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雲問餘楠：“關於工廠房間裏的業績排名顯示，你們組長是不是業績排名第一？”
    餘楠回想了一下，“好像是第一。”
    果然。
    蘇雲沉吟。
    非正式員工在七天後的排名大概率是要公之於眾的，但在公布之前可能會被修改。
    那麽正式員工的業績也可能存在被修改的可能。
    在路過宿舍樓下時，兩人對上仍待在樓下無所事事的員工，那仇視的目光，蘇雲再次確定她們並沒有廠牌，沒有廠牌的員工，加上她們並無居所的狀態，這是一個開卷題。
    隻差向她們確定心中的答案。
    心裏有了想法，但目前不是進行時，蘇雲沒有去宿舍，也沒有停留，而是朝著第七棟樓走去。
    餘楠不解，“蘇蘇姐姐是打算去哪？”
    蘇雲微笑：“去看看工廠的環境。”
    餘楠湊近蘇雲，小聲道：“蘇蘇姐姐，後麵有個男的一直跟著我們，座公交車最後排的玩家，蘇蘇姐姐認識他嗎？”
    蘇雲看了眼餘楠，小姑娘笑著，像是有些興奮。
    蘇雲腳步未停，“不認識，他要跟就跟著吧。”隻要沒有做出對自己有害的舉動，都無所謂。
    但要是有強製其他玩家進入副本的道具掉落，蘇雲不介意用在那名中外混血的女人、或者是身後這個男人身上。
    傳統美德還是講究有來有往的。
    七樓之後有一條大道，兩邊種著觀賞用的柏樹，順著道路走下去，就能看見這並排的七棟樓後還有七棟樓，因靠得極近，第一棟樓旁也沒有通往後方的道路，新來的玩家沒有開圖的意向，很容易將其忽略。
    這七棟樓看著並非廠房，花壇邊上有個標注b區的牌子，讓柏樹枝遮蓋，不注意看容易忽略，這些樓層不同於a區的廠房，它們外麵裝修過，貼的瓷磚擦得很幹淨，有使用痕跡，像是住房，但不如a區的住房那樣物多而亂，擺放在房屋陽台的花卉也生得極高，陽光照射下看著嬌豔欲滴，是由人精心養護的。
    陽台上晾曬的衣服看著價格不菲，沒有一件是普通廠服。
    這不是普通員工的住所。
    就像是分了階層，工人區，以及富人區。
    b區的前麵開著幾家餐館和商鋪，甚至有娛樂場所。
    餘楠的砸砸嘴，“哇看不出來，這後麵居然…別有洞天？”
    小姑娘一手握拳一手平伸，做了個擊掌的動作，“我懂了，蘇蘇姐姐是想來看看這裏招不招人！”
    蘇雲一愣，隨即一笑，坦然道：“對。”
    業績正常情況下比不上老手，新人的情況她不清楚，但22名玩家隻留存7人，這競爭可想而知，權當是做兩手準備。
    至於那紙條上的地址……
    蘇雲歎氣。
    若是那把匕首不是一次性道具該多好，嗯，還不能是僅限單個副本使用的，這樣她將會有比較趁手的武器。
    兩人前往商鋪，分頭問了商鋪的情況，隨後匯合交換情報，情報很統一，商鋪小本買賣，要向廠長繳納高昂房租，沒有餘錢繳納房費，倒是有招人的店，人也早已足夠了，但沒有再招的打算。
    這條路行不通。
    這會兒距離下午一點沒剩多少時間，蘇雲和餘楠兩人回到了各自的樓層工位。
    工位上除了王鳳，其他幾人仍是動作不停的做著皮質東西，排位顯示上麵，王鳳的業績沒有跳動，其他人短短一個小時已經多出來好幾十。
    業績除了鱷魚皮的包，其他的小件東西也算，但一張鱷魚皮能做的大小件是確定的，沒有一點浪費，相對的，鱷魚皮的數量也都相同。
    直到一點，王鳳才來到工位上。
    王鳳並不急著動工，她看著蘇雲，想起當時被罵還沒來及還口，氣就不打一處來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，隨即惡劣的笑：“姓蘇的，你得罪了我，就算你有能力轉正，我也有辦法讓你業績墊底，你等著吧。”
    蘇雲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她。
    她專心做著手頭的工作，動作不緊不慢的。
    蘇雲看開了，進入副本會被迫學習一項不曾掌握的技能，這麽一想，也還好。
    王鳳咬了咬牙，副本第一天的限製，她不能做出什麽過於逾規的動作，於是就想著等蘇雲轉正之後，她會讓蘇雲知道再怎麽努力也沒用，得罪她的下場不是她一個小小員工能夠承受的。
    其他人不就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，還收拾不了一個二十出頭的？
    當然，不能轉正就正合她意。
    下班的時間很快，既然工廠不強製加班，蘇雲也沒有熬夜加班的打算，房裏除了王鳳，其他女工依然在工作。
    蘇雲攔下正要出門的王鳳，一伸手，“我的工資。”
    王鳳眉頭皺得死緊，她狠狠瞪著蘇雲，但後者表情淡然，不退不讓，王鳳掏了掏耳朵，“工資？什麽工資，你一個試用期的員工哪來的工資，再說我們工資是月結，又不是日結，哪來的工資。”
    蘇雲微笑：“是嗎？你應該不會想要我去李經理那兒要工資吧。”
    王鳳表情一變，見蘇雲轉身要走，罵罵咧咧從兜裏掏出一張紅鈔憤憤的拍到蘇雲身上，大力的擠開蘇雲下了樓。
    蘇雲看了一眼王鳳，麵無表情的撿起那張紙幣下樓。
    剛下到五樓，就聽見內裏傳來像是什麽人撞向桌子的聲音，蘇雲停下腳步，向著聲源去。
    房內，除了那名叫做聞人羽的玩家還在淡定工作，其他工人挨挨擠擠站在角落，表情驚恐的看向一個地方。
    蘇雲順著目光看去，就看見一名女工正猙獰的拿起凳子砸向餘楠，餘楠這個愛笑的小姑娘當下冷著張臉，她隨手抄起身邊的凳子將砸來的凳子揮開。
    “砰”的一聲，那凳子被摔在了牆上，在牆壁上落下一道明顯的凹痕，鐵質凳子落在地上摔得有些變形。
    引得女工們一聲驚叫，隻有聞人羽充耳不聞。
    餘楠提著凳子走向那名女工，女工在角落避無可避，驚恐的看著眼前人。
    餘楠拿著凳子指向女工，“再說一次，工資給我。”
    被威脅的女工顫顫巍巍掏出一百塊。
    餘楠拿到工資，心滿意足的放下凳子，她道：“早這樣不就好了嘛，非要非暴力不合作。”
    一轉身就看見了門口的蘇雲，餘楠笑容燦爛的朝著蘇雲揮了揮手，“蘇蘇姐姐！”
    蘇雲：“……”
    昨晚廁所裏的那名女工果然是她踢的。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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