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5章 相安無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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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事情一折騰,便是到下半夜去了,門裏頭傳來裴雪貞的聲音。
秀珠和小安子推門進去,屋內充斥著一股令人麵紅心跳的味道。秀珠臉上泛起了幾分不自然,小安子卻是泰然自若,對一切都熟視無睹一般。
裴雪貞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,坐在了一旁的小榻上,指了指床上示意將人帶走。
小安子麻利兒的撩開簾子,鄢廷成仰躺著,拚命的喘著氣,好似是被撈上岸的一條魚,在努力的渴求一般。
原本還算精狀的身上,已然是一片汙濁不堪的樣子。
嗬……裴雪貞還真是不客氣啊。這也是不知道硬生生將鄢廷成要了多少次,活生生像是榨幹了一般。
用一旁放著的方巾胡亂的將鄢廷成身上擦了一下,又是用錦被將人給裹了起來,扛在了肩上。
“主子,如今已經寅時。人多了反而打草驚蛇,人我直接扛著送出去就是。至於秀珠姑娘,就在府上伺候主子梳洗睡下吧。”
秀珠聞言,心中也是暗暗高興。她可不想再來來回回的奔波了。夜色太深了,她也困乏的厲害。
留在府上,伺候了主子睡下後。她也可以回房裏休息了。
裴雪貞思慮一二,點了點頭:“也是,那你自己一人,將他給送回去吧,路上小心些可不要被人發現了。”
小安子頷首,身形輕巧的扛著鄢廷成便出去了。
京城的夜裏雖然四下無人,但是街道上還是有巡邏的衛隊,小安子輕功算是極好,足尖落地無聲。
隻看到一道身影從街市的上方一躍而過,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一路回了萬壽街,推了門進去。林莫秋和丹霞並不在。
小安子也不意外,自己與隋儀景用密信聯係的時候,便說過此處位置並不安全。隋儀景應當也是給他們二人換了一個住處。
將鄢廷成放在了床上,在卯時之前會有萬禮司的人前來將他帶走。這麽做的緣由,也是因為不知道裴雪貞那無孔不入監視人的手段,究竟會監視到什麽程度。
那便將一切的消息連接全部都切斷,不與萬禮司發生直接的接觸,那也不會將懷疑的矛頭指向自己。
做好一切,小安子乘著夜色回了太子府。
太子府上,好似忽然間安定了下來。
裴舒一連許多日都見不到裴雪貞的蹤跡,一開始裴舒還有幾分疑惑。但眼見著小安子每隔上幾日便要出府一趟。
綠竹小心的跟著瞧了機會,看到小安子總是扛著一個大箱子進來。裴雪貞那邊對外說的是,那箱子裏裝的都是一些野味山珍。綠竹將事情與裴舒說了。
裴舒稍微一想,便能夠猜得到了。裴雪貞的院子中,什麽稀罕玩意兒沒有,還要專門從外頭采買進來。
而且幾乎每隔上幾天,便又要不停的采買。
那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便是,那箱子裏裝著的隻怕不是尋常東西,而是一個人。至於那個人是誰,裴舒心中也有了一個答案。
既然裴雪貞要玩火自焚,她又何必要專門去攔著呢?
日子一日日過著,裴舒與綠竹說了。裴雪貞那邊的消息,也不必再與她說了。就讓裴雪貞的這把火先燒著吧。
直到一日,定寧公主府送了一封請柬過來。
裴舒正在正廳中過目賬冊,那接了請柬的下人原本是想直接送到裴雪貞手上去的。見繞不過裴舒,便遞到了裴舒的手邊。
“側妃,定寧公主府上送了帖子過來。您可要瞧瞧?”
若是放在平常,府上的大小事務裴舒都是不會過問的。但事情牽扯到定寧公主,裴舒便是來了興趣。
向著綠竹使了個眼色,綠竹也反應過來,將那請柬給接了過來。
綠竹:“主子,請過目。”
裴舒展開請柬,請柬上的內容並不多。簡而言之便是定寧公主要辦生辰宴了。她身為太子府上的人,自然也是要收到邀請的。
綠竹:“主子,您要去嗎?”
“去啊,為什麽不去?”裴舒淺笑著。
過去那個悲憫可憐的林嬌娘已經死了,她如今是裴舒,是太子府的側妃。定寧公主又能奈她如何?
更何況,自從她聽了隋儀景的話。想到那一千萬兩可能與隋儀景有關之後,她便一直想要再去定寧公主府上瞧一瞧,若是能夠尋到什麽證據,就是再好不過。
裴舒看了一下請柬上的那個日期,那上麵所寫的日期正是三日後。
那她可是很有時間的,隻是不知道裴雪貞是否有空了。
裴舒拿著請柬去往裴雪貞院子的時候,裴雪貞正躺在床上,讓秀珠給她用藥酒揉著後腰。
聽到裴舒前來,裴雪貞正要起身,裴舒已經走了進來。
裴雪貞的皮膚很白,後腰處的那一抹淤青便就顯的分外明顯。
“喲,妹妹這是怎麽了?這後腰的這一處傷看著委實不輕啊,是怎麽不小心磕碰了嗎?”
裴雪貞撩起一旁的薄紗蓋在了後腰上:“讓姐姐擔心了,是妹妹自己不小心。伺候太子爺的時候,一個不注意摔了一跤,這才是磕在了後腰上。”
頭微微低垂著,掩下心中的那一絲心虛。
實則她腰後的傷,是與那男寵歡好時,太過激動。一個不注意從床上掉下去,後腰正好砸在了床邊的台階上,才成了這樣。
可這事兒,她又如何好放在明麵上來說呢?自然隻能夠尋了別的由頭。
裴舒看破不說破,自從裴雪貞找鄢廷成借種之後,便一心撲在這上麵上了。那裏還像往日那樣,會盡心盡力的去伺候鄢廷騁了?光是去的次數,便是眼瞧著變少了。
“那妹妹如今這腰傷還能走路嗎?”裴舒遞上了那一份請柬:“這是定寧公主送來的請柬,公主馬上要在府上大辦宴會,太子殿下身子抱恙,如今你也受了傷。這最後莫不是要我一人去赴宴了?”
裴雪貞勉強的笑了笑:“姐姐何嚐不是府上的主子呢?我想定寧公主心善,應當不會與姐姐計較那麽多的。”
裴舒頷首微笑。
定寧公主心善嗎?那隻怕是在夢中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