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5章 預知凍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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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隋儀景答應的太幹脆,裴舒一時倒有些意外。不過這一絲意外並沒有持續多久。
    深呼吸了一下,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    裴舒想了想自己在定寧公主府上看到的那一枚長命鎖上的生辰八字。確定自己沒有記錯之後,將那個生辰八字念給了隋儀景。
    隋儀景聽罷,似乎想到了什麽,眉頭微微皺起:“你說的這個生辰,本督似乎在哪裏見過。”
    “見過?”裴舒又是驚喜又是意外。
    若是隋儀景對這個生辰八字有印象,倒是省下功夫,不必去書山卷海中翻找了。
    隋儀景目光遙遙看向遠方,緩緩念道:“的確是有印象,不過你應該也很清楚。能讓本督有印象的一般都是皇室中人。所以這個生辰應該是某位皇子才對。”
    裴舒有幾分期許的看向隋儀景。
    隋儀景修長的手指掐算了幾下,似是在盤算時間。
    過了一會兒,隋儀景麵上露出幾分古怪的笑意:“奇怪,這可實在是太奇怪了。”
    “奇怪?”裴舒不解:“督公指的是?”
    隋儀景開口道:“你所說的這個年份,在登記在冊的皇子之中,隻有五皇子鄢廷恩能夠匹配的上,隻是這月份和日子……又是全然對不上。”
    大夏皇室的子嗣血脈並不十分興旺,皇子總共也不到十個,公主更是一隻手便能過數的過來。
    就是因著這個原因,每個皇子的出生都略微相隔了一些年份,想要弄混倒也是不容易。
    裴舒沉眉,想著隋儀景說的話。
    有一點她是讚同的,定寧公主府上出現的必然和凡夫俗子扯不上太多關係。而和這個生辰能夠扯上關係的,有一個便算一個。
    “這或許是一條路線,要是我能夠去五皇子鄢廷成的府上探尋一下線索就好了。說不定,能夠有些什麽收獲。”
    這話說吹來,裴舒緊接著便是歎了一口氣。隻因她本身與鄢廷成全無交集,另外一個……
    鄢廷成算是所有皇子中最為普通的一個皇子,裴舒之所以用普通來形容他,全然是因為他太過的正常,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儒雅的翩翩公子。
    在鄢廷恩的身上,看不到對權力的渴望。在坊間和各種達官顯貴的口中傳言來看。
    鄢廷成不喜辦宴會,也不喜女色,無口腹之欲貪好。
    每日循規蹈矩的做著一個皇子應該做的事情,每日除了吃飯便是看書,偶有去習武場練一練身子,便再無其它的喜好了。
    這樣的一個人,裴舒並無什麽接近他的手段,無法接近便代表著沒有查探的空間。
    隋儀景向著裴舒眨巴了一下眼睛:“你想去查探鄢廷成的府邸?”
    裴舒被隋儀景問住,可聽著隋儀景這話,好像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。
    定寧公主府的前廳,眾人因著裴玉菲的一支火上灼華,此刻已經鬧成了一團。無人注意到,一道身影正從眾人的頭頂上掠過。
    裴舒將頭埋在隋儀景的頸窩,將頭探出去一些,向下看了看。舞台上眾人紛紛圍過去看。
    滿臉都是關切和擔心的樣子,卻無一人敢上前。中間躺在地上的裴玉菲,身上的火已經滅了。
    隻是躺在那裏,渾身已經漆黑一片,宛如一個焦炭。就這般模樣,那隻怕也是凶多吉少,萬萬是活不下來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太子府,裴雪貞院子中。
    裴雪貞正躺在床上小憩,因為腰上的傷她無法一直走動,也不能一直坐著。隻有躺下她才能夠舒服些。
    這一趟,便是睡了過去。一覺如夢,她不自覺的便是看向了與裴舒有關的預知夢境。
    這一看便陷了進去,直到注意力投入了太多,腦袋又是一瞬間宛如被紮了幾千根針,活活的痛醒了過來。
    “啊!好痛,好痛!”
    裴雪貞淒厲的叫喊聲將候在門外的秀珠和小安子給吸引了進來。
    門嘩的一聲被推開,小安子和秀珠連忙小跑到了裴雪貞的床邊:“主子,怎麽了?您又被活活痛醒了嗎?”
    裴雪貞的手懸在空中,想要去按摩一下腦袋,但頭部的那痛意還沒有消散,想碰又不敢碰。
    但是一想到自己夢到的有關裴舒的未來,一邊疼痛一邊又是忍不住的勾起。
    她看到裴舒在一處上下左右都是冰的地方,裴舒的臉已經凍的發紫,睫毛,發絲上都已經結起了冰棱。
    整個人被凍的瑟瑟發抖,馬上就要斷氣了一樣。裴雪貞原是想繼續向下看下去的。但是腦袋的疼痛,讓她不得不醒了過來。
    小安子眸色中閃過幾分疑惑,裴雪貞不是被活活痛醒的嗎?她怎麽反而笑起來了?而且這笑的還像是發自內心,全無演戲的痕跡。
    就在小安子疑惑不解的時候,與裴雪貞對上了視線。
    “小安子,你很快就會得償所願了。”
    “得償所願?”小安子被裴雪貞這忽如其來的一句話給說的有些發懵:“不知主子指的是什麽?”
    “裴舒啊,她馬上就會命不久矣了。”
    裴雪貞的夢境所預知的,是從最近會發生的事情逐漸向更遠的未來延伸。
    而她看到第一個夢境,便就是裴舒馬上要被凍死的畫麵,那說明這件事情發生的很快,不是今日……也就是在明日。
    小安子聽到裴雪貞所說的話,心中猛然一抽動,麵上卻是在一瞬間掛上了喜出望外的笑意。
    “真的嗎?那可太好了。當初裴舒那般磋磨奴才,奴才早就想看著裴舒死無葬身之地了。”
    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是主子為了奴才,做的……”
    “不。”裴雪貞一邊擦著臉上因為疼痛冒出來的冷汗你,一邊笑道:“那可與我無關,畢竟我也沒有本事弄來那麽多冰……”
    裴雪貞自覺有些失言,也是笑著擺了擺手:“罷了,反正此事與我無關。你隻需要知道裴舒死定了便行。”
    秀珠端了水過,讓裴玉菲喝了一些。裴玉菲又是重新躺下了。
    小安子和秀珠退到了屋外,小安子想著剛剛裴雪貞說的話,眉頭皺的更緊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