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九章 又生病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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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娟哆嗦著嘴唇把王迎娣抱的更緊,從嘴裏吐出的氣更是冷的在麵前打旋。
“我,我就記得你爸爸跟我說在哪個城市,昨晚,昨晚我到了這裏,我就去找人問。”
“問在這裏有哪裏在開畫展,他們好多人,好多人都不知道,還好碰上有個知道的給我指路,不然我都不知道在哪找你們……”
王迎娣霎時紅了眼眶,雙手摸了摸薑娟的臉和脖子,“媽媽你身上好冰啊,你是不是都沒有吃東西啊?”
薑娟搖搖頭剛想說話,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。
她昨天買了當晚最後一趟火車過來,在工作室裏就沒有吃東西的,一直挺到了現在。
她又冷又餓。
“爸爸,你趕緊帶媽媽回去暖暖身子,別給她凍壞了。”
王迎娣看了看地上,“幸好昨夜沒有化雪,不然就更冷了。”
賀國慶一聲不吭,彎腰把薑娟打橫抱起,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王迎娣。
王迎娣趕忙拍著胸脯保證,“爸爸,我一個人可以的,你快帶媽媽回去吧!”
賀國慶點了一下腦袋,抱著薑娟大跨步回家,他的腳步快了很多,隱隱顯出跛腳。
薑娟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肩頭,“賀大哥,我不著急的。”
賀國慶呼吸兩口氣,調整好自己的步伐。
薑娟在他脖頸處深吸一口氣,熟悉的味道讓她久懸的心這才放置下來。
前段時間,她總覺得是自己一個人在茫茫無邊的海麵上漂泊。
此時此刻見到自己男人和女兒,她才有一種靠在港口的安穩感。
“賀大哥,你不怪我了吧?”
薑娟仰頭看著賀國慶的側臉,賀國慶眼中布滿紅血絲,半瞌眼皮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。
“不怪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薑娟臉上泛起紅潮,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。
賀國慶頓時把她摟的更緊,“馬上就到了。”
院子裏的人看見賀國慶抱了個女人第一時間就炸了。
“哥!你這是,這是幹什麽呢!”
熊紅軍痛心疾首。
薑娟歪頭看了他一眼,熊紅軍登時舒展開眉眼,“原來是嫂子來了!”
大家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。
“嫂子怎麽現在才到?都錯過昨天的年夜飯了。”
趙三拐了一下宋凡的胳膊,堆起笑來說,“能到就是最好的,咱們才剛開始吃飯呢,坐下一塊吃!”
陳桂花一看見薑娟的臉色有些不正常,顧不上責罵她,匆匆上前兩步用手背探探她的體溫。
“呀!這是發燒了啊!”
一摸她身上這衣服,冷的浸到骨子裏去了。
“快去把衣服換了,媽給你熬薑湯去!”
陳桂花推著賀國慶趕緊抱著她去房間裏換衣服,她擼起袖子就開始找薑。
驟然進入暖和的房間,薑娟的腦袋一下子就被熱的暈暈乎乎的。
“賀大哥,我好餓,也好冷,我到底是冷了還是熱了?”
賀國慶看她說話都說不清楚了,也不知道這身子骨在外麵凍了多久。
他們不在家的這幾天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把自己照顧好。
“乖點,我給你換好衣服就不冷了。”
薑娟點點頭,一動不動的任由賀國慶擺弄,乖巧的不行。
賀國慶的喉結上下動了動,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,薑娟登時就笑了起來。
此刻因為發燒而導致的眼睛水靈靈的,什麽也不想了,讓她的眼睛透亮的跟孩子一樣。
賀國慶憐惜的不行,替她換好衣服再把頭發梳順,“想吃媽包的湯圓還是我給你做別的吃的?”
薑娟順勢倒在他的懷裏,賀國慶剛一抱住她,她自動蜷縮成一團塞進他的懷裏。
“想吃媽媽包的湯圓。”
陳桂花剛端來薑湯,聽見她這麽小孩子氣的聲音,心下說著這麽大個人了,嘴上卻答應的飛快。
“先把薑湯喝了暖暖身子,媽馬上給你下碗湯圓去,還是吃六個啊。”
薑娟點點頭,陳桂花馬不停蹄地就往廚房趕。
這碗薑湯端到薑娟麵前,薑娟捏著鼻子扭過頭去,“太難聞了,雖然我姓薑,但我一點都不喜歡吃薑。”
賀國慶一陣好笑,好聲好氣哄著她喝點薑湯,“迎娣也不喜歡喝薑湯,作為媽媽要給她做個好榜樣,誰叫你是孩子們最勇敢的媽媽呢?”
這兩句哄的薑娟很是受用,喝完一臉苦相的吐著舌頭。
等吃完陳桂花煮好的湯圓,薑娟是從裏到外都暖妥帖了,賀國慶給她掖好被子,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王迎娣一個人在書畫齋待著葉不覺得無聊,想起她家一家團聚了,高興的在原地直蹦。
“畫展裏一個人都沒有,你這孩子高興什麽呢?”
唐老一行人踏進門,就看見王迎娣那咧到耳根的傻笑。
王迎娣趕緊收斂起自己的舉止,撓了撓後腦勺,“唐爺爺,你們怎麽來了?”
“不帶人來給你看看畫,你這畫展還能開幾天?”唐老哼了一聲。
要是他看上的潛力股沒能衝上雲霄,他給辦的畫展那就是砸了他的這張老臉。
王迎娣不認識唐老帶來的人,鞠了一躬向他們問聲好。
唐老指著那這個畫,“你們去看看怎麽樣。”
他們各自選擇了一幅畫到麵前細細品鑒,那幅認真的模樣讓王迎娣的心不自覺的吊了起來。
躡手躡腳地走到唐老身邊,王迎娣彎腰在他耳邊小聲問,“唐爺爺,我師傅呢?”
“你師傅去別的地方,也快來了。”唐老擺了擺手,跟著他們一塊去看畫。
王迎娣還以為荀致遠是去忙別的,結果他過來的時候還帶著另外一夥人。
整個書畫齋一掃前兩天的冷清,在大年初一這一天,熱鬧起來了。
王迎娣跟在荀致遠身旁,聆聽關於對她好的不好的評價,她全都虛心接受。
唐老轉了一圈回來,拉著王迎娣往牆角根去,“你那幅畫老朽看還是展出來好些。”
王迎娣壓下眉頭搖頭,“唐爺爺,我說過那幅畫不符合這次畫展的主題。”
“怎麽不符合了?一個真正的家庭哪能沒有摩擦?”
唐老轉頭用手臂一揮,“全都是美好的一麵固然賞心悅目,可它還缺了一道直擊靈魂的鮮活。”
