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思言仿佛沒有什麽變化，可每一句中文說出口的時候感覺都跟上大學的時候不一樣了，好像變得自信了。
    不過，薑晚漓眼下沒有時間管齊思言的變化，她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，問道:“你怎麽知道……”
    “學姐，我知道了薑氏集團的事情，為了找你我也花了些時間，確認你還在a市之後我也在這裏暫住下來。”
    齊思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，緊忙搖了搖手:“我找你隻是想報答當年你幫助我的恩情，不是刻意調查你身份的。”
    “若是……冒犯了，我給你賠罪。”
    薑晚漓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，一下笑出了聲，當年一句中文都說不明白的小弟弟，現在也會跟她些‘賠罪’‘冒犯’的詞語。
    薑晚漓看了眼時間，距離她午休結束還有一個小時，從這裏坐車回公司還要20分鍾。
    想到這裏，薑晚漓婉拒道:“改日吧！我下午還要上班呢。”
    “你們公司附近的西餐就不錯，我開車穩，保證來得及。”
    不等薑晚漓再拒絕，齊思言掏出鑰匙，給她開了門。
    反正也要回公司，有司機不蹭白不蹭。
    距離幾何世界一公裏有一家西餐廳，薑晚漓很喜歡吃那裏的牛排，像顧城那幫人應酬一般都安排在晚上，現在去也不會碰到熟人。
    薑晚漓給他指了路。
    果然如薑晚漓所料，中午的西餐廳沒什麽人，她選了一間包房。
    等兩個人都坐了下來，薑晚漓也得閑喘口氣，也才有空仔細看了眼對麵的齊思言。
    齊思言雖然在法國長大，16歲前仔細遊走在洲域的國家，可他並不是純粹的法國人。
    薑晚漓記得齊思言跟她說過，他父親是中國一個有名的商人，母親是法國名媛，他是混血兒，國籍一直在中國。
    當年薑晚漓知道後問他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回到祖國的懷抱感覺怎麽樣。”
    齊思言說:“很奇怪，我一口不標準的中文讓我感覺自己格格不入。”
    而現在，薑晚漓看著齊思言熟練的點好餐，學著自己曾經的語氣，逗著他問道:“再次回到祖國的懷抱，感覺怎麽樣。”
    齊思言應聲抬眸，眉宇間帶了點笑意:“很好，這次多了一些期待和欣喜。”
    齊思言依舊很有紳士風度，跟薑晚漓說了一些自己國外發生的事情，並未過問薑晚漓這些年的遭遇。
    “學姐，離婚的事情我可以……”
    未等齊思言說完，薑晚漓打斷道:“抱歉，我去一趟洗手間。”
    齊思言若有所思地看著薑晚漓，小幅度地點了點頭。
    薑晚漓直接桌前退下，開門出去，像落荒而逃。
    直到出了門，薑晚漓才鬆了口氣。
    她找律師幫忙是為了自己的利益，可換一個熟悉的律師，總有一種把難堪擺在明麵上的恥辱感。
    她想在齊思言心中，一直都是那個活潑明亮的薑晚漓。
    從包間出來，朝著衛生間的位置走去，中間距離並不遠，隻是隔著兩間電梯。
    薑晚漓走了幾步，剛好電梯‘叮’的一聲停在了這層樓，接著是接待人員的說話聲:“顧總，裏麵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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