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2章 千歲救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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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忽然,裴玉菲正要跑出去的身形,在距離花園的小門處還有些距離的時候,赫然停在了那裏。
    裴玉菲渾身僵硬地停在門前,手腳還維持著即將要邁出去的動作。手腳懸在空中還在微微顫抖。
    但不論裴玉菲如何的用力,卻都無法再往前邁出一步。
    裴舒一開始還有些許不明了,直到……她順著光線瞧見了空中有著幾根忽隱忽現的絲線。
    裴舒的一顆心忽然間鬆散了下來,心中赫然你有了答案。
    這種玄妙的手段,除了隋儀景之外,裴舒也赫然想不到第二個人了。
    裴舒身體剛剛放鬆一些,忽然便是感覺到後背猛然貼到一塊極為冰涼的身體。這個觸感實在是太過熟悉了些。
    “就你這嬌嫩得和蔥段一樣的手指,恐怕連刀都沒有拿過吧,還想著要殺人?今日這一出幺蛾子若是沒有本督出來給你收場,隻怕……你就是要葬送在這裏了吧。”
    裴舒回過身,瞧見隋儀景帶著幾分戲謔笑意的臉:“督公來得可真是時候,可是這時間未免拿捏得也太巧了,巧到……”
    “我會以為,督公其實從頭看到了尾,隻是眼見著我快要無法收尾了,這才特地出來幫了我這一回。”
    “你倒是了解本督公。”隋儀景冰涼如玉一般的手指,在裴舒的臉頰上輕輕勾勒了一下:“你猜得不錯,本督倒是將你這一出戲給看了個十之八九。”
    今日是定寧公主的生辰,憑著定寧公主在大夏的名望,不論是以他的名義,還是以萬禮司的名義,也都應該送一份賀禮前來。
    原本,禮送到了隋儀景本身是沒準備來的。
    他雖喜熱鬧,但比起整個院子中發出的意味不明的笑鬧聲,他不如在萬禮司中,聽著那些滿身罪惡的人。
    因為體會著贖罪的痛苦,而發出的陣陣連綿的慘叫,更能讓她覺得愉悅。
    原本半隻腳都已經踏入萬禮司了,隋儀景忽然想到,今日既然是定寧公主的生辰,規模之大,整個京城中的達官顯貴,必然都會到場。
    那麽身為太子側妃的裴舒,必然也是無法推拒,一定會出現了。
    想到此,隋儀景又是將邁進萬禮司的腿給收了回來,到了定寧公主府來。
    瞧見裴舒他不意外,倒是裴舒今日給他帶來的一出鬧劇,倒是讓他挺大開眼界的。
    手段黑,心思狠,就是體力稍微差了些。不然剛剛也不至於那一下會撲空,裴舒剛剛手握金簪的那一下,若是刺中裴玉菲的脖頸,隻怕是當場就斃命了。
    隋儀景想著,又是挑起了裴舒的一隻手捏了捏,頗為惋惜的樣子:“你這體力委實是不怎麽樣,也對,畢竟你稍微折騰一下就會昏過去,剛剛那一下撲空,本督絲毫不意外。”
    裴舒一開始還有些懵,但腦子中稍微轉了一下,便是知道隋儀景剛剛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了。
    臉上一瞬間變得通紅,抬起拳頭在隋儀景的胸口上就是一拳:“這時候是說這話的時候嗎?”
    這一拳,在隋儀景的眼中慢得像是被風吹起,緩緩向他飄過來的棉花。
    眼見著懷裏的人臉上瞬間羞紅,隋儀景也任由裴舒打了兩下,讓她好好發泄發泄。等著裴舒錘的累了。
    隋儀景才一把握住了裴舒的手:“說你體力不行,還說本督冤枉了你。看,現在本督讓你打,你都打不了幾下。不過沒事……”
    隋儀景俯身在裴舒的耳邊,小聲的低語道:“有本督在,日後有的是機會,定會好好的磨煉磨煉你,讓你不會這麽體虛無力的。”
    裴舒憋著一口氣,半天無處發泄。她唯一知道的便是,隋儀景說的那磨煉的方法,定然是極為的不靠譜的。
    綠竹輕輕咳嗽了兩聲,臉上已經紅了一片。她真的很後悔,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,她應該在前廳,在太子府,但絕對不應該在這裏。
    “咳咳,主子,千歲爺。奴婢雖然真的不想打擾你們,隻是……裴玉菲還在那裏呢,這裏畢竟是在定寧公主的府上。若是再不處理了她,隻怕這院子中人來人往的,人多眼雜,若是被人看了去,就不好了。”
    隋儀景握住了裴舒的手:“接下來看著吧,就讓本督教你真正兵不血刃,殺人血不會濺到自己手上來的辦法。”
    隋儀景牽著裴舒的手,一邊向著裴玉菲走去,一邊道:“其實,就算你剛剛真的用金簪捅死了裴玉菲,你的手段也不算是高明的。”
    裴舒沒有辯駁什麽,這一點隋儀景的確沒有說錯。
    她殺了裴玉菲,那身上必然無法避免染血。而裴玉菲的屍體又是一個需要藏匿的地方。
    她在定寧公主府上待過的時間很長,也知道在府上的北邊有幾口常年無人用過的枯井,若是將裴玉菲的屍體丟進去,也能隱瞞一段時間。
    問題的所在則是,從這裏一直到那口枯井的位置,要經過許多的廊道。今日公主府上本就在舉辦宴會。
    府上的人手,比著往日還要多上不少。穿過那些廊道,到達枯井的路上。即便裴舒與綠竹配合得再如何小心翼翼,也很難做到瞞過所有人的眼線。
    而隻要有一個人看見,那她也同樣伴隨著身敗名裂。
    隋儀景和裴舒走到了裴玉菲的麵前,隋儀景手指一動,原本神色呆滯的裴玉菲神色又是恢複了正常。
    裴舒問道:“你剛剛做了什麽?”
    “封了她的五感罷了。”隋儀景道:“讓她聽不見,看不見,聞不見,摸不見,感知不見。也隻有這樣,本督剛剛才會和你說那些話啊。”
    裴舒點了點頭,好在隋儀景這家夥,多少在這一塊還是靠譜的。
    裴玉菲隻覺得眼前一黑,什麽都看不見了。可是忽然間,現在眼前又什麽都能看見了。
    隻是……眼前的這兩個人。
    裴舒和……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