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1章 定寧被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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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r“那是自然。”聞人庭風在裴舒的麵前,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情緒。
    “劉妃當初害死我的母妃,我與她有殺母之仇,如今看她鬱結吐血,與本王當然是好事。隻不過……”
    聞人庭風眼眸之中閃過幾分陰鬱的寒光:“本王終究不能親自殺了她,不能手刃了她為母妃報仇,是我唯一的遺憾。”
    裴舒沉默著,和聞人庭風一同走在宮道上,若有所思。
    聞人庭風看出了裴舒的異樣:“你是覺得本王的念頭太過歹毒嗎?”
    “並沒有,相反……我也很能理解。”裴舒沒有感情的回應著:“我隻是在想,今日還是失算了。未能從劉妃的口中問出你身上的毒是怎麽回事。”
    聞人庭風:“無妨,日後總有的是機會的。”
    裴舒淡淡的應了一聲……她便想到,自己剛剛的異樣,聞人庭風是難以察覺的。
    聞人庭風對劉妃有仇怨,裴舒能夠理解。但她對於劉妃卻沒有那麽恨之入骨的仇恨。
    相反……因為今日和劉妃說起了曲晏蕪。她能從劉妃的言語之中,真切的感受到劉妃對於曲晏蕪的在乎。
    她與劉妃之間,有一條線連接著,那便是曲晏蕪。
    裴舒和聞人庭風回了王府,雖然聞人庭風如今在塔西的身家並不算好,但是高低也是個王爺,所以這王府也修的極為富麗堂皇。
    從大門入內,走了好一段連廊,才是入了大廳。
    塔西和大夏不同,尋常的樹木栽種之後,難以成活。倒是各種花卉長得十分鮮豔,且都是塔西特色的花卉,在夏國倒是少見。
    下人很快端了茶水上來,聽聞裴舒是賜下的王妃,上茶的功夫又是好奇的打量著裴舒。
    裴舒習慣了這種目光,並不在意,喝著茶瞧著聞人庭風:“接下來的事情,你是如何打算的?”
    聞人庭風瞧著裴舒。
    裴舒幹脆沒有遮遮掩掩:“那些定寧公主給你的軍需糧草,還有大把的銀兩。這些都是你造反的本錢。而且……我一路上都未曾見過你動用過這些東西,所以我想……你手上是有一支屬於你自己的軍隊的,你在等的是一個機會。”
    聞人庭風,放下茶盞,茶湯在杯盞之中晃動著,泛起一陣陣的漣漪:“有時候,看著你。本王真的相信了那一則預言。被石碑所選中之人,真的能幫我得到天下。”
    “你一到來,劉妃便鬱結吐血,本王的兄長也在你的設計之下,失去了與本王爭鬥的機會。如今……這王位,就是本王的了。”
    “如今的格局之下,我比我的那位弟弟,要更有才幹,更有手段。我繼承王位的可能性要遠遠能超過我的那位弟弟。若是這樣,本王何須造反?”
    裴舒看著聞人庭風許久,緩緩的將目光給移開了:“殿下,可能還是高興的太早了。”
    聞人庭風不解: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    “我的意思很簡單……那就是即便現在聞人蒼藍被迫去寺廟修行,劉妃如今也落了下乘。可真到了要登基為帝的那一日,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你。”
    整個前廳中的空氣,好似在一瞬間都變的極為冷硬。寒氣仿佛化為了刀刃,能夠一刀刀將裴舒給千刀萬剮似的。
    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你不相信本王?”
    裴舒搖了搖頭:“是,我的確不認可殿下能夠繼承王位。”
    並非是聞人庭風的才學或者手段不夠,而是……單純的聞人庭風並沒有入塔西皇帝的眼。
    今日在殿上的時候,聞人庭風和塔西皇帝說話的時候,裴舒在下方因為並不能完全的聽明白塔西語,所以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觀察塔西皇帝和聞人庭風身上。
    塔西皇帝,在麵對聞人蒼藍和聞人浩正的時候,眼眸之中都有許多憐愛,或許……那算不上多麽的偏愛。
    但是在與聞人庭風的視線一相交的瞬間,裴舒便看出了其中的區別。塔西皇帝對於聞人庭風,並無偏愛,甚至……都沒有什麽能讓人覺得溫存的情愫在其中。
    這……就十分的微妙了。
    聞人庭風胸口劇烈的起伏著,一雙拳頭垂在一旁,握的生緊。就在裴舒以為聞人庭風會太過氣惱,而對自己動手的時候,聞人庭風握緊的手,卻是緩緩的鬆開了。
    “本王……今日不想見到你,也不想再與你說多的一句話,滾吧。”
    裴舒識趣的點了點頭,在王府下人的帶領下,去了一間院子。
    她雖然和聞人庭風是約定好了互相合作。可自己終究不是在夏國的領地上,與聞人庭風開開玩笑便也罷了,若是來真的……他對自己動起手來,隻怕是真的可以隨隨便便要她的命。
    進了房間,裴舒便屏退了屋子裏的人,隻讓人打來了熱水,說要洗澡,便讓人全都退了出去。
    裴舒在木桶上,有規律的點動了三下,那是萬禮司專門的聯通方式。
    裴舒的手指剛剛將聲音敲完,小群子便從房梁上跳了下來。足尖落地,悄無聲息。
    “怎麽了?有什麽要緊的事情,需要告訴我的嗎?”
    在前廳的時候,裴舒便聞到了小群子的氣味。時遠時近,那是一種頗為焦慮的狀態,裴舒推測著,是小群子有事要告訴她。
    小群子連連點頭:“的確是有一事,就是……督公傳了消息過來。讓奴才告訴您一聲,定寧公主已經被千歲爺關起來了,隻等主子回了大夏之後,交由主子處置。”
    裴舒瞪大了眼睛,幾乎有些不敢置信:“千歲爺將定寧公主給綁了?他怎麽敢這麽做?也不對……”隋儀景向來無法無天慣了,他做出什麽事情來,其實都不算出乎意料。
    可是……隋儀景如今在朝堂上,靠的本就是十足的武力碾壓。名聲上幾乎被罵成一片。
    定寧公主即便壞事做盡,但是在明麵上,依然是夏國的長公主。沒有任何的汙點。
    隋儀景,怎麽會突然對定寧公主出手?難道……真的是在幫她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