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0章 香粉意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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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舒腳步邁的並不大,對每一件物品都看到極為入迷,好像是真的被那些稀世珍寶給吸引住了似的。
    她不能一開始就表現的,好像目的性極強。
    裴舒也不知道自己能在定寧公主的房中找到什麽東西,所以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一些。
    直到,裴舒走到了桌案前,裴舒看了一眼定寧公主寫的字。
    她的自己並不似女子,相反鋒芒畢露。人人都說,見字如見人。裴舒看著這字,倒覺得好似是真豪傑,是一偉岸男子的字一般。
    隻是……定寧公主如何,也與她無關。
    裴舒正要再去看看別的,忽然目光被桌案上放著的一個金閃閃的東西吸引去了目光。
    那是一個長命鎖,大夏之中一向有這麽一個習俗,在自己孩子出生的時候,會給孩子打一把長命鎖。寓意長長久久,身體康健。
    隻是……長命鎖這種物件。一般都是母親給孩子做的。即便是有誰家誕下麟兒,也會刻意避開送這個。
    那……為什麽定寧公主的房間裏會有長命鎖這種東西呢?
    定寧公主不可能給幫別人送長命鎖,而定寧公主自己也沒有生下孩子,這長命鎖也用不上。
    就算蔣炎彬讓定寧公主懷上了孩子,那這長命鎖準備的也太早了些。
    裴舒俯身,仔細的看了一下那長命鎖,銘刻著的那個日子。將那個生辰仔仔細細的記在了心中。
    今日這一趟,裴舒原本都做好了,可能什麽都查探不到的心理準備了,這麽一來,倒也不是白來。
    拿衣服的侍女,也正好拿著一條淺紫色的宮裝過來:“舒側妃,原來你在這裏啊。”
    裴舒點頭:“是,剛剛看到公主殿下的墨寶,一筆一劃頗為的剛硬。我瞧得有幾分失神。”
    侍女將衣服遞給了裴舒:“舒側妃,若是日後您與殿下私交之時,您再對公主說她,殿下心中肯定歡喜。”
    “隻是現在,前頭的宴會正辦著呢,舒側妃還是趕緊換了衣裳,回前頭去吧。”
    裴舒點頭,在侍女和綠竹的一起幫助下,很快將衣服給換好了。
    走出房間,裴舒見那侍女一臉頗為焦急的樣子:“怎麽了?你看起來好像有急事?你急著回前廳嗎?”
    “是。”侍女模樣有些尷尬,卻也答得坦蕩:“今日是公主殿下的生辰宴,前廳裏公主時不時的會發賞錢……”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裴舒i慢悠悠的道:“因為你跟著我在後院,所以公主殿下若是發賞錢的話,便與你毫無關係是嗎?”
    見侍女不答話,裴舒也是了然。向著綠竹使了一個眼色,綠竹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荷包遞給了裴舒。
    裴舒將荷包放在那侍女的手上:“這是一些賞錢,你收著吧。順便我這裏我自己可以處理,所以你不必一直跟著我,你可以先回前廳的。”
    侍女麵上一喜,又是有幾分擔心道:“舒側妃,若是奴婢先回去了,您在這後宅中迷路了怎麽辦?”
    “不會的。”別的地方她或許不熟,但是這是定寧公主府。
    是整整囚禁了她快大半年的地方,她除了出不去定寧公主府,她可以去公主府上的任何地方。
    她不放棄任何可能離開的路,但是全都失敗了。
    雖然她沒能成功的逃離公主府,但是對這公主府上的一花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過了。
    “無妨,我身邊的丫鬟很是記路。我走的慢一些,一會兒也過去了。”
    侍女感激的點了點頭:“那奴婢便先回前廳了,舒側妃您慢些跟過來吧。”
    裴舒等著那侍女離開,再看不見身影的時候,才是轉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。
    綠竹在一旁跟著:“主子,您這是要去哪兒啊?這個方向好像不是回前廳的路啊。”
    裴舒道:“我知道。”
    綠竹閉上了嘴,隻能夠默默的跟在裴舒的身後。卻見著裴舒竟然走到了一個花園中。
    又是一步步的走到了花園中,一個修在假山上的涼亭中。
    裴舒在涼亭中坐下,目光卻是向下看著。這裏,也是她當初試圖尋找出路,摸索出來的地方。
    這裏是整個公主府最高的地方,當時她以為爬到這裏,許是能跳出去。就算摔斷一條腿也無妨,隻要能夠出去。
    然而……卻是不行。
    但爬上的那一次,卻也讓她發現了。坐在這個涼亭之中,可以沒有一絲遺漏的將前廳的景色收入眼底。
    裴舒此刻,就正在看前廳裏,定寧公主和蔣炎彬鬧出的那一出戲。
    定寧公主每次試圖接近蔣炎彬,後者便會麵露難色,一陣陣的幹嘔。好像是聞到了這世上最為難聞,最為讓人作嘔的東西一般。
    定寧公主的臉色都是變了,一想到今日的祥雲,還有蔣炎彬提起祥雲時的那一句珍藏,便愈發惱恨。
    再看到蔣炎彬這看見她就一陣陣犯嘔的樣子,心裏頭便更是火冒三丈。
    綠竹見裴舒笑的很高興的樣子,好奇的問道:“主子,你似乎很高興的樣子。難道是發生了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嗎?”
    “你看定寧公主和蔣炎彬的樣子,你不覺得好笑嗎?”
    綠竹有疑:“誒,那蔣炎彬怎麽瞧著好像在躲著定寧公主似的?難道……是主子所為嗎?”
    “一些討巧的粉末發了。”
    裴舒想到那紅珊瑚,從她決定送祥雲紅珊瑚的時候。她就很清楚這紅珊瑚絕對活不過今日。
    所以故意在紅珊瑚上抹了一些藥粉,這藥粉尋常是沒什麽。隻是和蔣炎彬身上所用的熏香一遇上,便會產生極為難聞的味道。
    偏偏這難聞的味道,隻有蔣炎彬能聞到。所以,在常人都反應如常的時候,蔣炎彬的疏離便就好像是有意在躲避定寧公主似的。
    “隻可惜了,我現在還不能在那紅珊瑚上塗抹,一聞到就會致命的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