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3章 一切作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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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宮中某處,兩個著了宮人模樣的人,抬頭瞧著那天上變化的異樣,嚇得大驚失色。
    “遭了,公主吩咐的事情給辦砸了。不過這戲法怎的還會有旁人會?而且瞧著好像是專門在這裏等著咱們似的?”
    一旁的另一人,忍不住的唉聲歎氣:“事到如今再說這個有什麽用?咱們精心布下的戲法已經被人給破了。手上剩下的材料,也沒法子再施展一次戲法了……”
    正懊惱著,忽的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,臉色猛然一變:“不好,咱們要趕緊走。”
    身邊的那人還想收拾地上的東西,已經被提留著衣領從一旁的宮道上跑開了。
    “師兄,還有些材料呢,那可花了不少銀兩呢。”
    “銀兩重要還是命重要?”那人跑的上起步接下去,但腳下的步子卻不敢有絲毫的放慢:“我剛剛才是想起來,這人的戲法用的是咱們相同的手段。明顯是等著咱們來的。說不準,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抓咱們了。”
    一邊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來的汗,一邊道:“要是咱們被抓了,公主又怎麽會管咱們?必然是一抹嘴,將一切都給撇幹淨,送咱們去死了。”
    另一個人,被這麽一提點,背上也是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。
    腳下的步子又是快了許多。
    然而他們未曾注意到的是,在一個角落處,一個身影悄悄的掩藏在後方。
    一直等到那兩人徹底跑遠了,才是從轉角的牆後,走了出來。
    那人不是別人,赫然就是小安子。
    “公主……”小安子呢喃著自己剛剛探聽到的消息。
    裴舒不愧深謀遠慮,算準了對手的每一步動作。他破了對方施展的戲法之後,便一刻沒有停歇,立刻在宮中開始搜尋能夠使用戲法的地方。
    主子交代過,這種戲法使用起來並不複雜。唯一要注意的也不過是材料的準備罷了,想要呈現的戲法範圍越大,那麽所要的材料便就越多。需要的地方便也就越空曠。
    宮中能夠滿足這條件的地方不是很多,小安子很快便找到了那兩個人的位置。
    不過,這二人的反應也是極為的快,竟然什麽都不管不顧,直接跑了。
    按照裴舒的猜測,在背後操縱了這一番天象的人,應該是周皇後派的人才是,沒想到聽到的竟然是公主……
    可如今大夏國的公主,應當就隻有定寧公主一人而已。
    小安子原想著再追上去探查一番,但在行動之前,裴舒的叮囑又是再耳邊響起。一旦查到這些人的蹤跡,隻可遠遠觀察,切不可打草驚蛇。
    這些人敢在宮中行事,必然是有人在宮外小心接應。若是被發現,後麵行事便會極為小心,所以……今日的行動,隻需要探查出背後之人是何勢力便可。後麵的計劃,還得從長計議才行。
    椒房殿。
    自天象消退之後,眾人也入了殿內。
    等了一會兒,一個著了一身朝服的男人從外麵小跑了進來。
    那男人行了一禮:“欽天監監正,參見皇上,皇後娘娘。”
    安文帝擺了擺手:“起來吧。王監正剛剛天際上出現的異相,想必你應該也瞧見了。對於命盤星宿,整個大夏國應當數你最有建術。你對此是何看法?”
    王監正微微弓了弓身子,剛剛那天像他自然也是瞧見了。
    隻是……那種異象在他瞧來,那根本並非是上天造化自然而現,而是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段,造化出來的東西罷了。
    像這種事情,在先帝之時,他聽聞過一次。
    在夏國,生下的第一個孩子不論嫡庶皆為貴子。而有的妃嬪便是會在這個孩子的身份上做些手腳。在自從檢查出受孕的時候開始,便讓母族或者信得過的族人,開始在宮外進行一些活動。
    故意營造出天降的祥瑞跡象,為自己腹中的孩子壯大聲勢。
    這事情,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做的極為成功。隻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,東窗事發那日,那個處心積慮的嬪妃直接被打入了冷宮。
    說出事情的真相倒是不難,不過……王監正回憶了一下,自己在來的路上,被一個宮人匆匆忙忙撞了一下,遞到手上的那張紙條……
    王監正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陛下,剛剛那天降異相,下官也親眼目睹。初現時,祥雲紫霧繚繞,天降玄鳥比翼雙飛,玄鳥亦主姻緣,這便是代表著。能成就此姻緣者,便該是恩愛之相,長久相伴……隻是……”
    王監正頓了一下,又是繼續道:“後來,那一頭黑狼現世,狼在星宿之中為破軍,出現在夫妻宮位,便是大煞。剛剛那天象,想來陛下,娘娘,還有殿中的各位主子們都是瞧見了。”
    “破軍現世,玄鳥被屠。這亦是說,雖然這二人姻緣能夠大成,但其中凶險萬分,若是一時不好,便極有可能令雙方大傷,輕則元氣大傷,重則有生死之憂。”
    聞人庭風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,他隻信那塊石碑。對於夏國的那所謂的天象之說,他一絲一毫都不相信。
    更不用說,這所謂的天象還是定寧公主所弄出來的。隻是後麵不知道又是發生了什麽,搞出來那一出,壞了他盤算的破軍煞星。
    聞人庭風麵色堅毅的向著安文帝一拱手:“陛下,裴舒是本王命中注定能夠續命改命之人,還請陛下成全本王。”
    安文帝本就不欲放走裴舒,見著這天象之說,他便更有了理由。
    麵色沉靜,語氣卻是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持:“雍王,朕自然能夠理解你的念想。不過……這一切命數並非不可更改,如今天象所現,若是朕全了你與裴舒的婚事,日後你們二人走到雙雙殞命的地步,那朕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?”
    “此事想來,不如就此作罷。或許裴舒並非是最為契合你之人,也說不定呢?”
    聞人庭風瞪大了眼睛,他沒有想到,安文帝堂堂一國之君。
    前麵才答應的事情,隻是一轉眼,便能夠作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