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8章 還是能裝

字數:3338   加入書籤

A+A-




    小安子被綠竹忽然抱住,麵上也泛起幾分羞澀的紅。
    推拒了一下綠竹,不自然的道:“綠竹,我知道你心中高興。隻是男女授受不親,你注意著些。”
    綠竹卻是不管不顧,抱住了小安子不撒手:“我不管,我才不管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呢。我實在是太高興了,若不是主子告訴了我,你與主子隻是在演戲,我當真就是要被你們給瞞過去了。”
    小安子想到裴雪貞,隻有在此刻,一切塵埃落定,他才真的鬆了一口氣。
    “主子,裴雪貞實在是個詭異的對手。自從奴才知道她得到消息的源頭,並非是通過誰來傳遞,而是靠著上天啟示。奴才便再也不敢通過任何渠道將消息傳給主子了,就怕被裴雪貞查探到了什麽,從而功虧一簣。”
    裴舒沒有責怪什麽,微笑著道:“裴雪貞若是好對付的,那麽也不至於一開始那麽大動幹戈了。你後來沒有再與我傳遞消息的時候,我便已經猜到,你應當是遇到了難處。”
    所以,她隻能夠以不變應萬變。用所有已知的事實去迎戰。
    裴雪貞被關入牢獄,本應該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。隻是鄢廷騁同時薨逝,府上不能見笑聲,原本想著簡單的慶祝一下,也同樣隻能作罷。
    第二日,裴舒便開始忙活起府上的事由來。處處要見白,一片素裹。
    同時,宮中的喪事也開始辦了起來。
    裴舒聽聞,安文帝在見到鄢廷騁屍首時,直接便是昏死了過去。若不是太醫來的及時,隻怕當時便是要駕崩了。
    裴舒身為太子府上唯一的主子,按照規矩,原本應該是由正妃來做的事情。此刻也不得不由她代勞了。
    一身白色的素服,鬢發間戴著的皆是銀飾,麵上不施粉黛。
    裴舒下了馬車,向著內宮走進去。按照規矩,太子棺槨要在宮中停放三日,裴舒身為太子的家眷,便是要守上三日。
    皇宮之中,也處處掛上了白色的布條。紅色的燈籠,也蓋上了白布。
    裴舒到了靈堂前,周皇後也是一身素服的靠在棺材的一邊。隻是幾日不見,周皇後便已經像是被人從裏掏空了一般。
    原本的一頭青絲,此刻也變成了白發。青鸞在一旁守著,麵上滿是擔心之色。
    青鸞瞧見她去裴舒正進來,也是向著裴舒行了一禮:“見過舒側妃,側妃今日入宮的真早。”
    裴舒故意做了一臉的傷懷之色,淚眼朦朧的道:“雖然太子生前對我一向都是不喜的,可是我對太子殿下卻也是有幾分尊重之情。夫妻一場,雖無夫妻之情,卻也相敬如賓。”
    “能夠為太子殿下最後再盡一點心意,是我唯一能做的了。”
    看了看周皇後,裴舒也是一臉感慨:“青鸞姑姑,皇後娘娘這是一直守在此處嗎?”
    青鸞歎了一口氣,滿是心疼:“側妃是知道的,太子殿下是皇後娘娘唯一的兒子。皇後娘娘對殿下是寄托了無數的情愫在其中的,誰知道,竟然走到了如今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一步啊。”
    “皇後娘娘,一夜白頭,無論如何也走不出來。”
    裴舒點頭,她也能夠理解。畢竟鄢廷騁可是承載了周皇後所有的希望,但是這個希望卻破滅了,饒是任何人都支撐不住的。
    “青鸞姑姑,皇後娘娘在此處已經熬了這麽幾個大夜了,若是再繼續熬下去,身子隻怕真的是要壞了。姑姑先將皇後娘娘扶回宮中休息一下吧。”
    青鸞點了點頭,此處有裴舒在,她也能夠安心一些。
    周皇後當真是熬的太久了,青鸞一去扶,便像是徹底失去了倚靠似的。身上一瞬間被抽走了力量,任何人將她帶走了。
    裴舒跪在蒲團前,剛剛疊了幾張冥紙,宮殿外便傳來了腳步聲。
    裴舒心中有幾分意外,畢竟……一般來說,沒有人會這麽早入宮。
    抬眼看去,進來的人,不是別人竟然是鄢廷恩。
    鄢廷恩也是一身素白,但卻襯的其頗為的挺拔,絲毫不掩他的俊朗。
    裴舒隻是燃了一炷香遞了上去:“旭王殿下來的可真早,若是太子殿下泉下有知。瞧見旭王殿下對他有這般的尊崇,應當也是能瞑目了。”
    鄢廷恩接過裴舒遞過來的香,這一身素白似乎消減了裴舒不少的敵意。看著裴舒的時候,鄢廷恩隻覺得她又平白增添了幾分姿色。
    接過香,對著鄢廷騁的靈位拜了拜,恭恭敬敬的將那一炷香插入了香爐之中。
    “裴舒,或者……我應該叫你舒側妃?你覺得本王應該用那個稱呼,你會更習慣一些?”
    裴舒原以為鄢廷恩應該上完香之後就要走了,沒想到竟然與她搭起了話來。
    這是想要表現對鄢廷騁的無限追思嗎?
    的確……鄢廷騁是皇後和安文帝最為喜歡的皇子。若是在他的葬禮上,多多的表演一下,給安文帝和皇後娘娘落得一個好印象,日後應該是能從中撈的不少的好處就是了。
    隻是……真要做戲的話,那也應該是到安文帝和周皇後的麵前去表演才是,在她麵前惺惺作態,又有什麽用。
    裴舒麵無表情的道:“如何稱謂,都可以。隻要旭王殿下喜歡就好。”
    “你還是能夠裝的如此坦然,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不愧是你啊裴舒,本王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錯過你。”
    旭王看著鄢廷騁的牌位,又看著放在其上的棺槨,似乎是有意在感歎似的:“若是太子殿下知道,是你害死了他。而你此刻卻在這裏惺惺作態,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了。”
    小安子和綠竹一直候在裴舒的身後,聽著旭王的那一番話,努力的控製著麵上的表情,不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。
    但是眼底卻但是閃過了一絲驚愕。
    裴舒仰著頭,與鄢廷恩四目相對。
    鄢廷恩知道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