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裴今硯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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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皇後瞪大了眼睛,沒想到以往總是頗為聽話的太子,竟然敢這麽對她說話。
    一時氣的倒有些i說不出話來。
    連著說了幾個好字。
    “好,好,好!本宮的好孩兒看來是真的長大了。本宮殫精竭慮為你鋪了這麽久的路,那一樣做錯過?如今……你卻這般的對本宮說話?”
    “是誰給了你這麽大的膽子?”周皇後眸色更是冷冽幾分:“是貞側妃那個賤人嗎?”
    想到裴雪貞,周皇後心中是萬千個不滿意的。
    長得嬌嬌弱弱,一副狐媚子的模樣。這幅當不得大事的女子,又怎麽能夠成為鄢廷騁的助力呢?
    她最看不上的便是,將自己一生掛在男人身上的女子了。一個個不要臉的狐狸精。
    “母後!與貞兒無關!”鄢廷騁連忙道。
    周皇後看鄢廷騁這麽護著的樣子,心裏更是恨鐵不成鋼。
    昨日在太子府上發生的事情,她已經聽自己安排在太子府上的人說過了。
    為了給裴雪貞顏麵,竟然將裴舒院子中的人,全都調到裴雪貞的院子去了。
    這麽荒唐的事情,虧他做的出來。
    “你昨日那般優待貞側妃的事情,本宮不想再聽到第二次了。本宮幫你攔著,那消息才沒有傳到陛下那邊去,若是再有下次……本宮怕這些不好聽的話,會瞞不住。”
    鄢廷騁臉色白了又青,青了又紅。
    他以為自己府上的一些事情,竟然也傳到了宮中去。
    “兒……兒臣知道了。日後絕對不會輕待了舒側妃的。”
    周皇後擺了擺手:“罷了,你現在正是在氣頭上的時候。隻怕本宮與你說再多,你也聽不進去。下去吧,別讓兩位側妃等急了。”
    鄢廷騁麵色有些不悅的走出了內殿,裴舒和裴雪貞都是發現了鄢廷騁的神色不對。
    他不提,兩人自然也不便多問,默默無聲的跟在了鄢廷騁的身後走了出去。
    一路走著,裴舒還在想著,回了府上之後,應當該從何查起。
    一道聲音將裴舒從思緒中給拖拽了回來。
    “微臣見過太子殿下,見過貞側妃,見過舒側妃。”
    裴舒收回了思緒,瞧著站在那裏那裏,似是剛從宮外進來的男子。
    他模樣生的頗為俊朗,劍眉星目,神色堅毅,身形也比著常人更是多了些挺拔。
    裴舒看著那張臉,覺得有幾分眼熟。在記憶中好好的思索了一番,才是猛然記起來。
    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裴家嫡子,裴無涯和王氏生下來的唯一的兒子——裴今硯。
    鄢廷騁很快倒是調整好了狀態,與裴今硯聊了起來。
    裴今硯是裴家嫡子,卻並沒有走和裴無涯相同的武將之路。
    王氏從小便是與裴無涯說過,武官的刀再如何鋒利,有時候也敵不過文官手上的一杆筆。
    一個世家,不能沒有一個能在朝堂之上說得上話的人。
    裴今硯從小便是當做將來要扛起裴家大梁的人在培養。他許是受了王氏家族的那一脈文人之氣,從小在讀書上,也頗為的有天賦。
    三歲識字,五歲成詩。緊接著後來,一路從鄉試到縣試,最後又是到殿試,沒有一絲的錯漏,每一回都能取的極為好的名次。
    最後的殿試,更是摘了榜眼。不過念在裴家與京城的威名,便還是按照規矩,外放去做了幾年官,曆練一下。
    看樣子……這應該是在外的任期已經結束,回京複命了。
    裴舒看著他,愈發的覺得自己當初對王氏的最後一手做的沒錯。
    裴今硯,如今這個年歲,大夏最年輕的榜眼。又外放回京,前途一片大好。
    倘若在那時,她沒有將王氏給弄死,那等裴今硯回來,她便愈發的沒有機會了。
    鄢廷騁對於裴今硯,也是生了有意拉攏之心。與裴今硯聊得極為的火熱。
    話說到最後,裴今硯的目光看向了裴舒,笑意盈盈的向著鄢廷騁道:“太子殿下,我與舒側妃有些話要說。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行個方便?”
    鄢廷騁見狀,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。帶著裴雪貞先一步出了宮去。
    裴舒看著裴今硯,雖然是一身的文人風骨,但裴舒看的出來,他眼中的那一絲嗜血之意可並不輕。
    “大哥哥,回來的可是晚了些。不然……倒也是能趕上我與殿下的喜事。前來喝上一杯喜酒,也是好的。”
    “裴舒,我真是沒有想到。曾經那個蠢鈍如豬的你,竟然蛻變成了這樣。而且還讓你害死了二妹妹和母親。你的手段,可真是讓我意外啊。”
    裴舒微笑。
    看來,裴今硯已經去過佛堂了。而從他的話來看,王氏應該是已經在紅花的血崩之症下,徹底生機衰敗而死了。
    想到此處,裴舒麵上的笑意更重了些。
    當初曲氏便是被王氏用這樣的手段給害死了,她就要讓王氏感受一下相同的絕望。
    裴今硯一下被裴舒唇邊的笑意給激怒了,走進了兩步。
    兩人之間帖的極為的緊,裴今硯笑的有幾分猙獰,如同從天而降的修羅煞神一般:“你笑的好像有幾分開心?看來,二妹妹的死和我母親的死。你當真是不意外。”
    “不,我可什麽都沒有說,大哥哥可不要因為從小對我有所成見,便將所有的汙名全部都栽贓到我的頭上。”
    裴舒笑意更重了些:“我隻是覺得可笑罷了,畢竟將一個罪名安插在一個人的身上,可是需要證據的。大哥哥有什麽證據,能夠證明。二妹妹和母親的死與我有關呢?”
    裴今硯深吸了一口氣,想到了自己初回到府上。
    便聽府上的老人說,母親遭了難被送往了底下的寺廟。他便絲毫不敢停歇的向著寺廟中趕。
    直到……他看見癱軟在佛像前,下身血流如注。隻有最後一口氣吊著的王氏。
    王氏就是在等,原本她的身子已經不能讓她堅持到他回來了。
    他還記得,王氏在最後咽氣的時候,還不斷的說著,自己和二妹妹是如何被裴舒所害。
    讓他一定要替她們討回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