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9章 放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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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這不管怎麽想都是人咬狗更稀奇一點吧。我們這幾天也給報社幫了一些工,大體上了解了一些報社的運行方式,如果以人咬狗來作為新聞的刊登內容,恐怕不會那麽賣座。」
    吳林生靜靜地聽著精靈的分析,期間慢慢地享用著自己的燒烤。同時他也很高興看到其他精靈也在學著自己的樣子開始用餐,偶爾會有人發表一些自己的觀點和看法,吳林生也沒有多做評判,就是一邊吃一邊聽。
    等到精靈們的討論漸漸熄滅之後,他們所有精靈都看著吳林生,等待吳林生這個事業上的前輩做出最後的決斷。
    吳林生吃飽喝足,卷起袖子擦了擦嘴:「這個嘛其實我也不知道。」
    精靈們差點一口豬肉噎住,本來他們還等吳林生有點什麽高談闊論,結果對方兩手一攤表示我也不知道。
    「那如果換做是你,你會把什麽叫做新聞?」有幾個膽子大點並且比較聰明的精靈開始反問吳林生,希望能從他的嘴裏麵套出話來。
    「這個嘛」吳林生略加思索,「我可能會把狗咬人來當做新聞。」
    精靈那邊立刻再一次爆發了討論,譬如這樣很難引起注意,太過瑣碎啊之類之類的。
    吳林生也沒有反駁,安靜地等他們討論完畢,就像剛才做的一樣。
    等到討論的聲音慢慢結束了之後,吳林生也吃完了自己的豬肉,接過了愛麗絲遞過來的小烤串,由蔬菜和切肉混合的簽子分量十足,比起上輩子那種大排檔良心了不少。
    吳林生造了一大口,條件反射地去抓白酒或者碳酸飲料什麽的,結果抓了個空,這時他才發現周遭都已經安靜了,等著吳林生來發表結尾講話。
    「這就要考慮到我們在永恒之森對自己有什麽樣的定位了。就好比一場戰鬥,有人要在前方衝鋒陷陣,有人要留下來作為支持一樣。我之所以選擇狗咬人作為新聞,是因為這才是和我們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。」
    「就好比呢如果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人咬狗的新聞,我可能會淺淺一笑,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瘋球了;但如果我看到的是人咬狗的新聞,我可能會擔心,短時間內不從那裏通過,甚至可能為了安全著想轉告我的家人朋友。」
    「這就是當初我成立這家報社的原因,我希望我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改變其他人的生活方式,讓他們從中得到便利。」
    「當然,以狗咬人來作為新聞確實是很好的營銷手段,你們當然也可以選擇這一條來作為你們的發展方向,但如果是我的話,我首先看顧的,是大眾的利益。」
    精靈們陷入了沉思當中,他們發現自己和這個人類比起來還是太過功利了。
    就在氣氛馬上就要冷下去的時候,艾希娜爾用托盤帶著幾壺麥酒過來了。一整年不再從事侍者工作讓她的手也不像以前那麽穩了。吳林生用法師之手分發啤酒,自己站起來向著周圍敬酒:「來吧各位,晚會才剛剛開始,讓我們為了美好的事物敬上一杯!」
    吳林生這幾天完完全全過的神仙日子,吃了睡,睡了吃,每天的活動包括但不限於篝火舞會,賽馬馬是向盾風堡租的),狩獵沒有向盾風堡獲取狩獵許可)
    每天都會有閑下來的盾風鎮居民被吸引過來,吳林生特地用曾經老宅裏麵的器械發放了一期報紙,通知他們這場宴會的位置和報社即將重新啟動的消息。
    雖然這裏是貴族草場,
    但是有吳林生罩場子也沒有什麽大的問題。
    精靈們也漸漸放開了手腳,開始向眾人傳授精靈的宴會遊戲,總的來說還是賓主盡歡。
    要說有人始終放不開的話,就是小伊織了。她一開始還好,偶爾還會被吳林生的冷笑話逗笑,也會在精靈們打牌的時候去圍觀
    一下。
    後來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作為會長的職責和尊嚴,開始全程冷淡下來了,就算是吳林生的廚藝都沒辦法打動她,處處彰顯著她受過的嚴苛訓練。
    吳林生也沒有去強行給這個小姑娘做洗腦工作,她有她的堅持,隻要不違背公序良俗,吳林生也不太好矯正人家的原則。
    畢竟那個艾德瓦管的挺嚴的樣子。
    宴會持續了三天,吳林生他們已經把所有能玩的東西差不多都玩了一遍,雖然有些意猶未盡,但是假期該結束就是該結束了,他們每再這裏待一天,消耗的庫倫就多一分。
    在第三天晚上,趁著大家都有些微醺,吳林生把人叫到一起,宣布了明天宴會結束的消息。
    「啊」
    「各位,小子家底有限,還要留著錢買房呐,見諒見諒大家明天走的時候記得把垃圾收拾一下,愛護環境啊。」
    主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那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,大家紛紛舉杯致意,吳林生趁熱打鐵,指揮所有人開始合唱《難忘今宵》,讓吳林生成功打出一波文化輸出。
    時近深夜,熬不住困的都紛紛離去,吳林生已經習慣了熬夜的生活,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之後自己留下來打掃殘局。
    他看著麵前一片杯盤狼藉,打了一個酒嗝,開始收拾餐具。
    這個世界的科技還沒有快速到發明塑料袋的地步,吳林生隻能用原本用來裝酒瓶的木箱來裝垃圾。
    他自己也不知道收拾了多久,隻知道撿東西撿到腰都酸了才直起腰看了一眼,才發現艾希娜爾一直坐在遠處的一張小木桌上看著自己。
    吳林生突然覺得有些難為情,他一整天又是騎馬又是跳舞,多少有點衣冠不整,而且這段時間在西方作戰,一直沒有時間打理自己,比平時裏黑了一些,還冒出了一點胡茬。
    吳林生甚至研究過,自己連胡茬都是深藍色的。
    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,吳林生撓了撓後腦:「怎麽了?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?」
    艾希娜爾眯著眼笑了一下:「沒有,隻是覺得你真的回來了。」
    吳林生也傻傻的笑了,晚風送來食物和美酒的記憶,如果仔細聽遠處還有蟋蟀的聲音,在星夜的映照之下,似乎戰爭的廝殺都成為了久遠的記憶。
    吳林生吐了一口氣,突然的清醒和放鬆降臨到他的身上。
    他真的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