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7章 逼停馬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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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濃烈的夜色之中,那若有似無的細絲,便顯得頗為的耀眼,像是月光被無端的被劈開了一般。
    在隋儀景的操縱之下,那些銀絲都像是有了生命,紛紛的刺入了那暗衛頭目的腦袋之中。
    “你若是願意自己說,倒是能少一些折騰,還能落個痛快。但是現在……那你就隻能受著了。”
    那一根根的銀絲,不斷的沒入暗衛頭領的腦袋之中。身體被架在空中,卻是不受控製的發著抖,像是在承受著極為粉身碎骨的疼痛一般。頭皮上,有一些暴起的青筋在上下蠕動著,讓人分不清,那是隋儀景控製著的銀絲,亦或者是些別的什麽東西。
    暗衛頭領的慘叫聲,接連不斷,給這荒漠的月色下,更增添了幾分血色的恐怖。
    在一旁的蹲著恭候的萬禮司侍從,即便是在萬禮司中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酷刑。但是對於隋儀景的這一手段,還是忍不住的背脊發涼,冷汗已經不受控製的彌漫了後背,將中衣給打濕了。
    任何落入萬禮司中的人,都沒有問不出來的東西。其中的一個緣故,便是有隋儀景在。
    隋儀景這一法子,名為“窺心術”用著極為精細的內力,將比發絲還要細的絲線刺入腦袋之中,通過極為強力的刺激,逼迫受刑者無法控製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真相。
    這種法子,對於那些訓練有素的細作向來是有奇效。細作暗衛,對於防備刑訊審查都有自己的手段,但那些防備練的再好,也隻是外功。
    隋儀景的這一番手段,用的卻是內功,千防萬防也防不下來。
    且這法子,是作用在腦袋上的功法。一般使用之後,腦仁便會被那細絲給寸寸淩遲,變成一灘豆腐腦,徹底沒了消息。
    隋儀景開口道:“說,聞人庭風和裴舒……去了何處?”
    暗衛頭目身體因為疼痛,和腦袋中不斷攪動的銀絲,不受控製的顫抖著:“是……是墮馬峽的路線。”
    隋儀景銀絲一收,那暗衛身體一顫,直直的栽倒在地上。
    “墮馬峽……”
    藍袍侍從,立刻取出了隨行帶著的一卷地圖,借著火匣子在地圖上迅速找出了那條路線。
    "督公,從這墮馬峽進發的話,的確是還有另外一條路能夠返回塔西。隻是從墮馬峽走的話,途中無法避免的還要穿過一片蔽日叢林,那道叢林,範圍極大,並且還沒有被開采過,極為危險。咱們現在追過去的話,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,在他們進入叢林之前攔截下來。"
    略一停頓,藍袍侍從向著隋儀景行了一禮數:“督公,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奴才們去辦吧。奴才們現在立刻出發,腳步不停,想必能夠綴上。”
    “如今夏國之中,不能沒有督公掌舵啊。”
    “不必了,本督此番到了這裏,就沒有空手而歸的打算。再說了……皇後,定寧公主,還有那群老東西現在正在夏國內爭的很歡呢。他們難得高興一下,本督何必那麽快回去,掃了他們的興致呢。”
    “正要,他們不是一向說本督是奸佞,禍害了大夏的百年基業嗎?那就……讓他們自己擔一下瞧瞧吧,看看朝堂之上,還要再翻騰出多少的浪,才能消停。”
    在京城之時,隋儀景知道裴舒還未死之後,便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簽發懸賞通緝上,並且不斷的安排萬禮司的人手,去夏國底下的縣鎮之中。盡可能的不放過聞人庭風和裴舒的任何消息。
    等到他再收到消息的時候,是周皇後有了些動作。光是他知道的,周皇後私底下聯絡的朝臣便不下數十位,皆是旨在要推舉新帝的打算。
    而另外一邊,一直沒什麽動靜,以“驕奢淫逸”名冠京城的定寧公主也開始了一些奇怪的活動,她似乎是提前洞悉了周皇後的一些謀算,在暗中也與一些朝臣有了一些聯絡。
    並且,定寧公主的關係網,似乎比著他所想的還要大的多。除了夏國之人外,竟然還有一些景國舊人的痕跡。並且在這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中,每一條線,最後所牽扯的過程中,都有鄢廷成的身影。
    定寧公主和鄢廷成的關係,隋儀景聽裴舒與自己說過。那隻是一個不能做實的猜測,但這一次,這種猜測卻是實實在在的做實了。
    自己留在宮中的眼耳與自己稟報這個消息的時候,他也幾乎很快拿定了主意。
    既然她們各自有自己的謀算,那麽就讓她們去鬥就是了。都想要爭王,那他就要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……那位置看的好看,但是想要坐穩,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。
    藍袍太監聽著隋儀景的話,試探著道:“督公,那您這是要親自去將舒側妃帶回來?”
    隋儀景:“立刻確定進發路線吧,本督現在隻想快些將舒側妃帶回去。”
    藍袍太監連連點頭,取出了羅盤,重新確定了位置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墮馬峽。
    這一夜,許是知道聞人庭風不會對自己怎麽樣,所以裴舒睡的極為安穩。
    待天亮之後,簡單收拾了一下,又是上了馬車,向著墮馬峽的深處進發著。按照聞人庭風所說,如今他們已經進到了墮馬峽的中部,隻要再行進兩日,就能夠通過這片峽穀,進入蔽日叢林了。
    裴舒撩開車窗,看著窗外峽穀中裸露的黃禿禿的地貌,若有所思。
    聞人庭風似是有所察覺,打趣道:“怎麽,不會現在還想著要逃跑吧。”
    裴舒懨懨的模樣:“逃,我現在還如何逃?我一沒銀錢,二沒幹糧,三也沒有代步的工具。就算我有幸能夠離開,我還能跑的回去嗎?跑不跑的過你先不說,就算有幸沒被你抓住,隻怕也餓死在路上了。”
    聞人庭風聽著裴舒十分正確的分析,忍不住笑了笑:“這麽看來,本王倒不必將你看得嚴實了,畢竟……”
    話還沒有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