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5章 別的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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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隋儀景:“免得本督公日日纏著你,倒顯得本督是個隻知床笫之事的浪蕩子。”
    裴舒:“……”
    隋儀景:“說來,本督豈不是還要謝謝你?你直接一腳幫本督成了真太監,本督日後倒也不必擔心這假太監身份會被揭穿了。”
    裴舒:“……”
    嗯……完全聽不出一絲一毫感謝的意思呢。聽著倒是想要將她給千刀萬剮了才是真的。
    裴舒見隋儀景將自己縮成一團,咬牙窩在一旁的樣子,屬實有幾分不好意思。想了想,到了門前,對著外麵的小安子和綠竹說了幾句話。
    再回來的時候,隋儀景看著裴舒手中端著一盆冰回來了。
    如今雖然已不是冬日,但每到冬日的時候都會有專門的人將冰儲存到地窖裏,麟宅這種地方,自然是更不必擔心缺冰的。
    隋儀景疑惑:“你這是幹什麽?”
    “冰敷啊。”裴舒答的坦蕩。
    將腰間的一個荷包給取下來,將其中的香料給倒了出來,又是裝了些冰進去,遞給了隋儀景。
    隋儀景看著那一荷包的冰,又是看了看裴舒。兩人大眼瞪小眼。
    “拿去啊,將你那裏敷一下。”
    隋儀景:“……”
    裴舒被隋儀景那滿是質疑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:“你又不願意看大夫,那這當然是最有用的法子。”
    “若是有淤腫,冰塊能夠陣痛,還能夠防止內裏繼續出血。”
    “等你自己能走路了,便自己去找信的過的大夫去看看吧。免得我現在開口去拿藥,又是暴露了你的什麽秘密。”
    隋儀景麵上雖然還有些懷疑,但還是伸手將那一荷包冰塊接了過來。隨著涼意逐漸蔓延開來,加上體內的真氣逐漸循環開來,下身的痛感的確消下去了許多。
    裴舒見隋儀景半響不說話,裴舒試探著問道:“如何?有用嗎?”
    隋儀景沉默了半響,才是吐出幾個字:“沒那麽疼了。”
    聞言,裴舒鬆了一口氣。幸好有用,而且她明顯聽著隋儀景的語氣鬆了不少,看來她一時半會,腦袋還能夠安安穩穩的待在自己的腦袋上。
    隋儀景閉著眼睛,讓體內的真氣一遍遍的運轉著。等到全身的不適感都全部消散,隋儀景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。
    從窗戶投影進來的光芒,已經不似白日那般清明,帶了些夕陽的暖色。
    目光向下,看到裴舒正靠在他身側睡了過去,一副恬靜的樣子,倒是少了幾分戒備和張牙舞爪的樣子。
    是時間太長了,他此次運轉真氣調理身體,少說用了兩個時辰。裴舒沒走,自然會覺得無趣且疲乏的很。
    隋儀景還是第一次看到裴舒的睡顏,鬼使神差的將手探到了裴舒的額間,將那散亂在額間的發絲給撥到了耳後。
    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動作弄得裴舒有些不舒服,那原本舒展開的容顏,眼瞧著又是緊湊成了一團。
    舒展的眉心也緊皺起來,嘴裏也嘟噥著什麽。
    聲音太小,隋儀景有些聽不清。
    這丫頭,難不成在夢裏也在罵自己不成?他知道裴舒對自己可是滿肚子牢騷呢。
    俯下身,想要聽的更清楚些。
    而那些字詞囁喏了半天,隋儀景聽到的卻是,蔣炎彬……恨你……定寧公主……
    隋儀景眸色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濃重的黯色。
    能在夢中都還時刻想念著,會喊起來的名字,隻怕就沒那麽簡單了。
    隋儀景在京城中聽過很多有關於裴舒的傳聞,好的壞的都不少,其中更是有一個便是。
    在裴府王氏次子的生辰宴上,蔣炎彬身為狀元郎,曾出言幫助過裴舒一回。也就是在那時,裴舒便對這位狀元郎芳心暗許,傾慕許久。
    這個傳聞,初次傳到隋儀景耳朵裏的時候,隋儀景隻是當做一個笑話聽一聽罷了。
    但現在,卻不是了。
    畢竟蔣炎彬和定寧公主有染這件事,可不是什麽放在明麵上的事情,他也從未聽小安子提起過,裴舒讓他去調查過有關與定寧公主和蔣炎彬的事情。
    所以……裴舒若是要知道的話,那隻有可能是,蔣炎彬親自告訴裴舒的罷了。
    但要將這麽一樁私密的事情告訴給裴舒,那恐怕隻能是裴舒對其芳心暗許,蔣炎彬自知身份不匹配,才說出真相的了。
    要是這樣想一想,那裴舒願意嫁入太子府,真的隻是為了調查有關於林家真相嗎?為了一個林家,將自己給賠進去,不論怎麽聽,好像都是一件不劃算的買賣。
    除非……為了林家隻是放在明麵上的借口,因愛生恨,想要報複蔣炎彬才是裴舒真正的目的。
    隋儀景的手顫抖著,下意識的想要探向裴舒的脖頸。他也不知道自己對裴舒是什麽樣的念頭。
    他應該恨裴舒才對的,他每次和裴舒攀向極樂的時候,他都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,他是迫不得已。
    是曲晏蕪在裴舒身上下的一層層的保障,讓他沒有辦法不得不在裴舒的身上沉淪。
    可是……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他剛剛從裴舒的口中聽到“蔣炎彬”三個字的時候,他為什麽心口會有一絲絲的不痛快。
    這種感覺,讓隋儀景的心中滋生出一種黑暗的情緒。想要將裴舒的手腳折斷,讓裴舒那裏都去不了,就這樣待在他的身側就好,陪著他就好了。
    然而手,真正握住裴舒脖頸的那一刻,隋儀景的手好像被猛然的燙了一下。迅速的將手給收了回來。
    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,豈不是說明,裴舒在他的心中真的有著很重的地位?是已經影響到他情緒的一個人了?
    不……裴舒於他來說,是仇人之女。他留下裴舒,隻是把裴舒當成玩物,要好好的折磨她,直到自己身上的毒徹底清除後,他再親手殺了裴舒。
    裴舒被身邊細微的動靜給弄醒,一抬眼便看見隋儀景正看著自己。
    那一雙眼泛著血色,眼底中還有著更多她看不懂的東西。
    不過……好像沒有要殺了她的意思。
    “千歲爺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