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戮的狂歡？”八大不朽都皺眉。
    “對！”黑色祭壇說道，“你們各自殺千萬生靈，將這千萬生靈的鮮血澆灌在魔胎之上，即可獲得神秘能量，延長壽元。”
    “千萬生靈！？”八大不朽下意識拒絕，“不行，絕對不行！”
    黑色祭壇說道：“為什麽不行？玄界萬族生靈何止億億萬？你們各自殺千萬生靈，於玄界萬族而言，也不過是冰山一角，九牛一毛。”
    八大不朽還是搖頭：“我們若毫無理由地殺千萬生靈，玄界萬族該怎麽看我們？”
    黑色祭壇冷然一笑：“你們都快死了，還在乎玄界萬族怎麽看你們？並且，成王敗寇的道理你們不懂？隻要你們還活著，隻要你們還屹立在最巔峰，你們莫說殺千萬生靈，就是把玄界萬族屠戮得隻剩百分之一，那剩下的百分之一生靈也不敢斥責你們，隻會對你們歌功頌德，以求你們的寬仁。”
    八大不朽聞言都陷入了沉默。
    黑色祭壇則繼續說道：“百萬年來，你們屹立玄界最巔峰，雖然享受玄界萬族的供奉，但其實並沒得到什麽實際好處，反而是你們一直致力於造福玄界，為了讓玄界生靈更幸福，你們浪費了多少時間呢？如果你們沒有浪費這些時間，說不定早都踏入長生境，實現永生不滅了！”
    黑色祭壇循循善誘道：“你們現在殺千萬生靈，不是在禍害玄界，隻是在向玄界索取你們應得的酬勞罷了！沒有你們，玄界哪有今日的繁榮？你們不過是合理地收取保護費而已，何必有心理負擔？”
    八大不朽的心逐漸動搖。
    “隻要我們殺千萬生靈，就能永恒不朽？”
    “當然！”黑色祭壇給予他們肯定的答複。
    八大不朽麵麵相覷，掙紮糾結了一會兒，終於還是點頭答應了。
    他們離開夢境，回歸現實，在短暫的猶豫之後，便開始了瘋狂的殺戮。
    那些被他們殺死的玄界生靈至死都是懵的，他們不敢相信，他們一直愛戴的八大不朽，居然會突然發狂，對他們舉起屠刀？
    沒有生靈防範八大不朽，再加上八大不朽盡管垂垂老矣不如暮年，但終究還是浸淫不朽境百萬多年的強者。
    所以在八大不朽的全力殺戮下，八千萬生靈幾乎在瞬間就死去。
    八大不朽將八千萬生靈的鮮血澆灌在他們各自擁有的魔胎上。
    果然，神秘能量再次出現，湧入他們的體內，豐盈他們的生命，讓他們的肌體重新擁有活力，他們再次變得年輕！
    而這個時候，玄界萬族也開始慌亂。
    曾經被他們視若神明的八大不朽突然對他們舉起了屠刀，讓他們既震驚又害怕，同時還有深深的憤怒！
    他們不知道八大不朽為什麽要這樣做，他們對八大不朽的大開殺戒感到氣憤和憎恨！
    與此同時，八大不朽也沒有高興太久。
    因為他們體內的神秘能量並不是太多！
    頂多能再維持他們三萬年的壽命。
    這和黑色祭壇許諾他們的永恒不朽差得何止一點半點？
    “怎麽回事！這是怎麽回事！”
    八大不朽瘋了，再入夢境，質問黑色祭壇。
    “什麽怎麽回事？”黑色祭壇聲音依舊平靜。
    “你不是說我們各自殺千萬生靈，以鮮血澆灌魔胎，就能永恒不滅嗎！”八大不朽厲聲質問。
    “是啊。”黑色祭壇淡然說道，“但我可沒說過，你們隻殺一次千萬生靈，就能永恒不滅。”
    “你！！！”八大不朽怒不可遏。
    黑色祭壇卻語氣悠然：“你們應該得到了三萬年的神秘能量吧？這不就行了嗎？三萬年後，你們再殺千萬生靈，不就又能得到維持三萬年壽命的神秘能量了？如此循環往複，你們和長生不朽有什麽區別呢？”
    八大不朽勃然大怒：“還要我們繼續屠殺？”
    黑色祭壇冷笑道：“不然呢？屠殺隻有零次和無數次，你們已經開了頭，就再也停不下來了，開弓沒有回頭箭，各位，你們以後隻能靠屠殺玄界生靈來維持生命。當然了，你們也可以選擇不去屠殺，那你們等死就是了，選擇權在你們，我從未逼你們。”
    八大不朽頓時語塞，這確實是他們的選擇，黑色祭壇頂多是誘惑了他們，可如果他們守住了底線，抵製了誘惑，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左右為難。
    “好了，何去何從，是你們決定的事情，與我無關。”
    黑色祭壇在笑聲中隱去，八大不朽也從夢境世界中墜出。
    八大不朽還在後悔和憤怒，玄界萬族強者卻已殺到了門口。
    他們厲聲質問八大不朽為何要大開殺戒，八大不朽說他們殺的生靈都是犯下累累惡行的罪人，卻有人拿出證據，質問道：
    “這剛出生的嬰兒，也曾犯下累累惡行嗎？”
    八大不朽頓時無言以對。
    於是，玄界萬族強者開始對八大不朽展開攻伐。
    這百萬年來，玄界不是隻有這八位不朽！
    哪怕在玄界劇變後，別的不朽都隕落，但也有新的不朽誕生，隻是數量不如以前多了而已。
    這些不朽的實力比不上八大不朽，但聯起手來也不可小覷，更何況他們還有玄界萬族的支持，和八大不朽動起手來還占據了上風。
    八大不朽被圍剿得狼狽逃竄，最終不得不隱匿起來。
    八大不朽分別找到了一個適合躲藏的地方，將附近區域劃為禁忌之地。
    從那以後，八大不朽也就成了八大禁忌。
    每隔三萬年，八大禁忌就會發動一次大規模地屠殺。
    而八大禁忌發動屠殺的時候，也就是萬族生靈遭逢災難的日子。
    這段時間也被玄界生靈稱為禁忌動亂。
    不過最近十萬年，都沒有禁忌動亂產生。
    八大禁忌像是死去了，隻留下關於他們的傳說，導致包括林澈在內的許多生靈，都以為八大禁忌是杜撰出來的。
    可現在隨著孔師道的敘說，八大禁忌的傳說浮現在林澈腦海中。
    林澈也意識到，玄界似乎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