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4章 還有疑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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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隋儀景做的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:“原來如此,本督公倒是沒有想到這些。舒側妃可真是見多識廣啊。”
    說罷,目光轉向了已經一臉死灰之色的菀嬪:“娘娘,還有什麽好說的嗎?這事情畢竟涉及皇室秘辛,本督公必須要查個清清楚楚才行。”
    菀嬪好像被抽走了魂一樣,隋儀景的聲音也像完全進不了她的耳朵。
    這個反應,卻也讓在場之人,心中了然了。
    隋儀景點了點頭:“好,既然如此。萬禮司眾聽令。”
    那些宛如一個個紙紮人一般的宮人,紛紛向著隋儀景一拱手。
    那獨屬於宦官的尖銳而又扭曲的嗓音,在此刻幽幽的靈堂之中,愈發讓人覺得瘮得慌。
    “聽憑千歲爺差遣。”
    隋儀景瞥了一眼菀嬪:“恭請菀嬪娘娘回宮,為防走漏消息。菀嬪宮前由萬禮司之人進行把守,任何人不得進出。那怕飛進去一隻蚊子,本督公便要你們提頭來見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十幾個萬禮司眾已經走到了菀嬪的身側。菀嬪一開始還掙紮幾下,但下一秒便是被那些宮人給擊昏了過去。扛著直接走出了裴府。
    隋儀景沒有看任何人,也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,漠視眾人的離開了。
    無人敢說一句,畢竟那人是隋儀景。
    裴無涯緩緩回過頭,看著靈堂,有些恍惚。又想到今夜的這一場鬧劇。
    忽的,轉過頭看向了身後的裴舒。
    她真的變了,她變得越來越像曲晏蕪了。好像遇到什麽事情,在她的麵前都不是問題一般。
    當初……他也正是因為曲晏蕪的過分聰慧強大,而逐漸的與曲晏蕪漸行漸遠。
    隻因為,她強大的讓自己會在她的麵前產生自卑,和恐懼。
    明明他才是男人,可在曲晏蕪的麵前,他卻覺得自己才是被曲晏蕪保護的那一個。
    裴無涯從不否認自己喜歡著曲晏蕪,但也不妨礙他懼怕和恐懼著曲晏蕪。
    看著已經有幾分神似曲氏的裴舒,裴無涯終究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遍那個問題。
    “舒側妃……”
    裴舒:“父親何需與我叫的這般生分……”
    裴無涯:“王氏……和錦丫頭的死,究竟與你有沒有關係。我想聽真話。”
    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裴今硯也緩緩抬起了眸,唇邊蘊著一絲笑,也看向了裴舒。
    裴舒明了,今日菀嬪的話,終究還是在裴無涯的心中紮下了一根刺。
    就算她證明了那不過是菀嬪的裝神弄鬼,但懷疑一旦種下,便沒有那麽容易抹去。
    這麽說來……若此局中有裴今硯的手筆,那他也不算輸。
    隻不過……
    裴舒緩緩的舉起了三根手指,做的是立誓之姿。
    “既然父親不信,那我便當著父親的麵起誓。”
    “我裴舒,從未做過謀害嫡母,殘害胞妹之事。今日應下此誓,若有違背便天降神雷,讓我不得善終。”
    裴無涯的臉色鬆垮了下來,雖然王氏的死的確讓她起疑了。但裴舒竟然直接拿自己的命來起誓,那看來當真是沒做的。
    裴無涯向著屋內的幾人擺了擺手:“罷了,鬧騰一夜了。你們先下去休息吧,我想在這裏,再看看你們的母親。”
    三人應下聲,一前一後的退了出去。
    裴舒帶著小安子和綠竹向著洛水苑回去,天色依然還是夜色深沉,尚看不到一絲光線。
    離著洛水苑還有些距離的時候,裴舒看到了一個人影,正站在她回洛水苑必過的廊道上。
    走的更近了些,看清楚那人。裴舒意外,卻也不意外。
    “大哥哥可是走錯了地方?這裏去洛水苑的地方。大哥哥歇息的洞庭樓可不在這個方向啊。”
    裴今硯笑著,但眼底更深處卻翻滾著濃烈的恨意和不見底的惱怒。
    “舒側妃對自己可真是夠狠的啊,也難怪母親和二妹妹鬥不過你。為了不在父親麵前承認,你甚至發這種毒誓。可那些事情,就是你做的。”
    王氏不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,人之將死,所說的必然隻可能是真話。
    裴舒麵色不變,瞧起來是說不出的坦然:“哥哥不必懷疑我說的真假,畢竟……我說過,此事的確不是裴舒所為。”
    真正的裴舒已經死了。
    做下此事的人是林嬌嬌,自她借著裴舒的身體活過來的那一刻。
    她便是已經下定決心了,自己的仇她要報,裴舒的仇她也會一並承擔。
    裴無涯自然不明白裴舒這話裏有話的一番言論,隻當裴舒這是在做最後的掙紮。
    怒極犯笑著:“好,好,好!舒側妃,你的手段和厚顏無恥,我這次才是真正領教到了,不過……我們還沒完呢,我們走著瞧就是。”
    裴無涯一拂袖直接離開。裴舒卻是看著裴無涯的背影有幾分失神。
    綠竹有幾分不解:“側妃怎麽了?難道是大公子身上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?”
    “倒也沒什麽,隻是在思量今夜這件事情當真與他有關嗎?”
    雖然用心顯惡,但是這樣的布局卻委實算不上高明。
    若裴今硯當真要用“鬼上身”來鬧一出動靜,最起碼也要請一些道士來,好好的將場麵擺起來才是,不然今日的這一出的確太過簡陋。
    究竟是裴今硯並不懂這後宅的一些門道,還是說這其中還有別的什麽隱情呢?
    裴舒想了想,卻也想不明白,畢竟如今手上掌握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。
    思緒略微一動,便是想到了那張紙條。今日的這一出鬧劇,她雖然有其它的手段應對,但都不如這張紙條上所寫的菀嬪的秘辛來的方便。
    但她到現在還不清楚,那張紙條究竟是誰送過來的,究竟有什麽打算。
    如今,也智能是等隋儀景那邊你稍微空閑下來一些之後,再找隋儀景問一問了。
    第二日,裴府的王氏喪事依然是在舉辦著。因著裴舒和裴雪貞現在的身份,一些與裴府有關的無關的,也都是紛紛前來祭拜上香。
    裴舒興致缺缺,隻是做著她該做的事情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