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 斬你命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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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被關在籠子中的那男子,也是看到了裴舒,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。
    一把便是抓住了精鋼鑄的籠子上,拚命的呼救著:“裴家小姐!真的是你,裴家小姐!求求你救救我吧,我真的在這裏待不下去了。看在我被您坐過的份上,您可憐可憐我,幫我向千歲爺求求情,饒我一命吧。”
    坐過一回?
    裴舒看著那張臉,也是有了印象。是那次滿月節,隋儀景讓自己去見他的那一回。
    原來,他就是那一日的人凳。
    看起來眉清目秀,堂堂的一個七尺男兒,此刻卻也是被關在這鐵籠之中。站也站不直,躺也躺不平,隻能夠以一個極為憋屈的姿勢蹲著。
    小安子瞧了一眼那人,又看了看裴舒:“縣主可憐他?若是縣主向千歲爺開口的話,千歲爺說不定真會放過他?”
    那男子一聽,更是滿麵的喜色,不斷的哀求著。
    裴舒眉眼淡然,隻是轉向小安子問著:“他是誰?”
    小安子:“長林候家最小的兒子。”
    裴舒:“他被抓來這裏的罪名是?”
    小安子:“強搶了一民女,且在那民女拚命抵抗的時候。讓家丁將那女子打折了手腳,強要了那女子。事後,還將那民女交給了府上的下人們玩樂,最後那女子沒能夠活著走出長林候府。”
    裴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有些人果然隻是一張生了人皮麵的野獸。
    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個人,做的事情卻是這般的令人不齒。
    裴舒連多的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那人:“那他的確該死,以命抵命吧。”
    “不,我不要死,我不想死啊。”長林候次子眼見著希望破滅,徹底絕望,瘋狂的叫罵著。
    “都是那個女子的錯,誰讓她穿著如此豔麗的衣裳,在本公子的麵前走動的?她就是有意在勾引本公子!”
    “而且,她就是一個平民女子罷了。我可是長林候府上的次子,她怎麽能夠與我比?她不過就是個賤命,要我給她抵命?她怎麽配?”
    “我可以給錢,我有很多很多錢。他家裏究竟要多少錢才肯不再追究?一百兩夠不夠?若是不夠,一千兩總該是夠了吧。”
    裴舒準備離開的背影頓住了,手緊緊的握成了拳,手上的指節都握的發白,即便如此,心中的憤怒,還是如同火焰似的不斷的湧起。
    好熟悉的話啊……裴舒恍恍惚惚間,想起了定寧公主似乎對自己也說過相同的話。
    “是,本公主是看上了你的相公,那又如何?你若是知趣便應該自行和離,莫占了這位置。”
    "本宮就是不放你走又如何?你在如何是大夏朝的商賈氏族,但比起皇室,你們又算的什麽?本宮若是不準,你連這院子的門都走不出去。"
    “本公主的命和你的賤命可不同,這世間隻分本宮想要的和不想要的。可沒有能要或者不能要的。”
    諸如此類的言語,多的不能再多了。她那些時日日日皆是忍了下來。總以為隻要能夠等到蔣炎彬狀元高中,她就能離開的。
    隻是那結果,卻還是讓心中發寒。
    和天家皇權比起來,她真的比一隻螞蟻還要微不足道。
    裴舒緩緩的回過身,走到了那鐵籠的麵前,看著長林候次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。
    長林候次子:“你……你要做什麽?”
    裴舒沒有回答他,隻是問了問一旁的小安子:“千歲爺準備怎麽處理他?”
    小安子隱約是猜到了些什麽,笑著道"那自然是要抵命的。在行刑之前隻要人是活著的便足夠了,沒旁的什麽要求了。"
    裴舒點點頭,冰冷的笑著:“如此,便再好不過了。”
    長林候次子看著那雙眼,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,慌亂想要向後移。但這籠子本身就促狹,根本沒有給他任何躲避的空間。
    “你,你,你……你究竟要做什麽?我是長林候府的次子,你敢對我做什麽?”
    “我不敢做什麽,隻是……讓你領會一下那名女子的痛苦罷了。”
    裴舒拿起籠子旁邊的一把劍,放在火把上烤了烤,眼見著那劍刃變的通紅炙熱。
    一劍向著長林候次子的下身就是刺了過去。
    他動彈不得,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一劍將他的下身給削了去。
    吧嗒……那是命根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。
    “啊啊啊啊!”長林候次子痛的幾乎發了瘋:“你這個瘋子,你竟然敢斬了我的命根子,你是不是瘋了?”
    裴舒沒有給他再多叫罵的聲音。
    一劍又是接著一劍的向著長林候次子的身上刺了過去。
    滋啦滋啦的聲音,伴隨著血肉進入的聲音,整個場麵又詭異又讓人忍不住脊背發涼。
    裴舒一劍接著一劍:“生來是貧民便應該被你這樣的王孫公子隨意玩弄嗎?她就該死嗎?因著你一時的欲念而起,她就應該死嗎?連自己的那東西都管不住了,你還當人幹什麽?直接去做個畜生豈不是更好?”
    小安子在一旁看著,有些忍不住想要為裴舒鼓掌了。
    好巧妙的手段,劍刃燒紅之後,劃過皮肉。反而會將皮肉炙烤的結痂,反而不會怎麽出血。
    並且這樣處理過後,還不會讓傷口長出膿瘡,便不會輕易的死去了。
    但這樣的一劍,卻是讓長林候次子好受了。又是劍傷,又是灼傷的,那可是痛上加痛啊。
    長林候次子的痛呼聲一點點的變弱,裴舒眼見著他昏死了過去,才是將手中的劍給扔到了一旁。
    撕……
    裴舒看了一眼手心,隻是剛剛那幾下,手心已經被磨的發紅了。對於她這個未曾習武過的女子來說,還是沒掌握技巧啊。
    小安子瞧見,拿出一瓶藥膏替裴舒塗上:“縣主真是嫉惡如仇之人,隻是這等事情,以後交給奴才們做就是。何必縣主親自動手呢?”
    “我見著他不曾有絲毫悔意的模樣,便壓不住火。”
    裴舒看著手,任由小安子替她上藥,用一方幹淨的帕子將手掌包起來。
    忍不住呢喃著:“隻是那個女子,是真的死了。”
    也終究不是每個人都有如她的運氣,還能重來一遭。
    這世間,終究不公平事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