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8章 逼死裴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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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青鸞和萬禮司之人,一左一右將裴舒給圍的嚴嚴實實的,雖然各自麵上都是笑意盈盈的,但是又透著幾分嚴肅勁,像是生怕裴舒會跑了似的。
    回到乾清宮前時,整個乾清宮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,整個圍的水泄不通,瞧著如同鐵桶似的,那怕是一直蒼蠅,隻怕也是飛不出去的。
    這個陣仗,裴舒愈發覺得……乾清宮中發生的事情,可能遠遠超乎她的想象。
    青鸞將裴舒帶至了乾清宮前,向著殿門敲了敲:“皇後娘娘,舒側妃已經被帶到了。”
    過了一會兒,裏麵傳出了周皇後的聲音:“讓她進來吧。”立即發布
    青鸞將殿門打開了一道縫,裴舒側身走了進去。她的嗅覺靈敏,隻是一瞬,那血腥氣便是鑽入了裴舒的鼻腔之中。
    裴舒心中在一瞬間,浮現出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念頭。可是又無法相信,一切真的會如同他所想的那樣發生。
    一步步的走入了殿內,瞧見躺在地上,沒有任何生機的安文帝時。裴舒的心髒還是猛然抽痛了一下。
    裴舒一時有些分不清,究竟這一絲觸痛,是來源於自己,還是出自於這具身體的本身。
    安文帝許不是一個盡職盡責的父親,但是他卻是給予了裴舒,連裴無涯都未曾給予的關心和愛護。雖然他中途起了一些不太好的邪念,但最終還是被親情壓了下去,全了他們父女的最後的顏麵。
    “這……發生了什麽?陛下這是怎麽了?”
    裴舒太過震驚,以至於一時有些忽略了,坐與高位之上的隋儀景。
    “發生了什麽?”周皇後冷哼了一聲,嗬斥道:“裴舒,這不是應該本宮來問你的事情嗎?”
    周皇後一掌拍在一旁的小幾上,周皇後的頭發白了許多,整個人看起來蒼白了許多,也幹枯了許多。許是……在鄢廷騁死的時候,周皇後便已經死了。
    但此刻的怒意,依然是端足了皇後的儀態,讓人無法忽視。
    裴舒心中雖然震驚,但還沒有失去理智,隻是一瞬,便聽出了周皇後這話中的暗指。
    “皇後娘娘,妾身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妾身離開的時候,陛下還好好的,隻說身子有些不太利爽,要休息一會兒。妾身離開的時候,還與在陛下身邊伺候的李公公說明了此事,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,妾身一概不知。”
    周皇後道:“是嗎?你的意思是說,在你離開的時候,陛下還安好是嗎?”
    裴舒剛剛要點頭稱是,周皇後已經是滿臉惱怒:“可是誰能作證?你想要說李公公嗎?可是你離開的時候,李公公並不在屋內,未曾見到安然無恙的陛下。”
    說罷,周皇後一擺手。
    很快便是有人,將李公公和院正給押了出來。兩人被幾條麻繩給五花大綁,樣子屬實有幾分狼狽。
    周皇後看向李公公:“如何?你還要將剛剛你瞧見的再重複一遍嗎?”
    李公公可憐兮兮的看向裴舒:“舒側妃,奴才……奴才實在是不能說謊,隻能實話實說。”
    裴舒沒有怪他的意思,畢竟……當時,李公公一直守在殿外。的確不知道殿內發生的事情,殿外不僅僅隻有李公公,還有乾清宮中其他的下人。李公公即便要替她撒謊,但是堵不住悠悠眾人之口。
    周皇後又看向院正:“說吧,將陛下是受了何等的酷刑,都說出來。讓大家都聽聽,讓這個不擇手段的凶手也聽聽!”
    院正可憐兮兮的道:“是……陛下的第一刀,先是來自於頸部。行凶之人許是不想讓讓陛下發出求救之聲,所以下抹了陛下的喉嚨。然後便是一刀刺在了陛下的心口,又是在身上幾處較為致命的內髒之處,都是下了刀。刀刀斃命,手段極為的狠辣。”
    周皇後聽罷,眼眶也不自覺的滿含了熱淚:“舒側妃,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嗎?”
    裴舒不解:“皇後娘娘,妾身隻是一個尋常的普通女子。從來不會什麽武功。若是院正說的都是真的,那足以說明行刺陛下的人,是一個武功極為高的人,與我又有何幹?而且,我又有何理由,對陛下出手?”
    “你怎麽的沒有?”周皇後大聲的叫喊著:“因為陛下想要對你不軌,所以你做出了反抗,不慎殺死了陛下也說不定呢?”
    周皇後整個人瞧著應透著幾分癲狂,狠狠的指著裴舒:“院正已經查驗過了,陛下在見你之前,服用了壯陽藥。為的就是想要占有你,你敢說……你對此難道一無所知嗎?”
    裴舒沒想到周皇後竟然絲毫不顧及安安文帝的聲譽,將這種事情也拿出來,在眾目睽睽之下說。
    裴舒看向了隋儀景,卻發現隋儀景從始至終都是看著地上的安文帝的屍體,沉默了許久,才是開口道:“皇後娘娘,你既然這麽說……你又是什麽意思?”
    “裴舒要替陛下償命。”
    隋儀景眉頭一緊:“皇後娘娘,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?現在沒有任何證據,可以證明陛下的死和舒側妃有關,直接要了舒側妃的命。日後在朝堂上,與文武百官麵前,又該如何去說?”
    “證據?還要什麽證據?”周皇後眼中泛起火星,那是無法克製的癲狂,帶著想要將一切都給毀滅的痛恨。
    “裴舒她就是證據,她在宮中就是證據。她就是該死。”
    周皇後情緒太過的激烈,忽然咳嗽了兩聲,忽的又是神經兮兮的看向隋儀景:“隋儀景,你難不成你也被這個狐媚個誘惑了?你一個太監也對這個女人生出了憐惜之心?你舍不得動她?”
    殿中眾人,聽到周皇後的話,都是紛紛神色一震。全然不敢相信這話會是從周皇後的口中說出來。
    隋儀景眉頭也皺的愈發的緊了,周皇後和過去的她簡直像是漸染不同的兩個人了。
    在以往,她可是萬萬不敢與自己這般說話的。
    隋儀景道:“此事,還有待商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