大位上的人,已經不再是你父皇了。而是她獨孤羅的兒子!”
    “如果我們敢去討要說法,那可就正好中了她獨孤羅的圈套。”
    “搞不好,我們母子兩個,不但討不到半點說法,反而還會被降罪,甚至還有可能,一起去九泉之下,見你父皇!”
    聽到母親說的嚴重,周喆又轉念想起,林宇那想要殺人的眼神。
    以及那句振聾發聵質問:
    四王爺,你想造反嗎?
    念及於此,他就又嚇得雙腿如篩糠,瑟瑟發抖,背後更是颼颼的直冒冷汗。
    幸好母後機智,一眼就看穿了太後的陰謀。
    要不然的話,自己可真的會以“謀反”的罪名,被打入死牢。
    夏侯淑雲看著都快要嚇尿的兒子,就他這個熊樣,肯定是指望不上了,這讓她不禁頓生悲涼之感。
    再次將目光投向了瑞獸,悲從中來,淚如雨下。
    “陛下,你為什麽要留下臣妾一個人孤苦伶仃,被那獨孤羅欺負……”
    如果林宇在這裏,一眼就能認出,這所謂的瑞獸,就是頭麋鹿。
    這是去年夏季,地方上以祥瑞的名義獻上來的。
    當時,也正是淑妃最為得寵的時候。
    她也就將這頭象征著祥瑞的麋鹿,給討要了過來。
    而且那段時間,先帝日夜都留宿在她這裏。
    她也頻繁吹枕頭風。
    先帝甚至都已經有了罷黜太子,改立儲君的想法。
    可誰曾想到……
    剛有這個念頭,且身子骨硬朗,春秋鼎盛的先帝。
    就在不久後的一個晚上,突然暴斃身亡。
    死得非常蹊蹺!
    以至於,這淑妃一直都認為,是皇後和太子,他們這對母子,聯手謀害了先帝,陰謀篡位。
    看樣子,這太後獨孤羅,也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對他們母子下手了。
    自己這邊,也不能坐以待斃,必須得未雨綢繆,早做打算才行。
    念及於此,夏侯淑雲就擦了一把眼淚,看向了還嚇得魂不守舍的兒子周喆。
    “喆兒,你趕緊出宮去吧,最近一段時間,都不要再進宮來了。去你舅舅那裏,尋個差事。”
    “隻要你舅舅手裏,還掌握著兵權,我們夏侯家還是這大周的四柱國之一!”
    “太後和小皇帝,就不敢把我們母子兩個怎麽樣!”
    周喆聞言,就連連點頭。
    “是,母後,我這就出宮找舅舅去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與此同時:
    坤寧宮:
    聽到手下太監匯報時,太後正在擼貓。
    當手下人說,林宇不但抽刀,殺了一名侍衛,還當眾掌摑了四王子周喆時。
    太後擼貓的玉手,也就突然停了下來。
    以至於正舒服享受的團團,還“喵嗚,喵嗚”的叫了兩下。
    “這小林子,好大的膽子。竟然連四王子,都敢當眾掌摑!”
    太監總管曹吉祥,開口說道:
    “太後,依老奴見,不是這小林子膽子大,而是有人想要讓他這麽做!”
    太後饒有興趣的問道:“哦,曹公公,那依你之見,是誰想要讓他這麽做的,雲香嗎?”
    曹公公躬身說道:“公主殿下雖說有些任性,可心思卻非常單純……”
    說到這裏,他就沒再繼續說下去,而是偷偷的用眼角餘光,瞄了一下太後的表情。
    這裏的心思單純,很顯然並非是褒義詞。
    翻譯過來,就是沒腦子,幹不出來這樣有腦子的事情。
    太後抬了抬眼皮,說道:“想說什麽,你就盡管說吧,在本宮這裏,就不要打啞謎了!”
    曹吉祥得到了鼓勵後,就斟酌了一下語言,說道:
    “太後,前不久,奴才看到陛下身邊的侍衛統領血影,曾和林宇秘密耳語了好大一會!”
    說到這裏,他就沒再繼續點透。
    太後想了想,依照大女兒周雲裳的城府,的確可以幹得出這些事來。
    “曹公公,你的意思是說,那林宇是陛下的人?”
    曹公公沒答話,而是選擇了沉默。
    這種沒有確鑿證據的事情,他可不敢直接說透。
    要不然的話,估計到最後是怎麽死的,都不知道。
    不過,他這個沉默,也已經表明了態度。
    默認!
    太後見曹吉祥突然沉默,心裏也就明白,是怎麽一回事了。
    “奇怪,陛下把林宇這麽一個能辦事的太監,放在雲香那裏做什麽?”
    一通喃喃自語後,她好像想到了什麽,臉上的笑容,也就在瞬間凝結。
    “看來,我們的陛下,還真是長大了,都已經算計她母後的頭上來了!”
    將林宇放在公主府那裏,自然是沒什麽用。
    可如果,通過公主府,進入了坤寧宮裏當差,那用處可就大了。
    雖說這樣,會費不少周折。
    可這樣一來,就算是事情敗露,林宇也是從雲香公主那裏過去的,而非是皇帝一手安排。
    到最後,也根本就查不到皇帝的頭上。
    可她又轉念一想,好像又不太對。
    自己上次都已經,向那林宇伸出了橄欖枝,想要將其招入坤寧宮當差。
    如果這林宇真的是皇帝的人,那他又為什麽,會放棄如此大好良機,直接拒絕呢?
    難道,這是在跟本宮,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